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閱讀吧
打開小說閱讀吧APP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內容
目錄
設置
客戶端

第1章

老公花下天價彩禮娶我,卻從未碰過我。

他說我是商業界的福星,而他一個有情感障礙的人,更不能玷汙我。

我信以為真,直到去商場為紀念日做準備時,碰見了做情侶挑戰的老公。

他一改往日的穩重和高冷,和懷裏的女孩親的天昏地暗,最後成功拿下第一名。

我還沒來得及質問,他就迫不及待地將女孩打橫抱起,而女孩的裙下,掉落出我親手給他做的串珠。

那刻,我幻想中的愛情倒成一片廢墟。

他忘了,身為商業福星,想娶我的男人數不勝數。

他可以拋棄我,而同樣,我也可以拋棄他。

1.

“你們猜明天是許氏集團先破產,還是林時茵先被甩?”

“就算是商業福星又怎麼樣,還不是逃不過被男人拋棄的命運!”

“要我說,她肯定會死皮賴臉的跟在許總身邊,畢竟圈內人誰不知道她愛許總愛的要命!”

我站在角落,手中的食材不知何時掉了一地,空蕩蕩的雙手無聲顫抖著。

認識許應淮的人,紛紛期待看我的好戲,而不認識許應淮的人,則為剛剛那甜蜜的一出羨慕不已。

身為許應淮真正的妻子,我卻隻能站在角落,像個小偷一樣窺探那些原本屬於我的幸福。

下一秒,口袋裏的手機嗡嗡作響,讓我被苦痛占據的大腦,終於有時間喘息。

“今天公司忙,就不過去吃飯了。”

看著他的信息,我想的卻是怎麼給爸媽一個交代。

結婚後,無論是過年還是休息日,許應淮總是有各種理由推脫,從未陪我上門拜訪過爸媽。

而我也以他工作忙的理由強迫自己諒解他,可直到今天,我再也找不到欺騙自己的理由。

他明明答應我,這次一定陪我和父母好好吃頓飯,可他還是違約了。

也許是那個女孩的出現,也許是我分量不重的原因,總而言之,我不重要。

我努力按耐跳動不止的心,試圖放穩呼吸,可眼角殘留的淚還是拆穿了我的傷心。

直到獨自陪爸媽吃完飯,許應淮的電話才姍姍來遲。

“茵茵,你還在陪爸媽吃飯嗎?要不要我來接你?”

他語氣溫柔,卻還是讓我抓住那微乎其微的喘息。

我吸了吸泛酸的鼻子,強烈感受到內心深處想讓我質問他這麼對我的原因。

可還沒等我開口,通話界麵就彈出了一條新聞。

“驚!許氏總裁將上次拍賣會點天燈的玉石項鏈,免費贈送給沈心梨小姐!”

我目光呆滯,變得認不出字,緊緊攥著手機的骨節泛著赫人的白色。

許應淮把我奶奶生前僅剩的遺物,送給別人了。

他明明知道這對我多重要,所以他當初才會毅然決然為我點天燈。

可一轉眼,他卻轉手送人。

甚至沒有任何商量,而是通過媒體通知我。

也許是我長久的沉默讓他有些起疑,他頓了頓平靜說道。

“你奶奶的項鏈,一個重要客戶想要,沒辦法我隻能給她。”

重要客戶?

他口中的重要客戶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女大學生嗎?

苦澀灌滿我的喉嚨,我試圖發聲,卻變成哽咽。

許應淮歎了口氣,對我的反應明顯感到不耐煩。

他還沒來得及用一貫的謊言搪塞我,一個年輕嬌柔的女聲就響起了。

“吹風機在哪呀,我貼身衣服都被你弄濕了,家都回不了了!”

