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陸晏殊十年的秘書。
白天是他的秘書,晚上是他的情人。
看著他身邊的女人流水般的換。
終於,他三十二歲這年,說要收心。
“白黎,我娶你吧。”
我穿衣服的手頓住,回頭對他笑了笑。
“陸總忘了?我結婚了,和別人。”
第一眼見到陸晏殊,我就嗅到了同類了味道。
他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渣男,我也不逞多讓。
第二眼,我們就滾到了床上。
彼時,他有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有好賭的爸、重病的媽、還有多愁善感的姐姐。
值得一提的是。
陸晏殊的白月光,就是我姐。
要不是我姐要出國追求夢想,陸晏殊也不會退而求其次選我這個替身。
我長得有五六分像她,但脾氣完全不一樣。
每次在床上,我和陸晏殊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他咬住我的脖子,恨不得咬死我。
“白梨,你為什麼不能像你姐一樣,脾氣軟一點,別老跟我強。”
嗬,要是像我姐,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我死死攥住陸晏殊的頭發。
“廢話真多,說好的,一次一萬,你要是不行,我就找別人了。”
陸晏殊翻身覆在我身上。
咬牙切齒道。
“白黎,明天你要是能下得來床,我跟你姓!”
那年,他二十歲,鑽石男大。
第二天我直接睡到了下午,下床的腿跟麵條一樣軟。
都說男人過了二十五就是六十五。
如今他三十五,倒是打破了男人的魔咒,依舊雄風如初。
我抖著腿從辦公桌上爬下來,手指顫巍巍地拉上裙子的拉鏈。
陸晏殊從口袋裏隨手翻出一枚鑽戒,扔到我麵前。
“喏,你一直想要的結婚戒指。”
鴿子蛋大的鑽戒,刺得我眼疼。
很多年前,我走投無路時哭著求他娶過我。
我回頭問他,“什麼意思?”
他盯著我,很隨意地說,“白黎,我娶你吧。”
我的心猛的一跳。
我是知道的。
最近陸董催他結婚催得很緊,放出狠話。
陸晏殊今年要是不結婚,就剝奪他陸氏繼承人的身份。
我嗤笑一聲,“陸總忘了?”
“我結婚了,和別人。”
陸晏殊嘲弄地笑了笑。
“你說你那個廢人老公,醫院都下通知書了,他活不過這個月。”
我臉色瞬間冷下來。
“我老公好好的躺在醫院,他會醒過來的。”
陸晏殊修長的手指撫上我的小腹。
“他要是醒了,看到自己的妻子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會不會直接氣得死掉?”
“你怎麼知道?!”
我一驚,用力拍掉他的手。
懷孕的事,我藏得很緊,他怎麼會知道?
“白黎,我們忘掉過去,好好在一起吧。”
他從後麵抱住我,雙手緊緊摟住我的腰,像是要把我嵌進他身體。
“我保證,從今以後,對你一心一意,絕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你就是陸家唯一的女主人,這輩子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我麵無表情道。
“陸晏殊,這句話,我聽你對不下五十個女人說過。”
“這麼喜歡演戲,我給你報個演員綜藝,讓你一次性過個癮。”
陸晏殊鬆開手,坐回床頭,欠扁地說,“還是你了解我。”
他抖出一根煙咬在嘴裏,沒點。
“我會找最好的醫生,孩子打掉,給你五百萬補償。”
我低頭整理裙子上的褶皺,眼底泛起一層水霧。
我早知道的。
他不喜歡我,也不會允許我生下這個孩子。
可為什麼心還是會痛。
我抿緊嘴唇,死死壓抑住胸口的酸澀。
“謝謝陸總的慷慨大方,隨便再給我批兩個月的假期唄。”
“人流手術傷身體,我需要假期養身體。”
陸晏殊眉心微蹙。
“兩個月不行。塔克的並購案正是最關鍵的時刻,離不了你。”
他想了想,說,“最多一個月。”
我回頭瞪他一眼,罵道:“黑心資本家!”
“一個月就一個月。”
我順走桌上的戒指踹兜裏,往門外走去,“我定了明天的手術,假期從後天開始計算。”
“記得,今天把五百萬打給我。”
我打開門,沒回頭地離開。
眼角控製不住滑落一滴淚水。
陸晏殊,再見了。
我會把孩子生下來,去父留子,獨自撫養他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