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鬱澤川難得早起為我做早餐。
喝著快五年沒喝過的瘦肉粥,鬱澤川聲音愧疚:
“老婆,真的對不起,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特別是這段時間,要準備城南的項目。”
“你知道,這是實現公司越級最重要的戰鬥”
我手下一僵,擠出笑表示理解。
他見狀,將手機遞到我麵前:“不如這段時間,你就去備產中心休養吧。”
“我讓人查過,這是市裏最好的備產中心,工作人員受過最專業的培訓,設施也是頂級的,還在你最喜歡的海邊,咋那裏,寶寶肯定能順利誕生。”
心中一跳,鬱澤川這是要將我支走?
我故作憤然,對他抱怨道:
“鬱澤川,直到孩子出生前,你每一步都不參與了對嗎?”
鬱澤川無奈得摟住我,柔聲安慰:
“老婆, 我是怕上次的意外再發生,所以才出此下策的,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我再會抽時間照顧你的。”
說最後一句話時,他眸中閃過不易察覺的不耐。
我心中冷笑,麵上卻轉變了態度。
“我還是去吧,公司好了,我和寶寶的未來才有保障。”
鬱澤川眼眸瞬間亮了,親了我一口,語氣歡喜:
“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放心,生產的時候我絕對不缺席”
城南的項目是雲家牽頭,鬱澤川支走我,是怕我壞了他的好事。
也許再過不久,等待我的不是遲來的鬱澤川,而是一張離婚協議。
可我早已身在局在,不可能讓自己糊塗出局。
鬱澤川將我送上保姆車,本想陪我一同去。
可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鎖屏的上女孩粉色笑容讓我眼睛微咪。
結婚十年,鬱澤川的手機和朋友圈,幾乎沒有我的身影。
曾經我提出將鎖屏換成合照,還被他訓斥幼稚。
可為了利益,他的底線卻能一低再低。
他慌亂地接起電話,電話傳來嬌滴滴的女聲,他的聲音也不自覺夾起來。
我聽得惡心,揮手道:“你忙工作吧,我自己去。”
鬱澤川故作感激地點頭,車子啟動前,他的聲音散在風裏:
“寶寶,剛剛是家裏的保姆......”
我諷刺得靠在椅子上,毫不猶豫地將昨晚的照片發到雲處瑤的工作郵箱。
我本想直接和雲家家主對話。
畢竟鬱家在雲家人眼裏,就是螻蟻。
雲家那位,又怎會允許鬱澤川這樣的人覬覦自己的掌上明珠?
但想到女孩還被蒙在鼓裏,作為兩個感情的受害者。
我還是決定讓當事人先知道真相。
十分鐘後,我收到她經紀人的電話,語氣傲慢:
“開個價吧?多少可以買斷。”
我勾唇嗤笑,這是幫我當狗仔了。
“我是照片裏男人的妻子。”
話落,那頭呼吸都停滯了。
“我要求見雲小姐一麵,方便嗎?”
兩分鐘後,女人和我約了見麵的地址。
我立刻讓司機調轉車頭。
私人茶室的包廂裏,坐著一個身著粉裙的少女。
她看起來麵色很不安,像做錯事的孩子。
見我進來,她一眼就落在我的孕肚上,眼中的愧意更甚。
她立刻起身來扶我:“秦小姐,你好。”
我果然猜對了,雲家的家教很好,麵前的女孩一看就是天真單純的姑娘。
善良懂禮有分寸,因為無意插足別人婚姻而心生愧疚。
雙雙落座,她才啞聲開口:“對不起秦小姐,我無意破壞你們的感情。”
“那個大叔......不鬱澤川追求我的時候,我不知道他有家室。”
我喝了口水,態度很平和:“我知道,他在欺騙你的感情,同時也在欺騙我的。”
話落,我看向她脖頸的項鏈,自嘲一笑:“這顆鑽石,是我們婚戒上的。”
雲初遙慌亂得摘了下來:“他說是特地為我找的。”
“他向我求婚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我回道
她聞言,眼睛因悲憤而微微發紅:“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渣!”
“你愛他麼?”我盯著她的眼睛,鄭重問道。
她將頭搖的像撥浪鼓:“我最討厭背叛感情的人!從今天起,我討厭他!”
我了然點頭:“看來,我們在同一戰線了。”
她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從她手裏拿過項鏈,徑直丟進垃圾桶。
眼神變得狠戾:“我有一個報複他的計劃,但涉及到你的名利,想要征求你的同意,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