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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敢來扶我。

頂著耳鳴和刺痛的掌印，我獨自去了醫院。

沈川那一巴掌用了全力，我左耳鼓膜都穿了孔。

檢查過後當即被扣下住院。

淩晨一點，沈川道歉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地彈出來。

【茗茗，對不起，是我今天情緒失控了。】

【你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我沒想到你會那樣羞辱我，我很生氣，但我更難過你明白嗎？】

【我不想失去你，我們各退一步，你先搬出去，再等等我，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淩晨突然給我道歉，想也知道他剛才在和周辰辰做了什麼。

我點開沈川的頭像，他在一分鐘前發了朋友圈。

配圖是在兩人戴著同款戒指十指相扣的雙手，背景床鋪淩亂。

再一刷新，這條朋友圈我就看不見了。

我毫不留戀地把沈川的聯係方式全部刪除拉黑。

第二天做完手術後，我精神稍好。

助理給我打來電話：“薑總，沈先生要我們解散星辰項目，這邊通過嗎？”

沈川專門為周辰辰牽頭的研究項目，甚至起名都帶著周辰辰的影子。

我揉了揉太陽穴：“不，去查這七年星辰項目的資金去向，撤掉沈川的職權。”

“蛀蟲該解雇解雇，以薑氏的名義向社會重新招聘研究人員。”

和助理交代完工作後，係統突然出聲：【檢測到可攻略對象。】

就見一個年輕男人麵帶拘謹地敲了敲病房門。

他身形高大衣著樸素，手裏拿著一疊厚厚的簡曆和論文。

不等我詢問，他麵帶真誠，語速飛快地自我介紹。

“您好，我是宋祈聲，是醫科大學的研究生，研究方向是罕見病的藥物治療相關。”

他從雙肩包裏拿出一本病例，和論文一起遞到我手上。

“我不是故意偷聽您講話的，我的姐姐也在兩年前確診，我想接替沈川的位置。”

“我保證三年、不、一年內我就能拿出看得見的成果。”

係統掃描了他的論文，告訴我他的確沒有誇大其詞。

病例的主人名叫宋越瑤，我隨手翻了翻，確實和周辰辰罹患同種罕見病。

宋祈聲似乎很會察言觀色，見我雖然不表態但明顯感興趣的表情。

他鼓足勇氣走到我病床前半蹲下，仰頭看我。

“別的‘位置’我也可以頂替......我比沈川更年輕好看，沒談過戀愛，從小潔身自好，沒有亂七八糟的青梅竹馬。”

我和係統同時沉默。

離開了沈川，外麵全是鮮花嫩草。

我捏起宋祈聲的下巴打量他，欣賞他逐漸漲紅的臉色。

【係統，更換攻略對象。】

【已更換攻略對象為宋......】

【攻略進度提升，目前為百分之二十。】

我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往病房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