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丫鬟小桃緊緊的抱住我,他們把她踹的吐血她都沒有鬆開。
她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還讓我好好活下去。
她的身體軟成了一灘肉泥,我甚至抱不起來她。
等發現死人了,百姓才四散逃開。
隻剩下幾個我以前施舍的乞丐在旁邊站著。
他們看著四下無人,才合力拉著我送回了靖王府。
他們急得滿頭大汗,匆匆的找來了一個老者。
“大夫,求求你救救郡主!”
“靖王不是叛國賊,他是被冤枉的。”
大夫搖頭歎息。
“毒已浸入肺腑,我醫術有限,解不了,隻能請太醫院的院長來解。”
迷糊中聽到他們的對話。
為了保住性命,查明真相,我隻能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拿出我和李景琰的婚帖和先皇賜給靖王府的免死金牌。
求看守靖王府的禁軍幫我傳話給李景琰。
“把這個交給他。”
“告訴他,我父親的罪,我已經認了。”
“現在我命懸一線,若他還念及一絲舊情,就讓太醫過來救救我的性命。”
傳話的人去了許久才回來,帶回的是李景琰冰冷無情的口信。
“知夏,你又在鬧什麼?”
“之前的事,你還沒得到教訓嗎?”
“你自幼習武,身體向來康健,怎麼可能有性命之憂?”
“婉兒剛剛受了驚嚇,至今心神不寧,太醫院的人都得候著給她瞧瞧?”
“我們隻想回報婉兒的恩情!”
“等回報完恩情,我與蕭北辰自會回到你身邊!”
“但是現在,不要再用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打擾我們了!”
口諭傳達完畢,禁軍把撕毀的婚書扔到了我的臉上。
我再也支撐不住,徹底陷入了昏迷。
當我再次睜眼,躺在一間素雅的禪房。
母親身邊最忠心的宋嬤嬤跪在床前,泣不成聲
身邊是母親當年的陪嫁嬤嬤,如今也是這間庵堂的住持。
她捧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
麵含悲傷地對我說:“小姐,請節哀,夫人她半個時辰前去了。”
據庵裏的姑子說。
不知是誰,將我在太廟受辱的消息傳到了母親耳中。
母親口吐鮮血,昏厥過去,任憑太醫如何施救,也再沒能醒來。
彌留之際,母親交代嬤嬤,務必將這個錦盒交到我手上。
“小姐,夫人還說,讓你好好活下去!她先下去找王爺了!”
“這裏麵有她為您留下的生路!讓你有仇報仇!不用再牽掛他們!”
我強忍著決堤的淚水,接過了錦盒。
母親的喪事,隻能從簡。
夜深時,我守著母親的靈位,打開了錦盒。
裏麵隻有一個地址,和一枚調動三軍的虎符。
我換上庵堂的衣服,避開所有耳目,來到了山上的一處別院。
“怎麼了?小九?有人欺負你?”
“告訴我,不管是誰?我都把他的頭砍下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