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目光落在江漾心身上,不耐的開口:
“我就不去了,心心還需要有人照顧。”
哥哥話還沒說完,床上的江漾心悠悠轉醒。
哥哥急忙上前,關切的詢問。
“心心,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隻見江漾心虛弱的勾勾唇,遞給哥哥一個安心的眼神。
哥哥鬆口氣的同時,叮囑江漾心不要亂想。
可江漾心的目光卻落在了爸媽的身上。
“是要去接姐姐回來嗎?我可以去嗎?”
“霸占了姐姐的位置這麼多年,我得當麵跟她道歉才行......”
我站在江漾心身邊,冷眼看著她。
她那點小心思,我一眼便能看穿。
她是怕爸媽兩個人過去,會發現我的屍體。
當初江媽將我害死後,還特意拍了照片發給江漾心炫耀。
她讓江漾心放心,說是以後沒有人能動搖她在沈家的位置。
我看著思考的媽媽,急忙跑出去製止。
“媽媽不要讓江漾心去,她不是好人。”
可不管我喊的再聲嘶力竭,媽媽都聽不到我的聲音。
當我看到媽媽點頭時,我絕望的癱在地上。
正如我所料,一進入農村,江漾心又成了不能自理的狀態。
她軟塌塌的癱在哥哥身上,眸中全是恐懼。
哥哥滿目心疼的看著江漾心,責備的語氣重帶著關心。
“心心你為什麼這麼善良?沈葉溪會被送到這裏來是因為她是個災星。”
“這農村環境如此惡劣,你怎麼能受得了?”
我麻木的看向哥哥,隻看到他眸中對江漾心的擔心。
可我親愛的哥哥,你口中惡劣的環境我整整待了十一年......
我被送來農村的第二天,就被那假冒的老道關進牛棚。
他滿臉壞笑的看著我,告訴了我他並不是道士,他隻是收了江媽的錢。
他告訴家人是我的災星, 隻是想讓江漾心代替我在家裏的位置。
後來我逃跑了無數次,但沒出村口就被他抓了回去。
最後一次我碰到了個麵善的大姐,求著她給我家裏打電話。
她嘴上答應,卻給老道通風報信。
我再次被扔進牛棚,老道用棍子砸斷我的雙腿。
甚至給我套上了兒臂般的鎖鏈,讓我在牛棚苟延殘喘。
在我十四歲後,我成了那老道的賺錢工具。
我不記得有多少個男人進入過牛棚,隻記得我當時的絕望與無助。
媽媽溫柔的呼喚聲傳入我的耳中,“葉溪,不要睡了,媽媽來接你了。”
可回答媽媽的,卻是黑夜的寂靜。
媽媽在整個家裏找了個遍,卻一個人都沒看到。
在媽媽要進入牛棚的時候,江漾心急忙出聲。
“媽媽,姐姐說不定自己離開了呢?”
她麵色緊張的看著媽媽,生怕媽媽不信她。
我衝到媽媽麵前讓她不要信江漾心的話。
江漾心是故意的,她知道我的屍體就在牛棚。
但媽媽聽不到我撕心裂肺的呐喊,隻是一臉的疑惑。
哥哥和爸爸也一起勸說媽媽,拉著媽媽離開。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絕望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