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救老公差點喪命三次,他不僅將救命恩人錯認成他的白月光,
還嘲諷我裝成他救命恩人的樣子像極了無能狂怒的小醜。
丈夫把她接到家中,全然不顧我的存在,還將我親手熬了半天的粥喂給白月光的狗。
他的兄弟們戲弄我是個沒有底線的女人,他的白月光也嘲笑我毫無尊嚴。
我甚至學會了隻要犯了錯就向他的白月光沈薇磕頭道歉。
可當丈夫真的甩給我一張離婚協議時,我卻跪在他麵前:
“你讓我幹什麼都行,但求你不要跟我離婚!”
隻要不離婚,我就還有報仇的機會。
1
五年前我躲在床底下,親眼目睹父母被生意場上的對手殘忍殺害。
五年後,我想方設法地嫁給了那人的弟弟,蕭沉。
一切,都隻為了等待還在國外的丈夫哥哥回國。
是他造成了如今這悲慘的一切。
“下周一,我哥要回來見見你。”
從老宅出來,我顧不上剛被婆婆罵了一通,聽到這話,眼前瞬間亮了起來。
“真的?”或許我的語氣太過誇張,蕭沉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你以為我哥認可你,我就不跟你離婚了?”
他冷笑一聲,直接把我拉進了別墅的廚房。
他拽著我的手腕,把我推到廚台前。
“薇薇想喝蓮子粥,材料都在冰箱裏,要是熬得不好,你就別想出來了。”
說完,他重重地關上廚房的門,從外麵上了鎖。
沈薇,蕭沉的白月光,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第一次,蕭沉陪沈薇去醫院體檢,遇到了醫鬧。
一個患者提著刀衝了進來,他下意識地把沈薇藏在身後,把我推了過去。
可那個患者一把推開我,尖刀捅進了蕭沉的小腹。
蕭沉暈了過去,沈薇麵色慘白地拋下他,轉身就跑。
我怕蕭沉出事後我就沒機會見到蕭父,便直接撲了過去。
患者的刀落在了我身上。
警察趕到後,把我送進了ICU。
蕭沉醒來後,把我從病床上拽了下來。
不顧我還在滲血的傷口,不顧我剛小產的身體,讓我去做沈薇喜歡的糖醋魚。
“沈薇救了我,現在身體很虛弱,你去給她做菜。”
我愣了一下,沒有解釋。
沈薇買通了所有目擊證人,而蕭沉也不肯信我。
他一直覺得我懷上他孩子是我耍心機,我不否認。
我一切都是為了報仇,所以也無所謂沈薇的冒名頂替。
第二次,公司發生了地震。
我毫不猶豫地衝進去,把已經昏迷的蕭沉扛了出來。
我的後背被鋼管砸中,傷口潰爛發炎。
他醒來後,卻嘲諷我:“你還真是舍得下血本,為了偽造你救了我,連疤痕都可以植入自己的身體。”
他摟著沈薇,滿眼心疼:“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薇薇救了我,我知道。”
我無力反駁他,他卻立刻甩給我一張離婚協議。
“我要給薇薇名分,你趕緊同意。”
“不可能!”
我需要他妻子的身份,不然我根本接觸不到他爸。
我咬牙反駁,換來的是蕭沉變本加厲的欺辱。
2
廚房裏沒有暖氣,我凍得渾身發抖,嘴唇都凍成了青紫色。
我低聲咳嗽著,血色在掌心綻開。
原本靠在門框上發信息的蕭沉看到我這樣,眉頭微微皺了皺:
“你傻嗎?冷不會去洗個熱水澡?裝可憐也沒用,你以為這是電視劇,人會動不動就吐血?”說著,他一把將我推進衛生間,擰開花灑,熱水劈頭蓋臉地衝下來。
熱水讓我暫時得到了一絲舒緩,但緊接著,後背的傷口開始劇烈疼痛,疼得我生不如死。
鼻血又流了下來,很快和傷口的血混在一起,將浴缸裏的水染紅。
蕭沉見我疼得跪在地上,扔開花灑,冷冷地說:“你以後還敢冒名頂替薇薇對我的救命之恩嗎?”
我大口喘著氣,捂著不斷滴血的傷口,狼狽不堪,忍不住反駁道:
“那你見過她身上的傷口嗎?”
我們對視著,最終以蕭沉的不耐煩結束。
整整四個小時,我終於把粥熬好。
蕭沉笑著給沈薇發了條語音:“下來吧,寶貝。粥做好了。”
他轉過頭,麵對我時語氣也帶了點笑。
沒一會兒,廚房的門就被打開,沈薇撲過來抱住了蕭沉。
她養的狗衝著我不停地吠叫。
曾經這隻狗受她指使,咬過我的小腿。
當時眼看肉就要被咬下來,我用花瓶砸了它。
沈薇抱著狗心疼不已,蕭沉便讓我趴在地上學狗叫學了整整半天。
我垂下眼睛,粥被沈薇接了過去。
下一秒,她把粥倒在了狗盆裏:
“吃吧,小白。”
蕭沉無奈地說:“怎麼又給小白吃了?”
“哎呀,我今天沒胃口嘛,你去房間裏等我好不好?”沈薇撒嬌道。
蕭沉沒有任何異議,轉身就走了。
房門關上的瞬間,沈薇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我抓住她的手,眼神冰冷,然後轉身隻想快點回房間處理傷口。
可身後卻傳來一聲尖叫。
沈薇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蕭沉猛地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孩子......嗚嗚......孩子......”沈薇坐在地上,淚流不止。
蕭沉狠狠瞪了我一眼,一把將我推開,打橫抱起沈薇上了車。
我的後背撞在桌角上,疼得我直冒冷汗。
腦海裏隻剩下蕭沉最後那句話:“你怎麼敢這麼對薇薇?我告訴你,付瑤,我們完了!不管你同不同意,回來我都會跟你離婚,訴訟離婚!”
