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周年紀念日,溫明軒讓我0點準時搶0元海鮮套餐當慶祝禮物。
我連加三天班累到手抖,說不搶,被他一腳踹飛,額頭撞上桌角,血順著眉骨滋滋往下淌。
“蔓蔓早說過你不會過日子,果然沒說錯。”
“你就是想過少奶奶的生活,娶了你,家產早晚讓你敗光”
劇痛中,我模糊的瞥見他沒鎖屏的朋友圈,1小時前,他剛給幹妹妹蘇蔓的貓買了38888的進口貓爬架,配文“小公主就得富養”。
三年了,我他娘的還不如一隻“貓”。
我攥著滲血的紙巾,立馬收拾好行李,提了分手。
他愣了半秒,笑了,“分手?離了我你能活?”
“不出三天,你就得哭著求我。”
五年後,許氏私立醫院,他堵住我推雙胞胎的車:“林溪,現在認錯,回來給你住保姆間。”
“溫明軒,精神科就在隔壁樓——記得掛急診。”
許氏私立醫院的兒科裏,我剛把安安從診療床上抱下來。
小孩紮完針還抽著鼻子,小胳膊死死摟著我的脖子:“媽媽,打針好痛......”
這小子,隨我怕疼。
“安安最勇敢了,媽媽回家給你買冰淇淋。”
念念趴在推車邊,奶聲奶氣的說:“羞羞,比念念還怕疼。”
張醫生揉了揉女兒的頭發:“念念最乖啦。”
“溪溪,今天有個緊急重症手術,全院頂級醫師全部在手術室配合,我得趕去候診,您們先去頂層vip休息室等,晚點晚宴見。”
“好,快去吧,我自己帶孩子們去休息室。”
推著安安和念念剛拐過走廊拐角,冷不丁一道帶著打量的男聲傳來:“林溪,你怎麼帶著我的孩子在這?”
他的孩子?我搖搖頭,準是幻聽了,都分手好幾年了,溫明軒總不能蠢到以為孩子是他的吧?
溫明軒站在走廊盡頭,西裝筆挺,可那雙眼睛裏的輕蔑,和五年前沒兩樣。
他身後跟著蘇蔓,一身粉色連衣裙,手腕上的翡翠手鐲晃得人眼暈。
這輩子壓根沒想到還能撞見這倆貨。
他看了看我,又瞥了眼推車裏睡著的兒子女兒,嘴角撇出嘲諷:“跟我分開五年,你就過成這樣?穿成這德性?”
蘇蔓拉了拉他袖子,夾著嗓子說:“軒哥,別這麼說姐姐呀,說不定她有啥難處呢。”
五年了,溫明軒那股自負勁兒一點沒改。他看我的眼神,還是那副 “離了我你就活不了” 的篤定樣。
蘇蔓也沒改,還是那副死綠茶的樣。
我低頭瞅了瞅我們娘仨衣服,今天安安病了,著急出門是穿的隨意了點,但這也是法國大師純手工做的,真是沒眼光。
推著孩子側身想繞開 我得先帶孩子們去休息。
“裝沒看見?” 溫明軒上前一步攔住去路,鋥亮的皮鞋差點踩到推車,“現在知道難堪了?當年哭著喊著要分手的底氣呢?”
“後悔了吧?我告訴你,沒門了!”
蘇蔓親昵挽住他胳膊,故意伸出右手,手腕上的翡翠手鐲泛著光,無名指鑽戒在光線下折射出鋥亮的光。
她用那股子死綠茶的聲音說:“姐姐,我和軒哥訂婚了。”
“這枚是50克拉的整鑽,不像姐姐當年那枚,連半克拉的碎鑽都不到。”
我低頭順了順孩子的睡姿,得趕緊去休息室了,抬頭不耐煩的說:“恭喜。”
心裏倒也有點訝異,明明記得當年剛搬離出租屋,就刷到溫明軒包下頂樓餐廳求婚的新聞,本地公眾號都推了頭條,怎麼過了五年才訂婚?
溫明軒臉色莫名一沉,語氣帶著點壓著的火氣:“就隻會說恭喜?”
我抬眼瞅他,疑惑藏不住:“那...... 非常恭喜你們?”
他攥了攥拳頭,像是在使勁忍著,接著就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德行:“我看你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吧?誰讓你那麼經不住考驗,當初要不那麼任性,現在你就是溫太太了。”
蘇蔓在旁邊捂嘴笑,眼裏的得意快溢出來了。
我在心裏冷笑,真得謝謝溫明軒當年那一下 “清醒”,要不是他一腳把我踹到茶幾角,額頭差點留疤,我也不會遇到孩子爸爸。
這麼看,他跟蘇蔓還真是天生一對,茶妹配渣哥。
他還在那兒咬牙切齒想再說啥,我已經推著推車繞開了。
有些人,連讓我多費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