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是在梧桐苑的床上。
剛睜開眼,蕭顧安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
“過幾日宮中宴會,你隨我一同去,我帶你去見一位故人。”
“故人?”寧柒紅了眼眶,委屈地看向蕭顧安。
他沒有多言,話音剛落便離開了,院子裏又隻剩下寧柒一人,她踉踉蹌蹌地走到梧桐樹下,晃了晃樹下的秋千,她想起。
上一世,蕭顧安怕他不在的時候,寧柒一個人呆在屋裏無聊,便親手為她搭建了這個秋千。
寒風掃過,寧柒回過神來,掃了掃秋千上厚重的積雪便坐了上去,搖啊搖,日子被無限拉長。
不知過了多久,已到了宮中宴會的日子。
寧柒穿著蕭顧安為她準備的衣裳,踏雪而至,走到院門口發現白柔霜挽在蕭顧安手臂上,得意地看向自己。
寧柒沒有理會她,隻是靜靜地走到蕭顧安麵前。
隨即,一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臉上,是白柔霜的貼身婢女。
“寧姨娘,怎麼還是這麼不懂規矩,見了夫人還不行禮。”
寧柒緩緩轉過身來,眉頭微皺看向蕭顧安,他的眼神是那樣冷漠。
“妾身給夫人請安。”寧柒不甘的說道。
蕭玨不想誤了時辰,一個巴掌落在白柔霜貼身侍女臉上。
“姨娘不懂規矩,你也是。”狠厲的語氣嚇得侍女趕忙向白柔霜哭訴。
“夫人...我...”話未說話,一個巴掌又重重的落在她的臉上。
“不守規矩,是該罰,夫君教訓的是。”
蕭顧安不願再耽擱,即刻牽起白柔霜的手想將她先扶上馬車,卻發現白柔霜費力地抬腳就是夠不到車軫。
隨後,蕭顧安轉身看向寧柒。
“過來,跪下,既不懂規矩,今日便罰你做車凳。”
“為何次次錯都怨我?”
寧柒不可置信地看向蕭玨。
“他還在等你。”
蕭顧安眉間瞬間湧上不耐之色。
寧柒終於跪下了。
那一刻蕭顧安攥緊了拳頭,原來她的心裏真的隻有他弟弟。
半刻過後,便到了宴會上。
隻見“撲通”一聲,白柔霜掉到了院中的水池裏。
力度太大,把寧柒也帶入了冰冷刺骨的池水中,寒意直衝她腦門。
顧不上寒冷,寧柒在湖中本能的掙紮了起來,她不會水。
同時,一旁的白柔霜在拚命呼救。
蕭顧安見狀趕忙跳下去將白柔霜救起,護在了懷裏。
寧柒慢慢不再掙紮,仍由湖水浸透了衣裳,緩慢下沉。
就當寧柒以為自己此生將了結時,一雙粗獷的手將她環抱托起,是劉漾的侍衛。
回到岸上,寧柒不斷往外咳著冰冷的池水,雙手環抱不住地發抖,她感到胃被凍得生疼,不一會便痛苦地蜷縮在了地上。
“是她...”寧柒顧不上疼痛,聲音顫抖,眼神凶狠地看向白柔霜。
隻是話未說完便被白柔霜打斷。
“姐姐,為何要害我!”如同驚雷一般的話語幾乎響徹了整個宴會現場。
過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都是在指責寧柒。
“我看未必是寧小姐動的手。”一聲低沉的男聲傳來。
寧柒緩緩起身,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發現是劉漾,心中不由得一驚。
圍觀的賓客聽了也紛紛附和,那是她此生第一次感到被偏愛。
“蕭家家事,不勞太子殿下費心。”蕭顧安極力壓著怒氣對劉漾說道。
隨後,蕭顧安便帶白柔霜離開了宴會。
“哼—他蕭顧安還是這般目中無人。”
“要麼本王納你為妾如何?”劉漾看向被丟下的白柔霜調侃道。
寧柒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緩緩說道:
“多謝太子殿下替我說話,不過臣女福淺恐無緣相伴太子殿下左右。”
聽聞寧柒的一番話,劉漾也沒再追問,隨後派人將送她回去。
寧柒本是不願的,但劉漾的熱情讓她不得不同意。
隻是回到蕭府後,府門緊閉。
劉漾的侍衛問要不要帶她一起走。
她隻是搖了搖頭,便跪在了府門前,寒風刺骨,凍的她指節生痛,直至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