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伯漁麵上閃過一絲迷茫,是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在他最難熬的時候,是晚晴陪在他身邊。
可秋雪是他年少時,心中的白月光。
他不想做選擇,他兩個都想要。
薑伯漁的神色逐漸堅定:“晚晴,這是我欠秋雪的。”
突然被點到,沈秋雪有點慌。
她隻是想把宋晚晴從薑伯漁身邊趕走,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沈秋雪眼珠轉了轉,然後看著薑伯漁,眼圈漸漸紅透,睫毛微顫,嗓音哽咽:
“姐姐,你可是在怪我,怪我搶了伯漁。”
“既如此,我走就是了。”
“你們萬不可因我生了嫌隙。”
說到最後,沈秋雪別過臉,偷偷抹淚。
“秋雪。”薑伯漁的語氣中滿是憐惜:“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趕走!”
宋晚晴不禁苦笑起來:“薑伯漁,一個人的心裏,怎麼可以同時裝下兩個人。”
“你不過在為你的薄情寡義找借口。”
說完,心中的悲涼,竟讓她哈哈大笑起來。
“咳咳…”
她現在的身體已經是風中的殘燭,劇烈的情緒波動,讓她咳出血來。
“瘋子!”薑伯漁攥緊了拳頭:“來人,把她帶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她出來。”
回到府中,宋晚晴身上的毒,又一次發作。
這種毒不會一下要人命,而是一次次發作,讓人受盡折磨而死。
下毒的人,定是恨死了沈秋雪。
之前靈識壓製了天罰對身體的傷害。
現在靈識剝離,舊傷加上毒發。
宋晚晴眼前開始發黑,意識像是被潮水反複拍打。
毒素像是小蛇,順著她的血管在全身遊走。
全身像是被無數細針在紮,疼得她拱起背,想叫又叫不出來,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咽。
最後一波劇痛過後,她的力氣被抽幹,癱在地上。
冷汗已經浸透了衣衫,黏膩膩的貼在身上。
等她呼吸逐漸均勻,身上恢複了些許力氣,她才撐著地慢慢站了起來。
剛躺到床上,薑伯漁就帶著沈秋雪走了進來。
“晚晴,我給你一次機會!”薑伯漁進到房間就開始向宋晚晴發難。
“把免死金牌交出來。”
宋晚晴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她也無力去想,她好困,隻想睡覺。
一旁的沈秋雪緩緩開口:“姐姐,我今日清點府裏的賬,沒看到免死金牌。”
“莫不是姐姐當初忘了交與我?”
“你也知道,免死金牌對伯漁意義重大。我不敢替姐姐隱瞞。”
宋晚晴這會才聽明白,原來是薑伯漁當初向皇上求來的免死金牌不見了。
薑伯漁當上將軍後,查清薑家是被前丞相所害,皇上問他想要什麼補償,他隻要了一枚免死金牌。
因當初他就是被免死金牌所救,薑家才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這枚免死金牌,對薑伯漁來說,非常重要。
但宋晚晴清楚的記得,免死金牌就放在庫房裏。
庫房的鑰匙隻有一把,她已經交給了沈秋雪。
宋晚晴想開口解釋,但薑伯漁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說,你把免死金牌藏在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