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的擦了一下頭上滴落的血。
“段文州,你捫心自問,沒有我們範家,會有你們段家嗎?”
“不知道當初誰說要為了範家,不管段家的死活也行。”
“段文州,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真的要為了這個女人,跟我絕交嗎?”
一群工作人員私下商量著,不知道該聽誰的。
範京墨打了一個電話,三秒後,一群膀大腰圓的保鏢進來了。
“這丫頭不知廉恥,讓她懂懂行業上的規矩。”
我搖搖頭,身體往後抽離。
“哥,三年了,你真的忘了我們的恩親,也要幫助一個外人嗎?”
“外人?”範京墨嘲諷著我:“三年了,我在外麵的時候,你們管過我嗎?都是我自己闖出來的地位。”
“這三年,父親斷了我的卡,阻止我發展的商業路,我摸爬滾打活到現在,哪件事跟你說的恩親有關係了?”
“視我如乞丐的養著我,嬌生慣養你,又視我如垃圾的扔掉,還好意思跟我談恩親?”
“廢了她,從嘴開始。”
幾個彪壯的男人將我的嘴放滿地上破碎的瓷娃娃碎片,我的嘴也被割傷了,說不出來一句話。
“哥哥,算了吧,兄妹一場,看在我的麵子上就原諒她吧,反正我也不重要,在她眼裏隻是一個小蝦米。”
我赤紅的雙眼看著眼前裝著好人的女子,零星點綴幾滴淚就讓兩個男人抱緊她,安慰她。
原來慫恿哥哥離家出走的是方萱蝶,欺騙哥哥說範家不要他了是方萱蝶,破壞我和哥哥,哥哥和我父母關係的,還是方萱蝶。
可我滿嘴想說的話,被這幾個保鏢賽滿了瓷娃娃的碎片掩住了,激起疼痛的淚水。
可血濃於水,哥哥看到我絕望的眼神,還是叫人停下來了。
我吐出一口一口血,吐出一片一片的殘渣,連著牙齒都脫落了下來。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給萱蝶磕個頭,這件事就過去了。”
我知道,如果我在不服輸,他們會對我更殘忍,為了能苟活。
我麵朝方萱蝶,一拜一叩首,邊吐著血,邊說著:“對不起。”
範京墨拍了拍還在裝哭的方萱蝶。
“好了,人家道歉了,就原諒她吧。”
方萱蝶梨花帶雨躲在段文州的身後,扯著他的衣角。
“文州哥哥,其實這些瓷娃娃我也好喜歡的,你叫她給我做一百個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
段文州先是滿眼心疼的望著我雙手也被瓷片刮破流出血液,剛要搖頭拒絕,方萱蝶則哽咽的開口。
“算了算了,我這輩子都不值得被人寵著,姐姐是金貴身子,我就隻配當陪襯,我算什麼呀,沒家人,沒身世,還要姐姐給我親手做,我真是不自知......”
邊說著邊打著自己的小臉。
段文州馬上換了臉,拉著她打臉的小手。
“起來,現在就回範家大院,找最好的材料,給萱蝶妹妹做一百個瓷娃娃。”
我知道,父親剛去了南城,範家現在空無掌管人,他們到那去,就是為了我們的傳家寶。
我硬是一步都不移動,幾個保鏢上來要硬扛著我走,我雙手沾滿了血液,此時,老爸出現在拍賣行。
“誰準你們動我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