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的安保人員聞聲趕來,對著我厲聲嗬斥:“女士,請你立刻離開!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我說了,我找到東西就走。”我強壓著怒火。
“你的東西?”安保隊長上下打量我,滿眼鄙夷,“你丟了什麼?說出來,我們幫你找。要是找不到,或者說謊,我們就隻能報警處理了。”
他的潛台詞很明顯,就是認定了我是在無理取鬧。
我深吸一口氣:“一條項鏈,鉑金的,吊墜是一朵曼殊沙華,花蕊中間刻著一個『晚』字。”
“嗬,編得還挺像樣。”許清姿掩唇輕笑,“喬小姐,你知不知道華爾街峰會的安保有多嚴格?別說項鏈,就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立刻找到。”
“我看你就是想鬧事,給阿珩難堪。”
陸珩的臉色越來越冷。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喬晚,你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
“隻要你開口求我,我可以不計前嫌。我身邊正好缺一個端茶倒水的,看在過去的情分上,這個位置可以給你。”
我被他氣笑了。
“陸珩,你是不是有臆想症?我再說一遍,我對你,早就沒興趣了。”
“讓你的人放開我,否則後果自負。”
“後果?”他像是聽到了更好笑的笑話,“你能有什麼後果?去告我?你請得起律師嗎?還是找人打我?你認識什麼人?”
他湊到我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喬晚,別忘了,你隻是個從山溝裏出來的窮丫頭。沒有我,你連大學都上不起。”
“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想收回,隨時都可以。”
我的心驟然一沉。
是啊,在他眼裏,我永遠是那個卑微到塵埃裏,需要他施舍才能活下去的喬晚。
我奮力掙脫他的手,後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陸珩,我已經結婚了。”
我平靜地拋出這句話。
他臉上的嘲諷瞬間凝固,瞳孔猛地一縮。
“你說什麼?”
“我說,我已經結婚了。我先生他......脾氣不太好,占有欲也很強。他要是看到我們這樣,會生氣的。”
陸珩死死地盯著我,像是在分辨我話裏的真假。
半晌,他突然爆發出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結婚?喬晚,你為了刺激我,真是什麼謊都敢撒。”
“你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哪個男人會要你?就算有,也隻可能是個跟你一樣,在垃圾堆裏討生活的窮光蛋!”
“你想用這種方式讓我嫉妒吃醋?省省吧,我陸珩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你這點小伎倆,太低級了!”
他轉身,挽住許清姿的腰,聲音恢複了高高在上的漠然。
“清姿,我們走,別讓這種人影響了心情。”
“今天拿下了天晟的單子,我送你一艘遊艇。”
許清姿笑得花枝亂顫,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給了我一個勝利者的眼神。
我沒再看他們,蹲下身繼續尋找。
垃圾桶裏混雜著果皮紙屑,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可我顧不上了,辰辰還在休息室等我。
找不到項鏈,那個小家夥肯定要哭鼻子。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童音在不遠處響起。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