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緒有些激動,質問麵前的兩個人。
沒想到裴榭卻輕描淡寫開口:“我們拿去當掉了。”
“給心心買禮物的錢不夠我們就想著先借用下你媽的鐲子。”
他說的理直氣壯。
我氣的腦袋嗡嗡作響,眼框通紅。
“你們有什麼資格把我媽給我留的東西當掉?!”
盛安宇皺了皺眉插嘴道:“不就是一個鐲子嗎?至於嗎?”
“那是我媽留給我最後的遺物!”
“你們沒有資格!更沒有權力隨便動我的東西!”
聽我這麼說,裴榭也有了脾氣。
“你能不能懂事一點?心心幫了我們這麼多,給她買個鐲子怎麼了?大不了我們以後還你!”
我隻覺得好笑。
我窮途末路,被裴榭安排的逼債的人堵在家門口。
都沒有想過要去動這個鐲子。
我氣的發抖。
“馬上去給我找回來,不然別怪我報警說你們偷盜財務!”
沒想到唐心走了進來,紅著眼睛向我道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怪我看上這麼貴的戒指,悅悅你不要怪他們。”
“他們都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
她一哭,兩個男人立刻手足無措地哄她。
“心心不怪你,是她的問題。
盛安宇眉頭緊促。
把我揪到她的麵前:
“給心心道歉!”
“心心為了我們操碎了心,你卻這樣對她。”
“你有沒有良心?”
我冷笑一聲。
“欠債的不是我,我根本就沒有做錯,憑什麼要道歉?”
沒想到裴榭冷冷直視我:“你為什麼總是覺得是別人的錯,不找找你自己的原因?”
“難怪你爸拋棄你媽和你!”
我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爸爸拋棄我和媽媽,媽媽傷心欲絕導致重病不治,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心病。
當初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們,他們心疼地抱著我發誓:“我們會一輩子陪著你的。”
而現在他們竟然撕開我血淋淋的傷口。
隻為了幫她出氣。
我想到那天他們說我欠唐心的。
無非是大學時,我當眾揭穿她搶奪我的音樂成果,導致她差點被迫退學。
原來,他們居然能這麼偏愛一個人,不惜顛倒是非。
裴榭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上前一步想要拉我的手。
我猛地後退。
他神色變了變。
“我隻是希望你的性格不要這麼惡劣。”
“對心心的臉色能好一點......”
我轉身回了房間。
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每天因為兩人的欠債擔驚受怕,一點風吹草動都讓我不安。
當初我得知我的兩個竹馬破產負債。
毅然決然地選擇陪在他們的身邊。
那時,裴榭的債主找上門,我為了保護他被摔折了胳膊,不舍得花錢去醫院,到現在留下後遺症,一下雨還會隱隱作痛。
盛安宇因為交不起醫療費被趕出醫院,我一次一次跑到院長的麵前跪下磕頭,隻為了懇求他能夠在寬限幾天。
後來,為了多掙點錢,我選擇當了一個叩屍女。
專門替死者的後代哭喪磕頭,以表孝意,從早上到晚上不停歇。
我對著鏡子掀開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