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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跟季寧辰入宮的第三年,他又帶回一名懷有身孕的女子。

和前九十九個女子不同。

我一眼便認出眼前的女子不是活人,而是被用邪蠱返生,吸食人血而活的活屍。

可他卻不以為然,反而森然冷笑:

“當年若不是你用救命之恩逼我留在苗疆三個月,嬌嬌也不會誤以為我戰死沙場,懷著孩子為我殉情!”

“無論我怎麼求你,你都不肯用讓我起死回生的蟲蠱,再去救嬌嬌。”

“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秘法,讓她死而複生,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

我被關入冷宮囚禁,日夜割腕取血供林嬌吸食。

後來,為了讓林嬌生下腹中死胎。

季寧辰活剖了我肚中的孩子,以生胎為引,將林嬌腹中的死嬰也煉成了活屍。

他抱著青紫斑駁的活死嬰,在滿月宴上宣布立林嬌為皇後,林嬌之子為太子。

我被割舌焚屍,死狀淒慘。

在我死後,季寧辰終於發現苗疆蟲蠱讓人起死回生的秘密。

他瘋了似地挖了我的墳。

抱著我的骨灰,悲鳴泣血。

1.

午時三刻時,季寧辰令人將我從冷宮裏拖了出來。

粗劣的石粒在身下磨出蜿蜒的血痕。

我掙紮抬眼,迎麵撞上季寧辰甩來的巴掌:

“跟在我身邊三年,還學不會宮裏的規矩?”

“衣衫不整,打扮得跟乞丐一樣是想汙了誰的眼?”

嘴角裂開,溢出的鮮血和衣裙上斑駁的陳年血跡混雜。

將小腹上尚未愈合的猙獰疤痕,渲染得更加可怖。

一月前,季寧辰為了讓林嬌生下腹中死胎。

不顧我的哀求,活剖了我肚中的孩子,以生胎為引,將林嬌腹中的孩子也煉成活屍。

林嬌和季寧辰的孩子安然降生,我的孩子卻被他們吃幹抹淨,什麼都沒留下。

唯一留給我的,隻剩下沾染在破爛衣裙上的溫熱血跡。

我扯著身上的碎布,無聲張口:

“皇上難道連孩子最後的遺物,也不肯留給我嗎?”

季寧臣神色微怔,又在轉瞬之間,成了厭惡。

他重重地踹了我一腳,將我踩在腳下。

不斷用力地在傷口上碾壓。

“要不是為了讓嬌嬌的孩子出生長大,你根本沒資格懷上我的孩子。”

腹中的五臟六腑被被攪成了一團亂麻,我仰麵吐出一口黑血。

心底越發地寒涼。

淚水自眼角傾瀉而下。

生死恍惚之間,我想起懷上孩子的那一夜。

那時,林嬌已經回宮三個月,我也被關進了冷宮。

向來厭惡我的季寧辰突然酒氣醺醺地衝進冷宮,不顧我的哭鬧,強行把我壓在了床上。

他說:

“苗疆聽說了你的事,舉兵攻進了安都,被我繳獲。”

“隻要懷上孩子,我就答應你們,放了你的父母兄弟。”

他貼在我的耳邊,輕聲威脅:

“你不想要他們的命了嗎?”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

確診有孕後,季寧辰大喜過望。

他渾身顫抖,癡迷地匍匐在我的肚皮上。

他愛戀地摸上我的臉,笑道:

“等孩子出生後,他便會是我唯一的太子。”

此後的三個月,他住在了冷宮裏,不再提起林嬌的存在。

親手為我燉湯熬藥,照料我的飲食起居。

那時的我精神近乎崩潰,將季寧辰施舍給我的一點甜當作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不斷地為自己洗腦,幻想等孩子出生後。

我就能和季寧辰好好談談,重修舊好。

當初如果不是為了醫好季寧辰身上的傷,我絕不會跟他回宮,被他以為林嬌贖罪的名義困在皇宮足足三年。

我不斷為自己洗腦,麻痹安慰自己。

隻要生下這個孩子,苗疆一族能幸免遇難。

我也能求季寧辰看在孩子的麵子上,放我回家。

現實很快給了我殘酷的一擊。

所謂的救命稻草,不過是季寧辰的又一個騙局。

被我視若珍寶的孩子,不過是他用來討好林嬌的工具。

隻等時機一到,就剖子煉蠱。

回憶和現實的痛感在恍惚中重疊。

我冷汗陣陣,幾乎瀕死時,林嬌出聲了。

她以扇捂麵,輕笑著勸季寧辰:

“皇上何必和她動氣?嫌棄她衣裙惡臭,脫了她的衣裙就好。”

“來人,把她給我扒光,一件都不準留下。”

2.

