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資助三年的林孜孜,穿著我的高定禮服,戴著我的婚戒,挽著我老公在慈善晚宴上接受全場掌聲。
她念著我去年的演講稿,一字不差,連哽咽的停頓都完美複製。
我老公顧遠執還在台下高舉“孜孜最棒”的應援牌,被大屏幕特寫,全場都在看我的笑話。
我當場錄下證據,發給公司法務部要起訴詐騙。
然後約了三個小奶狗去酒吧,故意拍親密照發朋友圈氣他。
果然,顧遠執氣瘋了衝到酒吧咆哮:“阮依婷!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你還是我的妻子!”
我晃著紅酒杯冷笑:“那她穿我衣服戴我戒指羞辱我時,有把我這個正牌妻子放眼裏嗎?”
林孜孜裝可憐:“阿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顧遠執一把護住她,惡狠狠地說:
“孜孜無家可歸,不像你渾身算計!我把她領回家,這不正如你所願嗎!你不是最愛這樣嗎!”
我笑到眼淚都快出來了,當場摘下婚戒扔到林孜孜腳邊:
“既然如此,這個也給你了,拿去湊一對吧。”
1
年度慈善晚宴,鎂光燈閃得人眼花。
我剛落座,瞳孔就猛地一縮。
台上,我資助了三年的林孜孜,正挽著我丈夫顧遠執的手臂。
她身上那件D家高定星空紗裙,是我上周才從巴黎空運回來的。
她指尖那枚卡地亞“唯一”鑽戒,是我和顧遠執的婚戒。
我麵無表情地舉起手機,拉近鏡頭。
很好,連戒指內側刻的“R&G”縮寫都戴反了。
身邊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那不是顧總資助的那個小姑娘嗎?怎麼跟顧太太穿一樣的裙子?”
“什麼一樣,我看就是一件,連首飾都像是顧太太的。”
“顧總這是什麼意思?帶個冒牌貨來砸自己老婆的場子?”
我沒理會,隻是靜靜地看著。
很快,主持人請林孜孜上台分享“心得”。
她走到台中央,臉上掛著純真又感動的微笑。
“慈善,並非冰冷的數字,而是用一顆真心去溫暖另一顆真心......”
她一字一句,說的全是我去年在這裏演講時的稿子。
連那個停頓後微微哽咽的表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差點要為她鼓掌了。
台下,顧遠執滿眼都是驕傲和寵溺。
主持人適時地接過話筒,意有所指地補充。
“說得太好了!看來,有時候單純的金錢資助,遠不如這樣用心的陪伴來得真誠啊!”
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我聽見身旁的名媛們風向立刻變了。
“是啊,阮總天天忙事業,哪有空管這些。”
“還是小姑娘家心思細膩,顧總有福氣。”
就在這時,現場的大屏幕突然給了一個特寫。
顧遠執高高舉著一個手寫的應援牌,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四個大字。
【孜孜最棒】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有同情,有譏諷,有幸災樂禍。
我笑了笑,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剛才錄下的全程視頻,連同那張戒指的特寫照片,發進了我們阮家的家族群和公司董事群。
我附上一條信息:【法務部,查一下我個人賬戶近三年對“啟光計劃”的所有捐款,以及顧遠執個人賬戶對林孜孜的所有轉賬,準備起訴,罪名是詐騙和侵占。】
做完這一切,我點開顧遠執的微信頭像。
發了五個字。
【你眼光真差。】
然後,我站起身,在全場的注視下,優雅地離席。
我沒有回家。
我直接去了本市最貴的會員製酒吧“迷霧”。
我點了三個場子裏最帥最年輕的小奶狗。
左擁右抱,開了瓶八二年的拉菲。
我讓他們把臉湊過來,拍了張親密的合照。
我發了條朋友圈,僅對顧遠執一人可見。
配文:【還是年輕的好,會疼人。】
2
不到十分鐘。
酒吧厚重的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
顧遠執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雙眼赤紅地衝了進來。
他一把揮開我身邊的人,對著我咆哮。
“阮依婷!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你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妻子!”
我慢悠悠地晃了晃杯裏的紅酒。
“哦?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妻子?”
“那你在慈善會上,讓你的小情人穿著我的衣服、戴著我的戒指、念著我的稿子,羞辱我的時候。”
“她,又有沒有把我這個正牌妻子,放在眼裏?”
我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冰錐,刺向他。
顧遠執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身後的林孜孜怯生生地探出頭,眼眶紅紅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阿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遠執哥......”
我懶得看她演戲。
我盯著顧遠執,等著他的答案。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把將林孜孜護在身後。
他看著我,一字一句,說出了那句讓我記了一輩子的話。
“孜孜她無家可歸,單純善良,不像你,渾身都是算計!”
“阮依婷,我把她領回家,這不正如你所願嗎!”
“你不是最喜歡做慈善嗎!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大大的慈善項目!”
