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之前,倆人匆匆忙忙地回來了,
顧嘉言臉色很不好,他走到我麵前:「顧茵茵,你是故意的!」
???
不是,好好的,你又發什麼顛?
顧嘉言閉了閉眼睛,小聲地掙紮開口:「你的目的達到了,我接受你給我飯卡充錢。」
哦,這是從食堂吃了頓冷米飯,回來腦子吃壞了。
他繼續說道:「月月有胃病,她不能吃冷米飯,這下你滿意了吧!但是你不要妄想我會愛上你!」
我不敢置信地拔高聲音:「我充錢,你倆吃?」
他慌張地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這邊,恢複了高冷的模樣:「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
我深吸一口氣,為了我的計劃,本想忍一忍,實在忍不了!我指著他鼻子開罵:
「你倆是沒爹還是沒媽,讓我養著?我算看出來了,這一年糖醋小排把你臉吃大了吧!」
「你不同意?」
我當然不同意,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養豬養狗都不會給他!
越想越生氣,我抽出抽屜裏還沒刷的飯盒扣他頭上:
「想吃好的,找你媽!別為了點吃的像條狗一樣!」
顧嘉言臉色黑的像鍋底:「顧茵茵!你會後悔的!」
我喜歡顧嘉言,人盡皆知。
同學們都以為我在吃高月月的醋,過幾天自己又會屁顛屁顛地追上去,給顧嘉言當舔狗。
很顯然,顧嘉言也這麼想。
晚上放學的時候,勞斯萊斯停在學校門口,我上去後關上車門,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詫異道:「今天不等沈少爺了?」
我瞥他一眼,「沈家哪來的少爺?」
「您跟沈少爺鬧別扭了?」
「不是我說您小姐,您就是大小姐脾氣太重了!沈少爺這麼優秀,追他的女孩子多也很正常!您可不能總跟他發火,男人嘛,要麵子,您給他幾十萬,哄哄就好了!」
這次我看清了,後視鏡裏,林長清那副偽善的麵孔下藏著的算計。
上輩子我到死才知道,林長清是顧嘉言的父親,他為了讓自己兒子攀上沈家,不惜給他改了姓氏。
「林叔,你聾了?那個吃白食的也配叫沈少爺?還給他幾十萬,他臉貼金了!什麼東西!開車!」
我最後一句話是對著林長清說的,之前我就是受了他的蠱惑,覺得顧嘉言哪哪都好,我配不上他。
「啊?小姐,這不太好吧!哎,沈少爺來了,沈少爺——這裏——」
他一嗓子坐實了顧嘉言是沈家少爺的傳聞。
顧嘉言看到我在等他,並不著急上車,
站在車旁,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月月胃痛,你滿意了?」
我氣死了,「你別亂叫!她胃痛是因為你倆不去打飯,在教室膩歪,跟我沒關係!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林長清看我說他兒子,不願意了:「我得多說你兩句,沈小姐這就是你不對了......」
我打斷他:「林叔!別忘了自己身份!還有,我爸還在呢,輪不到你教訓我!」
林長清訕訕地坐回去:「我......我這不是怕你倆鬧誤會......」
「開車!」
林長清怎麼可能不讓顧嘉言上車?他還是打開了車門。
顧嘉言上來第一句就是:「顧茵茵,你果然無可救藥!」
然後攙扶著高月月:「月月,慢點,」
「林叔,老規矩,先送月月。」
「哎,哎,好!」
我冷眼看著他們,林長清留不得了。
以前我憐惜顧嘉言家住的遠,每次都讓司機先送他。顧嘉言又堅持先送高月月,所以我每次到家都很晚,晚上休息不好。
早上我又著急去接他倆,每天都至少提前一個小時出發。我爸根本見不到我,問司機,林長清卻說我在外邊玩,不肯回家,導致我爸對我越來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