想起我的存在,許應淮迅速捂住話筒,直到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說道。

“突然有個會要開,我就不去接你了,你自己路上小心點。”

甚至沒等我反駁,他就強迫式的掛斷電話。

和之前無數次一樣,我們吵架,他掛斷電話,拒絕溝通。

我胃痛發作,用盡所有力氣給他打電話時。

他不耐煩地讓我生病就去找醫生,不要打擾他工作,然後毫不留情掛斷電話。

可每當我們好不容易獨處時,一個名為“小梨”打來的電話,總能讓他毫不猶豫地拋下我。

甚至是我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麵前,他都對我沒有絲毫留念。

那時我以為是他的助理,現在我才知道,是他藏在心底的愛人。

我們的婚姻就像是一場利用遊戲。

他利用我福星的身份鞏固商業地位。

而我也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暗戀多年的人走到一起。

我企圖在這本就不純潔的婚姻尋找一絲真心,可看到的都是我自欺欺人的影子。

與父母告別完,我渾渾噩噩地走回家,卻發現從不下雪的城市飄起了雪花。

街道大屏幕上,播放出許應淮和沈心梨相依的畫麵。

“我一句想看雪,他就為我人工降雪。”

雪花落在我顫抖的手掌,被我滾燙的眼淚所融化。

我想,我和許應淮的感情,就像這朵造假的雪花。

對於虛無的東西,堅持顯得毫無意義。

既然如此,我放他走,也放自己走。

2.

次日,我是被滾燙的湯汁潑醒的。

我疼得尖叫出聲,剛站起身,就被腳邊空了的酒瓶絆倒。

碎片刺進大腿和手心,血液暈開了一地。

見我全身顫抖,呼吸都變得笨重,婆婆的語氣卻更加興奮。

“嗬,讓你占著雞窩不下蛋!活該!”

“都結婚幾年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哪怕是個公雞都該下蛋了吧!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她一如往常的尖酸刻薄,喜歡拿我的痛苦取樂。

可他不知道,真正不想要孩子的人不是我,是他的兒子。

所以即使我再怎麼努力往在那方麵花功夫,也無濟於果。

換做之前我會卑微道歉,為了維護許應淮的形象,說自己身體不好。

可現在,我滿腦子都是他和那女生廝混的畫麵,不甘心占據我的胸腔。

我扶著桌子站穩身,死死盯著婆婆的臉,一字一句說道。

“你要真想抱孫子,就去找你的兒子,不行的人不是我是他。”

話落下的瞬間,大門被打開。

徹夜未歸的許應淮終於提著我愛喝的燕窩進來,語氣有些責備。

“茵茵,你在亂說什麼?”

說著,他熟練地將婆婆帶來的催生藥湯打開,遞到我的嘴邊,似逼迫我喝下。

“我知道你身體不好,但是沒關係的,我們慢慢來,可你也不能這樣造謠我。”

“乖,先把藥喝了。”

我數不清為了維護許應淮的形象,喝了多少個藥湯,又在事後被許應淮催吐了多少次。

隻因一次婆婆故意在裏麵下春藥,我渾身燥熱,喉嚨幹澀無比。

我扶著許應淮的肩膀就要將他撲倒,可他卻毫無生理反應,甚至嫌棄般一把將我推開。

直到五臟六腑像被小蟲腐蝕,我難受地在地上打滾尖叫時。

他才皺著眉,將一盆冷水徑直潑在我的身上。

他不願和我發生關係,卻要維護他在婆婆麵前的好形象,所以我做了那個犧牲的人。

而胃病也是因為反複催吐留下的。

我再也不想背負莫須有的罪名,一把將藥湯打翻在地,冷聲道。

“我不喝,到底是誰有問題,你比我更清楚。”

見我一改往日乖巧的模樣,變得咄咄逼人,許應淮也沒了耐心。

他一腳將椅子踹翻在地,眉眼間的怨氣根本藏不住。

“夠了,我好不容易抽空回來,不是陪你鬧的。”

“昨天夜裏股公司股票下跌,你明白是什麼原因,所以晚上陪我去談項目。”

