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哥,是不是不能再加了,萬一真搞出人命怎麼辦。”
“剛剛我們下水已經感覺很冷了。”
“是啊,嫂子能撐這麼久挺不容易的了。”
周司銘的巴掌呼了上去。
“我怎麼養了你們這麼沒用的廢物。”
“泳館裏有除顫儀,又有醫護人員能出什麼事。”
“你們不會盯緊一點嗎?”
他環顧四周對著所有的人說,“我去換件衣服過來,馬上回來,不要讓她耍花樣。”
周司銘和唐晚晚一走,其他的人似乎精神也放鬆了些。
扔完冰塊,各自圍成圈抽煙聊天。
隻有那個說不能再加冰塊的小弟,站在我身旁的岸邊始終沒有離開。
“......你剛剛為什麼跳進水裏......但沒有扯我衣服......”
剛加的冰塊讓水瞬間降溫。
我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因為我隻是想要錢......”
小弟回答的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見了。
“那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你幫我去50樓總統套找一個張秘書,告訴他......穆總的妹妹有生命危險......讓他帶人來泳館這邊......”
“如果你能把他找來,我可以給你五千萬”
小弟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在說笑話嗎?”
我誠懇地回答,“你能信我一次嗎?”
“你跑一趟就有錢拿......為什麼不試試,就當我求求你了......”
他愣了一下什麼都沒說,轉身跑了出去。
沒過幾分鐘,周司銘和唐晚晚換好衣服回來。
此刻的我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了。
手指腳趾完全麻木,臉色發紫。
意識幾乎快要喪失。
突然肚子又一緊,一陣劇痛攪得我忍不住痛苦低吟。
下身滑出幾團深紅色的血塊。
我能猜測到發生了什麼。
眼角的淚不自覺地一串串滴落。
唐晚晚捂著鼻口在一旁幹吼說,“好惡心啊。”
換好衣服的周司銘,看見泳池裏的血塊不禁臉色驟變。
“楚悅,你現在跟我道歉,我就把你救起來。”
我泡在水裏已經沒有力氣發出聲音。
周司銘皺起眉頭,指著我說。
“我不知道你現在還在硬剛什麼,說句對不起有這麼難嗎。”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我已經奄奄一息了。
有人急匆匆地跑上前來,在周司銘身邊耳語。
他即刻怒氣衝天對著我咬牙切齒。
“好啊,楚悅,聽說現在有一群人準備過來救你。”
“我就在這等著,看看你肚子裏的小孩到底是哪個野男人的。”
我用力試著打開凍得緊緊的牙關。
努力地從口裏蹦出幾個字,“孩子......是......是你的......”
“你......親手殺死了......你自己的孩子......”
周作銘微微顫抖,強裝鎮定。
“你少在那裏嚇唬老子......”
唐晚晚裹著羊絨披肩,低頭看向水裏的我。
“嘖嘖嘖,還嘴硬呢,叫你道個歉怎麼就這麼難啊。”
“我倒要看一下,是誰敢為難我銘哥哥。”
泳館的門“咚”一下被撞開。
“我倒要看一下,是誰敢這樣對我家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