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畫質裏,一個東亞女人攀附在各色男人身上,眼神迷惑誘人,旗袍開衩處露出與我如出一轍的青蝶胎記。
“就憑你這點蒲柳之姿?”
陸北梟甩出一疊照片,語氣嘲諷,“聽說季小姐工作勤奮,連有錢客戶的臥室方位都要親身‘丈量’?”
窗外,天空驟然陰沉,轟哢一道閃電劈下,照亮了眼前男人冷酷的臉龐。
冷氣鑽入,讓我即將發癲的理智稍微回籠。
"陸總對我的工作方式這麼了解,"我深吸口氣,目光直視他深不見底的眼睛,“是迷上我了?打算改行當私家偵探?”
“我看你是不進黃河不落淚!”
陸北梟冷笑一聲,從西裝內袋又抽出一張紙。
"季清染,29歲,行騙術士出身,六年前偷渡到北歐挪威......"
他念著上麵的內容,眼神銳利如刀,“之後就開始專門接近當地有錢的老頭子,表麵提供占星服務為他們預測吉凶,實則......”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陸北梟果然是來意不善。
我強自鎮定,指尖輕輕敲擊桌麵:“陸總這麼關心我的客戶,莫非是因為陸家在北歐拓展的項目全部流產,急需找人操作逆轉運勢?”
陸北梟的表情瞬間凝固。
陸家在北歐的布局,是商業機密,連財經媒體都還沒得到消息。
他當然奇怪我是怎麼知道?
男人猛地伸手扣住我的手腕,青禾浮雕袖扣硌在我的皮膚上,帶來一陣刺痛。
“果然女人越會玩手段,爬得越高混的越好。”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令人戰栗的寒意。
“就連那群難搞的老頭子,都能被你用身體拿下了?”
“季清染,你這個無恥的小騙子!”
陸北梟突然貼近我的耳畔,狠狠一咬,在我吃痛間嗬了口血腥氣。
“可惡啊!我差點信了,憑你當年跪在姻緣殿下,苦苦哀求和我一世夫妻緣分,會為我守身如玉一輩子!”
我的身體瞬間僵硬。
那年陸北梟發了高燒,陸家問遍了名醫,大小醫院都去了,卻一點用沒有。
我哭的雙目紅腫,沒有辦法,隻能跪在青城山下,苦苦哀求他的安樂健康。
即便是…用我季清染的壽命去換......
儀式完成的當晚,陸北梟醒了,我卻虛弱的幾乎走不動路。
我知道,他平安醒來,是用我十年壽命換來的。
那年我愛的太深,不曾有絲毫後悔......
可如今的季清染,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