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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妻子為了捧她那個「小奶狗」助理,竟斥資辦了個「精英男子漢」夏令營。

讓他當總教官,而我們八歲的兒子,成了第一個「體驗」的小白鼠。

訓練期間兒子被他打得鼻青臉腫。

又在四十度高溫下狂奔十公裏以致中暑。

最後更是被扔進深山裏「荒野求生」,差點被毒蚊子要了命!

當我從外地趕回醫院,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兒子,我隻想撕碎那個男人。

可我老婆,卻張開雙臂擋在他麵前。

「他隻是想鍛煉孩子!」

聽著妻子的辯解,我笑了。

我捧在手心的寶貝,憑什麼成為她討好一個外人的「試驗品」?

我將離婚協議書甩在她臉上,她卻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就因為我讓兒子參加夏令營,你就要跟我離婚?」

我冷冷地看著她。

「對,就因為你讓他加夏令營。」

我從外地衝進醫院,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麵而來。

ICU門口,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兒子,陽陽。

他渾身都是傷,小臉上戴著呼吸機,了無生氣。

我的心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揪住,痛得無法呼吸。

醫生將一份病危通知書遞到我麵前。

「病人多處軟組織挫傷,四十度高溫下奔跑導致嚴重中暑,引發器官衰竭,身上還有不明昆蟲叮咬的毒素反應,我們正在全力搶救。」

醫生的每個字都像一把錘子,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捧在手心的寶貝,怎麼會變成這樣?

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我的妻子徐嵐,和她的助理白辰,一起趕了過來。

徐嵐臉色煞白,她看著ICU裏的兒子,眼神躲閃,不敢與我對視。

白辰跟在她身後,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我雙眼血紅,一步步走到白辰麵前。

「是你幹的?」

我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走廊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白辰嚇得往後縮了縮。

徐嵐卻猛地張開雙臂,將那個男人死死護在身後。

這個動作,讓我徹底愣在原地。

她看著我,急切地辯解:「陸澤你冷靜點!他隻是想鍛煉孩子!他不是故意的!」

「鍛煉孩子?」

我氣笑了,笑出了眼淚。

「把一個八歲的孩子打得遍體鱗傷,扔進深山裏喂毒蚊子,這就是你說的鍛煉?」

徐嵐被我問得啞口無言,但護著白辰的手,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她甚至還在為他找借口。

「我已經罵過他了!他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沒經驗,才會下手不知輕重,但他對陽陽的心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我還要謝謝他?」

我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

我捧在手心的寶貝,憑什麼成為她討好一個外人的「試驗品」?

我從隨身的公文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

「啪」的一聲,我將協議書甩在她臉上。

紙張散落一地。

徐嵐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聲音尖銳而刺耳。

「陸澤你瘋了?就因為我讓陽陽參加個夏令營,你就要跟我離婚?」

我冷冷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回應。

「對,就因為你讓他參加夏令營。」

「你——」

徐嵐氣得渾身發抖,還想說什麼,又一陣腳步聲傳來。

我的嶽父嶽母到了。

嶽母一見到我,上來就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陸澤!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們家小嵐為了公司忙得腳不沾地,你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這裏鬧事!嫌不夠丟人嗎?」

嶽父黑著臉,對著我命令道:「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現在立刻給白辰道歉!我不管你發什麼瘋,我們徐家丟不起這個人!」

他們沒有一個人,去看一眼ICU裏生死未卜的陽陽。

他們隻關心徐嵐的事業,和她那個寶貝助理。

我看著這一家人的嘴臉,隻覺得惡心至極。

2

嶽父見我沒動,氣急敗壞地上前,將地上的離婚協議撿起來,三兩下撕得粉碎。

紙屑像雪花一樣,飄飄揚揚地落下。

「我告訴你陸澤,隻要我們徐家不同意,這個婚你離不了!趕緊給我滾回去,別在這裏礙眼!」

嶽母指著白辰,又對我嗬斥。

「白辰是小嵐好不容易才挖來的人才,為公司立下汗馬功勞!陽陽出事隻是個意外,你憑什麼把責任都推到白辰一人身上?」

白辰在她身後,立刻露出一副感激又委屈的表情。

我懶得再和他們爭辯。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王律師,準備一下,我要起訴離婚,並且,我要告一個人,故意傷害。」

