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嚴舟的辦事效率出奇的高。
十小時後,他將我叫醒:
“他很聰明,哄騙您將八百萬兌換成了現金。”
“現在這筆資金屬於婚前財產,您無法用它撬動華宇集團的股份。”
“這兩年,華宇集團看似如日中天,實際負債累累。”
“兩年前他就以陳嬌的名義,在海外注冊公司,將國內的錢以保險和基金各種方式轉移。”
“如今的華宇,就是空殼子。”
“而你,是公司的法人!”
我如遭雷擊。
當初我說轉給他,卻被他以各種理由說服使用現金,有段時間,又是讓我簽下大量文件。
法人協議,應該就是那時簽下的。
現在想來,早在五年前,他就做好了準備。
他做事周全,即便我讓華宇倒閉,也傷不到他。
難道我無法報仇了?
我心裏冰冷刺骨,氣的全身發抖。
“不過。”
傅嚴舟話鋒一轉,嘴角勾起微笑:“他做事太臟了了,最近剛創建了一支股票,已經套了七十億。”
我記得他提過一嘴,是新建立的能源汽車公司股票。
“我們需要大量資金跟他對壘,將他套牢。”
“錢不是問題!”
“另外,還要有直接證據,您最好回去一趟。”
我明白他的意思。
經濟犯罪雖然嚴重,可轉移出去的錢也回不來了。
甚至查不到他身上。
一二十年出來後,他依舊逍遙快活。
我要把他按死,就需要更多更直觀的證據。
當天晚上,我回到別墅。
陳嬌正在欣賞她的大鑽戒。
見到我來,她頭也不抬地嗤笑:“陪他白手起家又如何,生不了兒子就是廢物。”
“這枚鑽戒要一千多萬,把你賣了都買不起。”
“你這種窮鬼,隻配洗衣做飯,伺候人!”
我忍著怒火開口:“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嗎?”
“他隻是把你當工具人,好將資產轉移而已!”
陳嬌盯著我半天,忽然驚恐地捂著胸口:“什麼資產轉移?華宇可是良心企業,你怎麼汙蔑人呢?”
我愣住了。
她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陸錦州忽然從我身後出現,一把扯掉我胸口的針孔攝像頭,丟在地上碾的粉碎。
“寶貝,晚上好啊。”
他的聲音帶著上位者的戲謔:
“曾經金融係的高材生,竟然用偷錄這種低級手段,你爸知道後,會不會被氣活啊?”
我臉色慘白,大腦嗡嗡作響,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你知道我要來?”
“今晚有對家做空我的股票,我就猜到你有小動作。”
“我派人跟著你,知道你買了針孔攝像頭,還知道你想拍到我親口承認騙婚和轉移資產的證據。”
“這麼簡單的手段就想誆我?太愚蠢了!”
“一周後,我就安排我爸和嬌嬌出國,而你們……”
“我已經舉報你們惡意破壞股票市場,你們的資金已經被凍結了,拿什麼跟我鬥!”
陳嬌也靠在他懷裏嘲諷我:
“看在你伺候錦州哥哥十年的份上,臨別之前我們送你一個禮物吧!”
她撈起泡菜壇子砸在我腳邊,碎片四射,我的臉上也被劃開一道口子。
天空忽然啪啪作響,煙花絢爛綻放。
陸錦州笑的高傲得意:“用你爸的骨灰做的煙火,好看嗎?”
我全身發抖:“陸錦州,那是爸的骨灰啊,你怎麼敢的!”
“有什麼不敢的?”
“老東西活著沒用,死了倒能做點貢獻。”
看著漫天煙火,我全身發抖。
我的計策都被拆穿,公爹的骨灰也沒守住。
難道,我真的一敗塗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