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安醒來時,隻見周圍黑漆漆一片,眼睛被黑布蓋住了。
嘴也被布團塞得死死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大哥,他醒了。”
一男子的粗狂的聲音從身後方傳來。
“醒了就好,昏迷了一天,還以為死了呢。”
前方男子接話。
接著,兩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正前方。
徐亦安掙了掙,可雙手和雙腳,都被捆得死死的。
“別費勁了,也別擔心,我們不想要你的命。”
“這樣吧,給我們五千萬,我們讓你少受點折磨。”
為首的男人獅子大開頭。
徐亦安立馬點頭,作出非常順從的樣子。
綁匪們當場樂了,“看來這人,被嚇傻了,同意的挺快的。”
徐亦安又點了點頭。
為首的綁匪走近一步,捏著他下巴,“你想說話是吧?”
徐亦安再次點了點頭。
“行,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綁匪拔掉了他嘴裏的棉團,“說吧。”
徐亦安清了清嗓子,“我出雙倍的錢,隻需要你們去對付下令綁架我的人。”
敢在陸氏的車庫耍手段綁架人,還能把人帶走,一定是有陸氏的人參與,且這人地位不低。
徐亦安平常為人和善,對上對下,也都很寬容,並沒有與誰結怨。
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陸皓州,他才剛陷害人,竟然還不消停。
“雙倍?”
“對。”
徐亦安點頭,“放了我,我給你們一個億,你們傭主是誰,我不過問,隻要他受點我受過的罪就行。”
綁匪頭子正要答應時,身後的肥耳男甩了他一個耳光,“別被這人忽悠了,你別忘記我們上頭是誰,我們得罪不起。”
徐亦安一聽,更加確信,對付他的人是陸皓州。
隻是他沒有想到,陸皓州如此惡毒。
“對,那男人,我們得罪不起。”
匪首摸了摸腰間的刀,“放心,死不了,我們給你留個印記。”
“不要過來,你們......我可以給你們更多的錢。”
“我姓徐,R國徐家......”
可綁匪們跟不聽勸,死死摁住徐亦安,還有人舉著手機拍照。
徐亦安寡不敵眾,又行動受限,活生生的看著他們在他胸口上下刀,刻了個“賤”字。
血淋淋的。
痛苦的叫聲響徹整片廢墟。
煎熬了一夜,黎明前,趁著眾綁匪熟睡,徐亦安一步一步的跪挪著,出了廢墟屋。
他找到一塊石頭,磨開了捆著雙手的黑繩,然後解開了腳上的繩子。
他找到停在路邊的車,砸窗進去,駕車離開。
上高速路後,徐亦安還驚恐未定,胸口處還泛著酸痛。
“陸皓州,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徐亦安緊握方向盤,咬牙說道。
可下一秒,一輛大貨車突然變道,徐亦安猛打方向盤,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撞上護欄上。
哢噠一聲巨響,護欄斷裂,徐亦安和皮卡車一起掉進了河裏。
醒來,已是事故發生的三天後了。
不顧全身酸痛的厲害,徐亦安跑下床,找手機打電話。
他要報警。
不能放過陸皓州!
“亦安。”
陸雲樂進來了病房,並順手鎖了門。
“你傷得很重,要好好休息。”
“陸雲樂,你別想包庇陸皓州,他都要殺人了,我差點被他害死。”
“可你現在,不是沒事嗎?”
陸雲樂摁著他坐下,“好了,事情都過去了,而且你已經脫離危險了。”
“我沒事了?”
徐亦安指著自己的腦袋,“我頭痛得厲害,身上包得跟木乃伊一樣。”
他一把撕開病號服,露出胸口的傷,“我清醒的看著他們一刀刀劃下,皮肉分離的痛,還有羞辱感,你說這叫無事?”
“更何況,他還在高速路安排人,想把我撞死。”
“那是交通意外。”
陸雲樂沉下臉色,“已經結案了,綁架你的人也關進去了,他們認罪了,就是為錢,你別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