原來這才是許應淮突然回家的目的。

每當我極度傷心時,許應淮的公司總會出現各種狀況。

但同樣,隻要許應淮帶我去談項目,必定能成功拿下,甚至利潤還能多拿百分之十。

然而婆婆並不知道這一切,許應淮不願讓婆婆知道他在商業上需要依靠女人。

所以每當婆婆欺負我後,他公司之前談好的項目必定出現問題,或者投資者撤資。

可許應淮卻從不懷疑是婆婆的問題,而是把一切責任歸咎於我又在耍脾氣。

我剛想表明自己不會陪他去談項目,許應淮卻已經走出大門口,冷不丁丁丟下一句話。

“我還要繼續回公司處理事情,先走了,到時候來接你。”

說完,他迫不及待地往樓下跑去,就連胸前一直放著的鋼筆掉落在地也毫無察覺。

我似預感到什麼,站在窗邊往下看。

果然看到了一輛粉色跑車。

沈心梨故意降下車窗,脖子帶著奶奶的玉石項鏈,挑釁般衝我微笑。

泛白的指尖深入手心,我眼眶猩紅,因為糟心的事不止這一件。

3.

我認出了這輛車,是我等了三年,好不容易中標的限量款跑車。

卻在第二天提車時,被告知中標錯誤。

我當時我還怪自己是福星卻沒福氣。

可現在我才明白,是許應淮把我的福氣偷給其他女生了。

見我出神,婆婆好奇地湊過來,看見沈心梨大膽地撲到許應淮懷裏時,她眼中的嘲諷更濃了。

“不僅生不出孩子,現在連男人的心都拴不住,我勸你識相點,趕緊收拾東西滾蛋吧!”

說完,婆婆追出去給他們倆鼓勵,還讓他們別理我這個廢人,晚上不用回來。

許應淮抬頭對上我的眼,目光閃了閃,卻沒有任何解釋。

下一秒,支付寶響起錢款到賬聲音,附帶許應淮的一句話。

“小女孩臉皮薄,別為難她。”

看到這句話,我不由冷笑出聲,想起了六年前那個文藝彙演。

我到學校廁所換禮服時,偶遇偷窺狂拍攝。

那人拿著我赤裸的圖片,興奮地叫出聲,說我今天不好好陪他,就等著明天在校園牆看照片。

我害怕地思考該怎麼辦時,卻聽到偷窺狂的慘叫聲。

等我壯著膽走出廁所,就看見鼻青臉腫的偷窺狂,被許應淮踩在腳底。

他手法粗暴,語氣卻溫柔如水。

“小女孩臉皮薄,你為難她幹什麼?”

愛情的種子,從這刻種下,慢慢生根發芽。

思緒回籠,那雙溫柔的眉眼現在隻在沈心梨麵前,才能看見。

而那雙曾經為我出氣的雙手,變成了逼迫我喝下催生藥湯的儈子手。

記憶中的少年,早被現實撕得粉碎。

直到血液幹涸在身上,許應淮仍未發覺我的受傷。

他的心完全被其他人占據,分不出給我了。

......

傍晚我去河邊散心,卻碰上了陪沈心梨喂鴿子的許應淮。

印象中,他害怕一切尖嘴動物,所以對於動物園的邀約,他總是推脫。

可現在看著他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腦海裏自己卑微傷心的樣子,顯得格外諷刺。

還沒等我走近,沈心梨便一眼看到了我,透亮的眼睛中寫滿算計。

“姐姐,你也來喂鴿子嗎?”

聽聞,許應淮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轉頭看向我時,滿臉寫著掃興。

他下意識將沈心梨護在身後,質問道。

“你跟蹤我?”

可話剛說出口,他的視線就頓在我纏著繃帶的雙手以及褲子上殘留的血跡。

慘白的路燈直直照在我的身上,把那些他白天忽視的傷疤一一展現。

“茵茵,誰欺負你了?”

