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學的時候,老師很惋惜。
不過我沒有頹唐,我用空閑時間自學課程和寫企劃書。
薛臨那段時間很愛回家,好吧,本來也是他家。總之,他發現我亂七八糟的企劃書草稿,評價我是在瞎胡鬧。
我對他的難聽話充耳不聞,隻要他不幹涉我就行。
隔兩日,他突然叫自己的女秘書給我帶了一疊市麵上見不到的案例書,說是讓我長長見識。
他的秘書姓周,性格直來直去:“這些企劃書很優秀,隻長見識太浪費了。”
我真心實意地笑了一下。
我確實喜歡這些,勝過薛臨買的那些華而不實的衣服。
薛臨一邊喝水一邊看我,不知道怎麼,又手滑摔了個杯子。
他掩飾尷尬般提起晚上有個煙火大會,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真不習慣,他突然變得正常了。
季清清離開,林瑤還沒來的這一小段時間,是我為數不多稱得上安寧平和的日子,以致於差點麻痹了我。
薛臨仍然偶爾和兄弟們喝酒,喝醉後不大認人,叫我“青青”,說想和“青青”在一起。
我有點受觸動,又有點迷惑,不知道他在叫哪個清清。
醉鬼不聽人講話,隻是一直重複著:“青青,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
我想了想,拍拍他的手,承諾隻要他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可以試試和他在一起。
薛臨似乎笑了一下。
但我並沒有發現,繼續說:“不過,一輩子太長了,我們隻有三年。”
第二天早上,薛臨臉色難看地走了。
我以為他不舒服,但是我放在桌上的蜂蜜水他沒喝。
我收拾了桌子,就去陪外婆做複查,醫生說她的病有複發幾率,最好留院觀察。
一回到薛家,我就見到一個陌生女人,她穿著粉色洋裙,和薛臨嬉笑。
現在薛臨的表情倒是很開懷。
那個女孩就是林瑤,許知文口中和薛臨有婚約的小青梅。
“薛臨哥哥,她是誰啊?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來啊!”
林瑤比薛臨先看見我,她挽緊薛臨的手臂。
薛臨冷酷地回答:“她什麼也不是。”
我不想當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所以我回答林瑤,我是薛臨的情人。
“什麼!薛臨哥哥怎麼會看上你!你家裏很有錢嗎?”
“不,我是農村戶口。”
“那......你學習成績很好了?”
她這句話確實刺痛了我,我看了薛臨一眼,他正滿眼寵溺地看著林瑤。
“......我大學沒念完。”
林瑤不肯相信我這麼一無是處,轉頭向薛臨求證。
薛臨說:“好了瑤瑤,她確實是我養著玩的。”
林瑤目光不善地看著我。
“是這樣啊。剛才真是冒犯了,青青姐姐。”
林瑤是故意這麼叫我的。
薛臨很不悅地瞪我,揉揉林瑤的腦袋:“你直接叫她名字,季清清可不喜歡被人碰瓷。”
“那也太沒有禮貌了薛臨哥哥。”
“嗯......我有點餓了,讓宋姐姐給我做飯她不會生氣吧,薛臨哥哥?”
薛臨衝我一甩頭:“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