酒吧裏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那三個小奶狗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我笑了。
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
“說得真好。”
我站起身,當著所有人的麵,緩緩摘下左手無名指上那枚,沒有被林孜孜偷走的男款婚戒。
我隨手一拋,戒指在空中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精準地落在了林孜孜的腳邊。
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既然如此。”
“這個,也給你了。”
“拿去,湊一對吧。”
4
我回到我和顧遠執的婚房。
然而,我用指紋開門,提示音卻是冰冷的“驗證失敗”。
我皺了皺眉,輸了密碼。
“密碼錯誤。”
很好。
連門鎖都給我換了。
我直接給物業經理打電話。
“帶上備用鑰匙和兩個保安,立刻到A棟頂層來。”
“如果我先生阻攔,就告訴他,這棟樓的開發商是我爸。”
五分鐘後,門開了。
客廳裏一片狼藉,男人的西裝和女人的內衣扔了一地。
我徑直走向主臥。
門沒鎖。
推開門,一股濃鬱的香薰味撲麵而來。
林孜孜正躺在我那張意大利定製的真絲床單上,臉上敷著我那套萬元一瓶的麵膜。
她身上穿著的,是我最喜歡的一件桑蠶絲睡袍。
看到我進來,她非但沒有驚慌,反而慢悠悠地坐起來,對我甜甜一笑。
“阿姨,你回來啦。”
“我幫你把房間重新整理了一下,換上了我喜歡的香薰,是不是感覺更溫馨了?”
她指了指床頭櫃上我的相框,已經被換成了她和顧遠執的親密合照。
我還沒開口,顧遠執就從浴室裏走出來,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
他看到我,一臉理直氣壯。
“你回來幹什麼?”
“孜孜她一個人在外麵住不安全,我讓她搬過來陪我。”
“你名下不是還有十幾套別墅嗎?讓一間給我們怎麼了?”
我沒理他。
我轉身走進衣帽間。
我那些限量版的愛馬仕、香奈兒、迪奧,被胡亂地堆在角落。
而林孜孜那幾件廉價的T恤和牛仔褲,卻被整整齊齊地掛在最顯眼的位置。
我的梳妝台上,那些我珍藏的絕版香水和珠寶,被她用得七七八八。
她甚至,用我的高奢麵霜去塗腳後跟。
我氣到發笑。
我什麼都沒說。
我隻是走出去,當著他們的麵,掏出手機。
我先給鎖匠公司打了電話。
“半小時內,到A棟頂層,換最高級別的虹膜聲控鎖,隻錄入我一個人的信息。”
然後,我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帶四個保鏢過來,把這間屋子裏,所有不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打包。”
“一件不留,全都給我扔到樓下的垃圾回收站。”
“對了,順便通知銀行,立刻凍結顧遠執名下所有由我授權的附屬信用卡,以及我們夫妻共同賬戶的所有權限。”
5
顧遠執的臉徹底黑了:“阮依婷!你敢!”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看我敢不敢。”
第二天,阮氏集團的季度董事會。
我提前十分鐘到了會議室。
沒多久,顧遠執也來了。
他身後,跟著穿了一身職業套裝,努力裝作成熟幹練的林孜孜。
所有董事的目光都變得微妙起來。
顧遠執卻毫不在意,他甚至親手為林孜孜拉開自己身邊的椅子,讓她坐下。
“各位董事,給大家介紹一下。”
“這位是林孜孜,我們家族的一位新成員。”
“以後,她會更多地參與到我們公司的事務中來。”
一位和顧家關係不錯的老董事立刻捧場。
“顧總好福氣啊,這位林小姐一看就是冰雪聰明,年輕有為。”
林孜孜立刻露出羞澀又得體的微笑。
“各位叔叔伯伯過獎了,孜孜還是個新人,有很多地方需要向大家,尤其是向依婷阿姨學習。”
她這聲“阿姨”,叫得又甜又脆。
會議開始。
討論到公司下半年的慈善項目時,林孜孜突然舉手發言。
她拿出一份準備精良的PPT,頭頭是道地分析了現有項目的不足,並提出了一套“更有溫度、更貼近人心”的改進方案。
她的方案確實不錯,有幾個點子甚至讓我都眼前一亮。
幾位董事紛紛點頭,交口稱讚。
“這思路很新穎啊,比之前那些光砸錢的項目強多了。”
“是啊,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顧遠執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我。
“依婷,我覺得孜孜對慈善事業有極大的熱情和天賦。”
“公司的慈善總監這個位置,一直空著也不好。”
“我看,就由孜孜來擔任最合適不過了。她比你......更懂得什麼叫愛心。”
他這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奪我的權。
立刻有董事附和。
“我同意顧總的提議,阮總雖然是我們的大功臣,但畢竟精力有限。”
“是啊,公司慈善這塊,一直都是阮總說了算,但效果嘛......大家也看到了,光會花錢,不懂經營。”
“讓年輕人上來試試也好。”
眼看就要全票通過了。
我一直沒說話。
直到所有人都表完態,我才慢悠悠地從文件夾裏,拿出了一份文件。
我把它推到會議桌中央。
“在討論人事任命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明確一下公司的股權結構?”
6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份股權證明書。
上麵白紙黑字地寫著:阮依婷,持有阮氏集團51%的絕對控股權。
我父親三年前,就把他名下所有股份,都轉給了我。
這件事,隻有我和公司的首席律師知道。
我環視全場,目光最後落在臉色慘白的顧遠執身上。
“所以,現在,我以公司最大股東的身份,宣布第一項人事變動。”
“即刻起,解除顧遠執在阮氏集團內的一切職務。”
“保安,請這位‘前副總’和他帶來的‘家族新成員’,離開我的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