不行,不能離婚。
我顧不上自己的傷口,連忙爬起來,撿起摔落的錄音筆,追了出去。
3
對於沈薇懷孕這件事,我並不感到意外。
自從沈薇回國後,蕭沉就一直在想方設法地要和我離婚。
然而,我堅決沒有同意。
於是,他便把沈薇帶回了家,夜以繼日地在她身邊,完全不顧我的感受。
我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婆婆正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喂沈薇喝粥。
看到我進來,她猛地抓住我的頭發,強迫我跪下向沈薇道歉:“你這個賤女人,害死了我的乖孫子!”
她的手抓得我頭皮生疼。
我抬起頭,看向床邊無動於衷的蕭沉,咬了咬牙,毫不猶豫地磕了下去:“對不起。沈小姐,求你原諒我。”
曾經,沈薇誣陷我,蕭沉就是這樣逼迫我的:“不離婚?可以啊,你現在就跪下給薇薇磕幾個響頭!”
而現在,我學會了。
於是,我在三個人麵前不停地磕頭,直到額頭磕出了血。
沈薇一臉委屈地看著蕭沉:“我現在不想看到她。”
於是,蕭沉毫不留情地將我拖出了病房。
醫院的走廊裏人來人往,每個人都在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我放棄了尊嚴,低聲懇求:“求你別跟我離婚。”
蕭沉原本想說話的動作頓了一下,語氣中帶著無奈:“付瑤,離婚後我會給你相當可觀的財產,你為什麼非要霸占著蕭太太的位置不放?”
我沒有回應,隻是不停地祈求:“我求你了,好不好?”
蕭沉眉目間的戾氣再也掩飾不住,狠狠地甩開我:“好,很好,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你果然就是個天生的賤皮子!不想離婚,你就跪在這兒直到薇薇消氣!”
說完,他重重地關上門,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門外。
我緩緩跪了下來。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呦,這不是瑤姐嗎?”
蕭沉和沈薇的那些朋友提著果籃和補品走上前,臉上帶著嘲諷地看著我:“當初要不是薇姐出國,哪裏輪到你這個廢物上位。現在正主回來了,你還留在這兒幹嘛呢?你果然就是不要臉!”
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有人撕扯開我的衣服,看到我背上的傷疤,倒抽了一口冷氣:“真有人往自己身上植疤啊!”
我捂著胸口,卻依舊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他們見我沒反應,又覺得無趣,便一腳踹開我,走進了病房。
很快,裏麵便傳來一陣歡聲笑語。
我從天亮跪到天黑,隻覺得腦袋越來越沉重,最終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躺在自己的臥室裏。
蕭沉焦躁不安地守在床邊,看到我醒來,他一臉恨鐵不成鋼:“你真的就這麼不想離婚?他們那麼對你,你都不知道反抗!你的傷口發炎,引發了高燒,你都昏迷三天了!”
我撐著身子坐起來,朝他虛弱地笑了笑:“我不能跟你離婚。”
不是不想,是不能。
而顯然,蕭沉誤會了。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我,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樓底下傳來沈薇的尖叫聲。
她衝了上來,身後跟著一個提著刀的男人。
是之前醫鬧的那個!
4
蕭沉本能地擋在了沈薇麵前。
這次,他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怎麼,沒有像以往那樣把我推出去擋刀。
我看著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沈薇身上,心裏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下一秒,男人猛地將刀捅進了蕭沉的身體。
蕭沉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打掉了刀子,然後強撐著站了起來。
“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男人低吼著,又撿起刀子朝他衝過去。
眼看著男人又一刀捅進蕭沉體內,我咬緊牙關,硬著頭皮衝上去抱住了他的腰。
這次蕭沉是清醒的,看著我衝過去,他忍不住怒吼:“你瘋了?!”
我緊緊抱著男人的腰,腦海裏浮現出他曾經對我的種種傷害。
他曾為了羞辱我,讓我給他的朋友們洗腳。
在他朋友要灌我酒、對我動手動腳時,他也無動於衷。
所有人都嘲諷我“離開男人就活不了”。
嫁給他的這一年,我早已遍體鱗傷。
然而此刻,這個瘦弱的我,卻拚命地守護在他麵前,替他擋刀。
蕭沉正準備衝上前製服男人,沈薇卻在此刻死死拽住了他的胳膊,哭得梨花帶雨:“阿沉,我好怕,你帶我走好不好?”
男人還在不停地捅我,我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涼透了。
但我憑借著“我不能死”“我還要複仇”的信念,撐著自己不肯倒下。
蕭沉摟著沈薇,神情猶豫。
沈薇拽著他的衣角,哭得更厲害了:“你帶我走好不好?我真的害怕,我已經救過你兩次了,我怕這次逃不掉,我就撐不下去了......”
這話似乎提醒了蕭沉,他不再猶豫,抱著沈薇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對我說:“我這就出去找保安,付瑤,你堅持一會兒!”
我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就在這時,我被猛地推開了。
渾身是血的男人見沈薇要走,急忙衝過去,大吼:
“你不準走!你是我老婆!你不準走!”
這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沈薇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男人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吼道:
“你騙我!你嫁給了我,就應該陪著我,你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