太監們衝上來,將我團團圍住。

聞到熟悉的黏膩氣息,我忍不住惡心想吐。

身體控製不住地往後縮,直到退無可退。

沒等季寧辰點頭,已經有老太監按捺不住地伸手摸上了我的腰。

“讓我先來!三個月沒碰,可真是想死我了。”

“腰上滋味還是這麼銷魂,怪不得能勾得皇上去冷宮找你,還懷上了孩子。”

“嗬嗬,懷了孩子也不見得能生下來,還不是照樣被皇上厭棄,賞賜給我們做玩物。”

我拚命掙紮,但一雙雙油膩汙穢的手就像是無形大網。

四麵八方圍來,將我緊緊困住。

不知過了多久,我身上最後一件肚兜也被人扯下,遞到了季寧辰手中。

他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一邊把玩著肚兜,一邊居高臨下地審視我赤裸的身體。

周遭滿懷惡意的目光紛紛落在我身上,竊竊私語。

“哼,活該!像她這種殺人剖心練蠱的毒女,就該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聽說皇後發現時,她已經殺了足足九十九個嬪妃,真是最毒婦人心!”

“像她這種殺人狂,就該千刀萬剮!”

我啞然失笑。

世人隻知苗疆善於製蠱,以毒蠱聞名天下。

卻不知,世界上最毒的蠱,是人心。

那些死去的嬪妃們,都和我一樣,死在了自己最愛的枕邊人手中。

季寧辰煉出能讓林嬌“起死回生”的蟲蠱時,林嬌已經死去了兩年多時光。

林嬌的屍體腐敗不堪,再不負從前美貌。

為了得到他心中完美無缺的林嬌。

他找到了和林嬌長相相似的九十九位女子,納她們為妃。

隨後,剖了她們的心,剝了她們的皮,為林嬌縫製皮囊。

他則對外宣稱林嬌從未死亡,隻是被亂軍裹挾,在外流浪了三年。

用皇後儀仗將林嬌接回了宮。

我一眼便認出眼前的林嬌不是活人,卻沒發現站在身旁的季寧辰同樣神色有異。

隻以為季寧辰是被林嬌利用欺騙。

我苦口婆心勸季寧殺了林嬌,卻被他無情拒絕。

“當年若不是你用救命之恩逼我留在苗疆,嬌嬌也不會誤以為我戰死沙場,懷著孩子為我殉情!”

“無論我怎麼求你,你都不肯用讓我起死回生的蟲蠱,再去救嬌嬌。”

“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秘法,讓她死而複生,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

他一直恨我當年對林嬌見死不救。

可他不知道,讓人起死回生之蠱,苗疆之人一生隻能用一次。

製蠱之人需付出的代價,也不僅僅隻是蠱。

我想要將起死回生蠱的秘密告訴他,但季寧辰沒給我機會。

我被割了舌頭,關入冷宮囚禁,日夜割腕取血供林嬌吸食。

等我發現季寧辰才是幕後主使時,一切已經為時已晚。

季寧辰剜下我眼下的淚痣,為林嬌之子縫上。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要不是你眼角的淚痣和嬌嬌有幾分相似,我連看你一眼都惡心,更別提和你生孩子。”

“如今正好用你眼下的淚痣,為我兒補全殘軀。”

他扯起我的下巴,威脅我:

“把起死回生蠱的秘法告訴我,讓嬌嬌能完全複活!”

“我就念在救命之恩的份上饒你不死,留你繼續做嬌嬌的血仆。”

我看著他癲狂的模樣,憐憫地搖頭。

用手語比劃:

“從前的你用不了起死回生蠱,現在的你不配用。”

季寧辰勃然大怒,打斷了我的腿。

為了讓我遺臭萬年,受萬人唾罵。

他將所有的罪名,都嫁禍到了我身上。

耳旁的譏諷聲仍未停止:

“苗疆人居然敢將方婉這個毒婦送入宮,動搖國本根基,活該被滅族!”

“現在隻要處死方婉,我們就能高枕無憂,再也不用防範蠱毒入侵。”

3.

大腦轟鳴作響。

我顧不上遮蓋自己赤裸的身體,匍匐著爬到季寧辰腳邊。

我屈辱地低頭,臉緊緊地貼附在他的鞋麵上。

追問他:

“我的族人怎麼了?你不是答應我會放過他們嗎?”

“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你不要遷怒苗疆族人!”

季寧辰抬腳,將我踹翻。

他冷眼看向我,抬了抬手。

下一秒,幾個陰森的人頭骨被扔到了我的麵前。

頭頂傳來季寧辰殘忍的笑聲:

“你父母死前也說了和你一樣的話。”

“就連做的事也一模一樣。”

他咬牙切齒:

“為什麼你們這群賤人都不願意為嬌嬌用起死回生蠱!”

“死了也活該!”

