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清歡相愛八年,每次我受了傷,她都會又急又心疼。
哪怕隻是切菜時受了小傷,她也要拿出碘伏和創口貼為我好好包紮傷口。
我因為意外骨折時,她更是讓我一百天沒下地,吃喝都端進房裏。
如今,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她卻沒分給我半個眼神。
我們的幾年婚姻,仿佛也成了一場笑話。
我痛的呼吸都顫抖,一步步爬到了手機掉落的地方,顫抖著給自己撥了急救電話。
撐到醫生破門而入,我才徹底暈了過去。
到醫院後,我的頭縫了五針,醫生說再晚來一點,也許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一周後,我終於可以出院,卻遇到了姍姍來遲的沈清歡。
她將診斷單甩在我臉上:
「我讓你去陪著旺財!你為什麼非要來醫院。」
「你知不知道,旺財在家心臟病發作,已經死了!」
她頭發淩亂,滿眼寫著失望和憤怒:
「就因為你亂吃醋,害了一條性命。」
「陸遙因為這件事茶飯不思,你必須給他補償。」
說完,她便強行拽住我的手,想要拖著我往外走。
女兒被沈清歡這幅模樣嚇傻了,哭著護在我身前:
「不能帶爸爸走!你放了爸爸!」
沈清歡頓時臉黑了下來,一把將女兒推倒在地:
「像你這種品行不端的人,生出來的女兒也是個孽種!」
女兒的手心磕破一大片,卻忍著沒有喊疼。
眼淚積蓄在眼眶裏,十分惹人心疼。
我將她抱在懷裏,想要安慰一番。
沈清歡卻直接讓保鏢將我們強行帶走,拖拽到城郊的墓地。
陸遙正坐在墳前,眼睛哭的紅腫不堪。
看見沈清歡,頓時哭道:
「是旺財沒有福氣,別怪姐夫。」
「如果我身體好一點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清歡,要怪就怪我吧。」
我冷眼看著這一幕,陸遙曾救過她一命,因此落下舊傷。
每次他提起傷口,沈清歡就會不顧原則的順著他,滿足他有所要求。
如今,也是這樣。
沈清歡滿臉心疼,轉而一腳踢在了我的膝蓋上。
冷聲道:
「道歉!」
這一腳頓時讓我疼的慘叫出聲。
女兒見狀,牢牢扒在沈清歡身上,嚎啕大哭:
「媽媽,你別打爸爸,我知錯了。」
「我再也不生病,再也不住院了,你別怪爸爸了,好不好?」
沈清歡眉頭一擰,一臉嫌惡的將女兒推到旁邊。
「有你什麼事,閉嘴!」
見我遲遲不肯道歉,她湊到我身邊,低聲說道:
「老公,我知道委屈你了,你磕個頭,這件事就結束。」
「你不是看上了一輛新車嗎?我回去買了補償給你。」
聽著沈清歡柔和的聲音,我的心頭更加苦澀。
正想開口提出離婚時,她以為我不願意道歉,猛的將我的頭摁在了地上。
重重的磕了下去。
第一下,傷口立刻鮮血淋漓。
第二下,尖銳的石頭刺入我的傷口。
第三下,我的額頭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陸遙這才滿意,怯怯地說道:
「清歡,這就夠了,你快讓姐夫起來吧。」
沈清歡這才鬆了口氣,她作勢想要攙扶我,卻被我一把甩開。
我疼的站不穩腳,嘴唇因為失血而泛白。
指著沈清歡的臉,我聲音顫抖:
「我要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