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陳默,來遲了。”
他單膝朝我跪下,單手放在胸前:“家主,抱歉。”
這一舉動毫不意外地引爆了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紛紛交頭接耳。
楚蓮僵在原地,拍了拍隊長的肩膀:“誒,你認錯人了,我才是——啊!”
她的手瞬間被陳默反剪,臉都扭曲了:“你放肆!信不信我讓於煬開了你!”
陳默名如其人,惜字如金:“你沒資格。”
他冷著臉,把楚蓮交給手下處理,然後迅速蹲下身,檢查我和女兒的傷勢。
“抱歉家主,大部分人手都被於總抽調了,他還想動用直升機,因為沒有權限才作罷。”
“急救措施有限,還請家主先忍忍。”
他言語冷酷,可包紮的手法卻十分細致溫柔。
我咬著牙忍住疼:“沒事,先照顧好我女兒。”
“於煬那邊怎麼回事,我離開也就三年,怎麼他連護衛隊都有權調動了?!”
“董事會那群飯桶,都是幹什麼吃的?!”
陳默斂下眸子,跟我一五一十地報告真實的情況。
我出國後,於煬假借我之名,先是偽造了我在國外出事變成植物人的新聞,把我在董事會的人全都架空,然後又造謠我的死訊,把實權部門全都換成了自己的親戚。
隻要有什麼事情不如他意,他就帶領手下罷工擺爛,讓集團對他們無可奈何。
“就連趙董,現在也難以左右他的想法了。”
我的指甲狠狠攥進掌心,心裏隻想著如何把於煬碎屍萬段。
這個該死的畜生!
陳默輕聲道:“我已經把救援信息,同步給最近的急救中心了,家主放心,不會耽誤少主的治療。”
和楚蓮一起被製服的,還有在場所有欺侮過我的人。
“怎麼回事啊,楚姐?這護衛隊不是你老公的嗎?!”
“快把我們放開,我們又沒做什麼!”
“她女兒可是自己摔下去的,不關我們的事!”
所有人七嘴八舌地想討個說法,下一秒,掌摑的聲音伴隨著慘叫響起。
叫得最響的楚蓮跟班,被連著扇了幾十個巴掌,臉腫得老高,跪地哭饒:
“我錯了!都是楚蓮指使我幹的!要打就打她啊!!”
楚蓮目眥欲裂,怒瞪著陳默,叫囂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我算知道了,你就是用我老公的資源,給你情人撐場麵!”
“你等著吧,等會我老公就來了,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陳默一頓,站起身來,走到楚蓮麵前。
“啪!”
清脆又響亮的巴掌,硬生生把楚蓮的耳環打飛。
“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讓你永遠說不了話?”
他的聲音如同地獄修羅,讓所有人心膽俱顫。
全場死寂。
楚蓮徹底被嚇到了,不敢多說一句話。
這時,身後來了一排車隊。
陳默鬆了一口氣,對我頷首:“家主,救援到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們抬著擔架魚貫而入。
可卻越過了昏迷的我的女兒,徑直奔向了充滿活力的於楚。
於楚一貫會見風使舵,揮著胖手,尖叫道:“是爸爸派人來救我們了嗎?!”
他扯著嗓子大喊:“爸爸救命!有人要殺你兒子和老婆啦!”
我本以為是於楚亂喊。
可下一秒,充滿冷意的熟悉聲音,自我頭頂響起。
“是哪裏來的畜生,敢把你們欺負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