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桐做過最荒謬的事就是瞞著家裏心甘情願給自己姐姐的未婚夫當了五年替身。
邁巴赫內,她衣衫盡褪,被仍舊衣冠楚楚的男人壓著柔軟的腰肢狠狠占有。
雲桐意亂情迷,她死咬著唇避免讓自己發出聲音。
見她這樣,周時瑾止了動作,在雲桐麵前比了段手語,他說,
“別克製,他喜歡聽。”
雲桐臉瞬間發燙,骨頭都跟著酥軟了,她重新抓緊周時瑾,在男人凶猛的動作中溢出點點呻吟。
車內呼吸聲逐漸急促淩亂,快感快要攀升至頂峰時,一陣鈴聲突兀的響起。
好事被打斷,周時瑾皺著眉想掛斷,卻在看見來電時背過身劃了接聽。
雲桐茫然的看著周時瑾的動作。
“周時瑾,你還是人嘛!你,雲桐在你身邊嗎?”
周時瑾眉心微蹙,平靜出聲,“你想說什麼可以直接說,她聽不見。”
電話那頭林辰聽見周時瑾的聲音氣不打一處來,
“行,你真行,雲姝月剛離婚回國你就迫不及待跟人領證,你忘了當初她不顧跟你的婚約,在你低穀期出國嫁給別人了嗎?她這樣的,你不恨她,還上趕著跟她舊情複燃?”
雲桐無措的眨了眨眼,她剛完成最後一次治療,聽力恢複的不多,但這個距離足夠她聽清那邊對話。
她遲鈍的理清話裏的意思後,怔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耳畔嗡嗡作響。
周時瑾背著身並沒有察覺到雲桐反應,
“這是我跟姝月的事,她有抑鬱症,我做不到看她被人羞辱,淪為別人的笑柄。”
“你娶她你不就成笑話了?再說了,你要是對雲姝月這麼情根深種,那你招惹雲桐幹什麼?她可是雲姝月的妹妹,哪怕她喜歡你甘願獻身,也不是你對她下手的理由。她不懂事,你也不懂嗎?
這麼多年都是雲桐陪在你身邊,不是她拿出雲家全部股份,當初你公司破產的時候就該流落街頭了哪兒還有今天?你跟雲姝月領證,雲桐怎麼辦?”
聽著對麵質問的聲音,周時瑾照舊冷靜,
“我有分寸,桐桐很乖,她整天都在家裏加上她聽力缺失,不會知道這些事。
就算姝月跟我們住一起她也不會介意,我們會把雲桐繼續當妹妹照顧好。”
周時瑾掛斷電話,重新俯身過來完成剛才未盡之事。
到達頂峰後,雲桐眼淚也跟著滑了出來,周時瑾溫柔的親了親她的眼尾,抱著人一路回了別墅。
他還想在房間裏來第二次,手機卻在這時候彈出消息。
周時瑾看了眼後神色瞬間緊張,他止了動作,比劃手語,
“公司出了點急事,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雲桐咬著唇瓣,點點頭,由著周時瑾消失在視野裏。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雲桐渾身發涼,心臟陣陣刺疼。
她為了能恢複正常人的生活跟周時瑾好好在一起,這五年裏她嘗試了各種治療來恢複自己的聽力。
卻沒想到,當她能再次聽見聲音時,聽見的卻是這些。
想當初,她還是在一次車禍中為了救周時瑾才喪失聽力。
可她不後悔。
她十四歲就喜歡周時瑾了。
那年她到鄉下養病貪玩扭傷了腳,炎炎夏日,周時瑾騎著單車好心送她回家,白襯衫揚起的幅度掃在她臉上也進了她心底。
可那次車禍後,周時瑾消失了三年。
再見他時,他已經跟自己姐姐在一起,兩人柔情蜜意,不久就訂下婚約。
周時瑾愛雲姝月,愛到願意把周家全部股份送給雲姝月做聘禮。
可五年前,周家破產,臨近婚期時雲姝月突然變卦,去了國外和別人閃婚。
周時瑾也跌落神壇,被追債的人逼到跳樓。
是雲桐救下了他,又用爸媽給她的全部股份替他還債,助他東山再起。
因為有七八分相似,她還甘願當起了自己姐姐的替身留在周時瑾身邊。
她陪著周時瑾打拚,陪他度過春夏秋冬,陪他做了戀人間該做的所有事,自以為能靠時間打動他。
可她沒想到,哪怕這麼多年過去,隻要雲姝月離婚回來,周時瑾還是義無反顧的要跟她在一起。
淚水打濕枕頭,這南牆撞得太疼,她後悔了。
她擦掉眼淚,用手機撥通了一個海外號碼,
“爸,我的耳朵治好了,我願意接受你們安排的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