就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問出這句話時,聲音都在顫抖。

我沒來得及回答,沈心梨就佯裝摔倒,將手中的飼料全部撒到我的衣領處。

一刹那,所有鴿子全部朝我襲來,無差別攻擊我。

為了搶奪飼料,它們尖銳的嘴“呲”一聲撕開我的皮肉,血珠濺上雪白的羽毛。

我努力甩開它們,它們卻像是著魔般,鋒利的爪子死死嵌進血肉,刮出血痕。

我疼地瞳孔驟縮,身子軟地就要倒下,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許應淮嚇得一愣,反應過來時,跨大步朝我跑來。

就在他手即將碰到我時,身後“撲通”一聲,響起水花四濺的聲音。

沈心梨掉落在河裏,激烈地掙紮,求助聲被水花代替。

麵對二選一的局麵,許應淮糾結地攥緊拳頭。

4.

但很快,他就幹脆地轉身離去,卯足勁衝進河裏。

即使他預料到救沈心梨的代價是失去我,可他還是這樣做了。

公司的利益在這一刻,好像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眼淚肆意流淌,我笑自己天真認為他會對我有不舍,笑自己哪怕憑借福星的身份也會讓他選擇我。

可我忘了,人在愛麵前,是衝動的,是沒辦法理智衡量的。

就像當初麵對卡車失控迎麵撞來時,我明知會有失去生命的危險。

卻還是搶奪方向盤,將自己那麵,對著卡車,替許應淮承受第一層衝擊。

我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還重,可在他心裏,我的命卻遠不如沈心梨。

許應淮將濕漉漉的沈心梨抱上岸時,我已經被路過的醫生,帶去醫院處理傷口。

他打來好幾個關心的電話,我卻沒有心思接起。

事後的惦記,倒充滿諷刺的意味。

我處理好傷口出診室時,撞見了捧著沈心梨雙手吹氣的許應淮。

怕她落水後發冷,許應淮又跑去往水瓶裏灌熱水,給她暖肚子。

甚至處於流行感冒爆發期,大廳沒有空位時,他毫不猶豫席地而坐,將沈心梨抱在懷裏。

原來連我發燒時,都不會給我遞毛巾的他,還有這麼貼心的一麵。

原來注重麵子,不願意陪我吃小吃攤的他,也有接地氣的一麵。

我低頭避開他們走,沈心梨卻偏偏不願意放過我。

“姐姐,你也在這個醫院啊。”

“你怎麼樣了?沒事吧?當時情況太緊急沒顧得上你,你別在意啊!”

她語氣平靜,可話語間卻夾著咄咄逼人和止不住的炫耀。

“茵茵,不好意思,你傷怎麼樣?”

許應淮有些愧疚地看著我,可攬著沈心梨肩膀的雙手,卻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

他現在連避都不避了。

我感到身心交瘁,連回答他們客套話的力氣都沒有。

“姐姐,聽說你是商業福星,不如把你公司股份給我,讓我沾沾福氣?”

“我準備去許哥公司工作,但他不舍得我在基層受苦,隻有你的股份好給我,不容易被說閑話。”

我知道,其實是其他股東不好動,容易產生爭執。

但我就不一樣了,外人皆稱我愛許應淮愛到自降身價。

所以哪怕知道我把股份交出的當天,圈內就會立馬傳遍我被拋棄的傳言。

許應淮卻沒有阻止沈心梨的開口,也就是變相地讓我交出股份。

可他忘了,他公司能有如今的景象,都離不開我的幫助。

福星走了,公司也就岌岌可危。

就在許應淮思考怎麼麵對我的爭吵時,我卻淡淡點頭,心如止水說道。

“好,你讓助理擬好合同給我簽字就行。”

沒料到我會如此爽快,所以等許應淮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走出醫院門口。

他內心有種莫名的不安感,總感覺有些東西即將失去。

次日清早,股份轉移書到了,許應淮卻還沒回家。

我不再打連串電話質問,而是簽完股份轉移後,在桌上放了離婚協議。

登上飛機時,我給許應淮發出最後一條信息,徹底與他劃清界限。

“我們離婚吧。”

信息剛發出那刻,許應淮的電話接踵而至。

© 小說閱讀吧, 版權所有

天津每日趣閱網絡技術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