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時,沈清正抱著抱枕緊張的坐在沙發上,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安、安如姐,阿凜怎麼樣了?」
我換好拖鞋往裏走:「死不了。」
客廳已經被傭人收拾幹淨。
我坐過的輪椅,安安靜靜的待在角落裏。
隨著我的走近,沈清臉色愈發蒼白,她挪到了沙發邊緣,幾乎就要掉下去。
我在沙發主位坐下,雙腿/交疊,問她:「在這裏待的還習慣嗎?」
沈清一副要哭的表情:「安如姐,你讓我走吧,我想去醫院看病,我身體不舒服。」
我搖搖頭,「那不行。我答應過周凜,要讓你住在這裏,好好照顧你。」
「我還幫你谘詢了專家,專家說癌症西醫治不了,中醫倒可以針灸試一試。」
「所以我幫你請了南城最好的中醫大夫,明天就上門來給你針灸了,你再忍一忍。」
「什麼?!」
沈清驚的直接從沙發上掉了下去。
她最怕打針了!
她臉白的幾乎都沒了血色,額頭隱隱有冷汗冒出。
「還有,這幾天家裏會陸續住進來幾個人,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幫我接待下。」
不顧沈清難看的臉色,我起身上樓回了臥室。
我還沒來得及和周凜說的條件就是——我要把我『有病』的黑月光們,也接回家好好照顧。
這樣才更公平,不是嗎?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機已經被周凜的電話和短信轟炸了一夜。
全是各種惡毒凶狠的詛咒謾罵。
我直接拉黑他所有聯係方式,也不去醫院看他,隻和醫生單線聯係。
至於他爸媽......昨天他住院時,我就給二人報了個去迪拜旅遊的精品團。
老兩口高高興興的走了,回來最早也要一個月後。
我在公司處理工作時,接到了蔣薇的電話。
她就是我專門給沈清請的中醫大夫,也是我的發小。
「如如,這女的確實得癌了,不過是甲癌,早就在醫院手術治療過了。」
「我剛給她紮了幾十針,你猜怎麼著?她嚇的把臉埋枕頭裏,結果你家那枕頭是深灰色的,臉上擦的白粉全蹭上麵去了,別提多尷尬了。」
「然後她結結巴巴的跟我解釋,說病了臉色不好,想提提氣色。我說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就是給你紮針的,紮完你別忘了把枕頭給人家洗幹淨,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勾了勾唇,「周凜在醫院呢,你要沒事的話,也過去給他紮幾針吧。」
蔣薇興奮極了,「行,我可太想紮他了,讓他敢欺負你!」
一直忙到晚上九點,我才從公司出來。
在林助理的幫助下,很快就發現了不少問題。
比如:周凜在市中心居然有三套我不知情的公寓。
公司有不少款項,流向了他的私人賬戶。
他每個月都有幾筆未知的大額轉賬,甚至從我們結婚開始,他就一直在給沈清轉錢。
送我的禮物,很多都是附帶的贈品。
還有很多次他和我說在公司加班,其實人都不知道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