我沒有回答他。

呆坐著抱著白骨,久久失神。

大大小小的白骨上還殘留著生前的傷痕。

火灼,刀砍,鑽洞...

細細摸過骨上的傷痕,仿佛還能聽見他們死前的慘叫悲鳴聲。

一顆心徹底沉入穀底,悲傷再也掩蓋不住,卻怎麼也流不出眼淚。

原來悲傷到極致時,連哭都成了一種奢侈。

我拚命捶打自己,伸手扣搡自己的喉嚨。

我要說話,我要大哭,我要為族人報仇,不能讓他們為我白白去死。

可直到最終,我也沒說出話來。

混著黑血的膽汁淅淅瀝瀝地從口中落下。

臟了季寧辰的鞋麵。

林嬌捂著鼻子叫起來:

“小心她會在穢物裏下蠱!”

“把她拖出去!”

禦前侍衛揪著我的頭發拖離了季寧辰腳邊,往門外走去。

季寧辰攔住了他們。

他踩著蜿蜒的血路走到我麵前。

站定後,解開了腰帶。

一股腥熱騷臭的液體直愣愣地淋到了我的臉上。

4.

季寧辰笑了起來。

“我是天子,有龍氣傍身,又怎麼會怕這些邪魔穢物。”

“我不僅不怕,反而還能壓製她。”

說完,他看向先前將我扒光的太監們。

“我聽說在民間傳說裏,童子尿也能壓製邪魔穢物。”

宴會的氣氛瞬間沸騰起來。

我被捆了起來,固定在宴會廳外的圓盤上。

太監們四麵八方湧來,濕熱腥臭的液體淋了我一身。

我跪在地上,看向季寧辰的眼裏滿是恨意。

季寧辰不以為然地舔了舔嘴角。

笑容更甚。

下一秒,圍繞在我身邊的太監們散開。

季寧辰端著碗走到我身前。

“毒蠱是從你體內吐出來的,要驅蠱自然也要從你體內驅。”

“這碗從太子身上得來,帶著龍氣的童子尿,一定能事半功倍。”

林嬌抱著孩子,得意地炫耀:

“方婉你要好好珍惜啊,務必要一滴不漏地喝下去。”

季寧辰溫柔地看向她,點點頭。

為了灌尿方便。

他卸了我的下巴,拿著剪刀,順著嘴角將我的兩頰剪開。

腥臭的童子尿盡數灌進了我的嘴裏。

鮮血也淅淅瀝瀝地淋下。

我跪在地上,疼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耳邊隻能朦朧聽見季寧辰和林嬌的交談聲。

我被判處了死刑,即將斬首示眾。

林嬌打著傘從我身旁經過。

她是蟲蠱返生的活死人,最懼日光。

一旦被日光照射,她體內的蟲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連帶著她,也會暴斃當場。

我冷笑陣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撞向她。

林嬌被我撞得歪斜,傘麵遮不住她完整的身軀,日光透了進來。

她神色立刻大變,手臂上那一寸皮膚如同被烈火灼燒一般,燃起了黑煙。

林嬌驚慌失措地扯過侍女手中的傘。

掩蓋住自己的異樣後。

她猩紅著眼盯向我。

命人取來火油,澆在我身上。

她咬牙切齒:

“不必將她押去刑場斬首,就讓她跪在這,受日光焚燒。”

“我倒要看看,她能扛得住多久。”

5.

火油裹著皮膚被烈日照射,很快就變得滾燙起來。

我身上也散發出陣陣糊味。

要不了多久,火油就會徹底燃燒,將我燒成灰燼。

想到這裏,我抱緊了懷中的白骨。

將白骨死死嵌入自己的血肉。

生前沒能回家,死後,再也不會有人能將我和家人們分開。

忽然間,頭頂遮起一把傘。

冷宮裏的小宮女白露哭著跪在我麵前,想要用濕帕為我擦幹火油。

我被貶冷宮時,一直是她在偷偷照料我。

否則,我早被季寧辰折磨致死了。

她說,我和她早逝的姐姐一樣溫柔,看見我,就像再次看見了姐姐。

長久的相依為命的相處下,我也早把她當妹妹看待。

“姐姐您為什麼不告訴皇上真相呢?林皇後當年分明是為了皇上的同胞兄弟季雲殉情,她肚中的孩子也...”

“皇上不該為了皇後欺辱你!”

我推開她,伸手堵住她的嘴,無奈搖頭。

早在季寧辰初回宮,為林嬌祭奠時,我就曾告訴過他真相。

得到的,卻是季寧辰的惡語相向。

“閉嘴!你這個毒婦!”

“我不準任何人侮辱我和嬌嬌之間的愛情!”