我的聲音不大,卻讓徐嵐一家人臉色瞬間變了。

徐嵐衝過來想搶我的手機。

「陸澤,你敢!」

我側身躲開,冷漠地看著她。

「你看我敢不敢。」

當晚,徐嵐就利用自己公司CEO的身份,連夜召開了一場線上記者會。

鏡頭前,她化著精致的妝,眼眶微紅,看起來憔悴又無助。

她首先為「夏令營發生的意外」向公眾鞠躬道歉。

接著,她聲淚俱下,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為了孩子成長、為了事業打拚而操碎了心的女強人和好母親。

「作為母親,我比任何人都心痛。但我們不能因為一次意外,就否定一種先進的教育理念。」

她話鋒一轉,開始不遺餘力地吹捧身旁的白辰。

「白辰老師,是我們公司花重金聘請的青少年心理學專家,他的精英教育理念,在國外都備受推崇。」

「他隻是太負責,太想讓孩子們快速成長,才會犯下這種錯誤。」

最後,她話裏話外,開始暗示我。

「我先生,他非常愛孩子,甚至有些過於保護了。他因為心疼孩子,無法接受這次意外,甚至對我提出了一些無理的要求,這讓我感到很痛苦,也對我們公司的聲譽造成了影響。」

她一番話說完,身旁的白辰立刻對著鏡頭,再次深深鞠躬。

他眼含熱淚,愧疚地說:「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請大家不要再苛責徐總了,她承受的壓力比我大得多。」

這一場完美的雙簧,讓他們成了受害者。

而我,成了那個無理取鬧、控製欲強、還落井下石的惡毒丈夫。

我守在ICU外一夜未眠。

手機上,全是鋪天蓋地的罵聲。

「這男的有病吧?老婆那麼優秀,還想怎麼樣?」

「一個大男人,因為孩子出點意外就要離婚,還把老婆的公司往死裏整,真是夠了。」

「心疼徐總和白辰老師,加油!」

第二天,律師給我打來電話,聲音疲憊。

「陸總,警方那邊我去過了。他們說,從現有證據來看,這隻是一起夏令營安全事故,白辰的行為構不成故意傷害,無法立案。」

「另外,那個‘精英男子漢夏令營’,也被市場監管部門定性為「無運營資質但非惡意」的興趣機構,隻是罰款了事。」

我掛掉電話,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一股無力感席卷全身。

3

徐嵐的公關做得天衣無縫。

我很快接到了公司的停職通知,理由是我的「家庭糾紛」給公司帶來了負麵影響。

身邊所有人都勸我「服個軟」,說徐嵐已經給了台階,別不知好歹。

我表麵上答應考慮,回到家,關上門,立刻開始了自己的調查。

既然陽陽不是唯一的受害者,那我就不信找不到突破口。

我翻出那個「精英男子漢夏令營」的宣傳資料。

五天四夜,收費三萬八,號稱全封閉「軍事化管理」。

宣傳冊上,白辰穿著迷彩服,笑容陽光,履曆金光閃閃。

我注意到,宣傳冊的合影裏,除了陽陽,還有一個看起來同樣瘦弱的小男孩。

我立刻雇了私家偵探,去查這個男孩的身份。

一天後,資料就送到了我手上。

男孩叫小傑,他的父親,是一家小型軟件公司的老板。

我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你好,是周先生嗎?我是陸澤,陽陽的父親。」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驚恐的聲音。

「你打錯了!」

電話被立刻掛斷。

我再打過去,已經是忙音。

這反應,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

與此同時,徐嵐和白辰卻春風得意。

他們高調宣布,第二期「精英男子漢」夏令營即將開啟,並且得到了某著名教育基金的讚助。

報名通道一開啟,名額瞬間被搶光。

電視上,網絡上,到處都是白辰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他成了青少年教育的明星,一個從「小失誤」中站起來的勵誌偶像。