我被掌嘴四十,足足一周不能開口說話。

以我為戒,宮中敢談論真相的人也越來越少。

後來,林嬌死而複生,更是將她和季雲之間的私情閉口不談,聲稱自己對季寧辰情根深種。

季寧辰大喜過望,將宮裏議論林嬌和季雲私情的人全部斬首。

回想起那日宮內血流成河的景象,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將白露推開:

“快走,小心季寧臣看見你我在一起後,遷怒你。”

“方婉,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好奴才!”

季寧辰背著手走來,怒氣衝衝。

他冷眼掃過白露,三言兩語,定下了她的死刑。

“你是方婉的狗,那就賞你和方婉一樣的死刑。”

說完,侍衛們上前,將白露捆在我身邊,澆上火油。

我拚命掙紮,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季寧辰,求求你放過她,她什麼都不知道,這些話都是我逼她說的!”

“苗疆族人隻剩下我一個,你要殺隻殺我就好了!”

季寧辰冷冽的目光在我臉上掃過,噗嗤笑出了聲: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和我談條件?”

話音落下。

季寧辰手中的火折子也隨之落下,砸在白露的身上。

白露瞬間燒成了一個火球。

她伸出被燒得焦炭的手伸向我,似乎是想要為我擦淚。

但伸到一半,就被季寧辰無情折斷。

白露連全屍都沒留下。

她的屍首徹底碳化,被季寧辰碾成灰,送去花匠坊做花肥。

用來培育林嬌最愛的血芙蓉。

我呆呆地趴在地上,感受白露留下的灼熱餘溫。

想要抓起白露殘剩在地的骨灰,和家人們的白骨融為一體。

季寧辰冷笑一聲,打斷了我的動作。

他誤以為我是想要借著餘火自殺,一腳將白露殘剩的骨灰踹散。

“狗奴才死不足惜!”

“滾起來,別想現在就死!你還要為嬌嬌贖罪!”

他拽起我的頭發,往林嬌寢宮的方向拖去。

6.

林嬌躺在寢殿內,厲聲哀嚎。

被烈日灼燒過的皮膚徹底潰爛,露出內裏發臭生蛆的本體。

即使為林嬌換上新皮,又會立刻潰爛。

日光對她體內的毒蠱起了作用。

林嬌撲在季寧辰懷裏,嚶嚶哭泣:

“都怪方婉那個賤人讓我曬到了日光,害我不能恢複。”

我冷眼直視季寧辰,嗬嗬發笑:

“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吸食人血,殘害人命的邪物,就該灰飛煙滅去死!”

無盡的怒火充斥在體內,越發旺盛:

“林嬌該死!你也該死!”

“我要你們為我的族人們贖罪!”

為族人報仇的決心驅使我重新擁有了勇氣。

我掙脫束縛,衝向林嬌,死死抓住她。

想要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殺死林嬌這個怪物。

但我仍舊高估了自己殘存的體力。

季寧辰輕而易舉就攔住了我。

他陰森的目光掃過我嵌在身體上的族人白骨。

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方婉,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現在用起死回生蠱治好林嬌,我還能留給你們苗疆族人一個全屍。”

“否則別怪我挖了他們的墳,將你和他們挫骨揚灰!”

又是威脅。

他不早就挖了我父母的墳,將他們分屍挫骨了嗎?

否則我怎麼隻能見到我父母的頭骨,頭骨上又怎麼會有那麼多傷痕?

現在又在我麵前裝什麼偽善,假意施舍大度。

我仰起頭,冷笑著重複回答:

“從前的你用不了起死回生蠱,現在的你不配用。”

“我不怕死,我死了,你們也要為我陪葬!”

7.

季寧辰氣得渾身發顫。

他一連點頭說了三聲好。

“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拿不到起死回生蠱,我就用你全身的血為嬌嬌續命!”

我被高高吊起,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被割開取血。

體內鮮血被一點點放幹,我的身體也越來越冷。

林嬌的臉色卻在我的鮮血滋潤下,逐漸紅潤。

季寧辰滿意地點點頭。

他拿起一旁的油燈,朝我潑來。

“唯一有利用價值的血已經放幹,你也該去死了。”

火苗瞬間吞噬了我整個身體。

耳邊隻剩下季寧辰和林嬌肆無忌憚的大笑。

這時,禦前侍衛突然急急趕到。

他呈上一封信:

“在苗疆毒女居住過的冷宮裏,找到了製作起死回生蠱的秘法。”

季寧辰心下一喜,連忙打開密信。

卻在看見密信的當下,臉色蒼白。

密信簡短,隻寫了短短幾行字:

“唯苗疆之人能以自身性命為引,製作起死回生蠱。且一人一生隻能製蠱一次。”

“製蠱者為母,起死回生者為子,母子壽命共享,母死後,子亦日漸衰亡至死。”

我藏匿了三年的秘密,最終在我死後的一刻被迫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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