仿佛我那個還躺在ICU裏,生死不知的兒子,隻是他成功路上一塊無足輕重的墊腳石。

我壓下心頭的怒火,沒有放棄。

那天深夜,我開車來到小傑家的小區樓下。

我沒有上去打擾,隻是將陽陽躺在病床上,插滿管子的照片打印出來,從門縫裏塞了進去。

照片背後,我寫下了我的電話號碼。

「如果你還有一絲良知,如果你還當自己是個父親,就給我打電話。」

我在樓下車裏,等了整整一夜。

天快亮的時候,手機終於響了。

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壓抑的哭聲。

「陸先生,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兒子啊!」

半小時後,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快餐店裏,我見到了小傑的父親,周強。

他看起來比我還要憔悴,兩眼通紅。

他告訴我,他的兒子小傑,在夏令營裏被白辰用樹枝抽打,導致肋骨骨裂,現在還在家裏休養。

事發後,徐嵐親自找到了他。

「她給了我五十萬。」周強痛苦地捂住臉,「她說,隻要我閉嘴,就給我公司的下一個項目。我公司快倒閉了,我沒得選。」

他還說,白辰在夏令營裏,完全像個瘋子。

他逼著兩個隻有八歲的孩子,在烈日下負重越野,用最惡毒的語言辱罵他們是「廢物」、「娘娘腔」。

「他說,這是在磨練他們的意誌。我呸!他就是個心理變態!」

我聽著周強的控訴,心裏的恨意翻江倒海。

我拿出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

「周先生,錢我可以幫你還給徐嵐,項目我也可以幫你找。我隻要你,把真相說出來。」

「我,我不敢。」

「你不敢,你的兒子就要白白挨一頓打?那個畜生,就要繼續開他的夏令營,去害更多的孩子?」

我的聲音不大,卻讓周強渾身一震。

電話那頭,他沉默了很久,最終,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將白辰虐待孩子的細節,和徐嵐如何威逼利誘他封口的過程,全部說了出來。

我將這一切,都清清楚楚地錄了下來。

4

拿到錄音的第二天,我接到了嶽父的電話。

他語氣緩和,說一家人沒有隔夜仇,想約我吃個飯,把話說開,為我「調解」和徐嵐的矛盾。

我知道,這是鴻門宴。

但我還是去了。

地點在城中最豪華的酒店包廂。

我到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已經到齊了。

徐嵐和白辰並肩而坐,郎才女貌,看起來才像是一對。

嶽父嶽母坐在主位,神色倨傲。

見我進來,嶽父指了指對麵的位置。

「陸澤,坐。」

一頓飯吃得悄無聲息,氣氛壓抑。

直到酒過三巡,嶽父放下了筷子。

「陸澤,今天叫你來,是給你一個機會。」

他慢條斯理地擦著嘴,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明天,你去把離婚訴訟和報警都撤了,然後開個記者會,公開向小嵐和白辰道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我沒有說話。

嶽母接著開口,語氣充滿了施舍。

「你放心,隻要你聽話,你工作的事,我們會幫你解決。小嵐也不會虧待你,以後公司的股份,有你一份。」

他們一唱一和,像是在對我下達最後的通牒。

徐嵐端著紅酒杯,假惺惺地看著我。

「陸澤,別鬧了,我也是為了陽陽好,你看,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對誰都沒好處。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

她的聲音溫柔,眼神卻冰冷。

她身旁的白辰,甚至還站起身,裝模作樣地要給我倒茶。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裏充滿了勝利者的輕蔑和挑釁。

我看著他們一家人醜惡的嘴臉,終於笑了。

在他們錯愕的目光中,我從口袋裏,慢慢地拿出了一支錄音筆。

我沒有說話,隻是按下了播放鍵。

包廂裏很靜,靜到錄音筆裏周強那壓抑的哭聲和控訴,顯得格外清晰。

「......他打斷了我兒子的肋骨......徐嵐給了我五十萬封口費......她說隻要我閉嘴,就給我項目......」

「......白辰就是個心理變態的瘋子......」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徐嵐一家的臉上。

嶽父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徐嵐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幹二淨。

白辰手一抖,滾燙的茶水灑了出來,他手中的茶杯「哐當」一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關掉錄音,看著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冷笑著開口。

「這隻是開胃菜。」

說完,我拿出手機,接通一個早已約好的電話,並按下了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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