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越是生氣,越是說不出話,隻好結結巴巴地:“你不去我自己去拿,她不還,我就打官司,法院肯定會支持我的。”
鄭嘉年根本不搭理我,反而還因為我這樣不依不饒而生氣:“你真的好煩啊,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嗎,你要是拿回來,我還怎麼做人?”
鄭嘉年話說了一半突然愣住了,他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好,那我現在就去找媛媛要錢,媛媛住得離我們很遠,我拿到錢就在附近酒店對付一晚,就不回來了。”
說著他開心地往臥室走,還不忘回頭囑咐我:“晚上別給我打電話煩我,知道嗎?”
我站在臥室門口,看著鄭嘉年不像是要去要錢,像是要去別人家過夜一樣,挑選睡衣和收拾洗漱用品。
見我站在門口,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一腳將門關上:“整天疑神疑鬼,跟個怨婦一樣,讓人作嘔!”
我看著緊閉的臥室門,剛剛內心的波濤洶湧瞬間就平息下來了。
我和鄭嘉年是相親認識,結婚三年來感情也算是穩定,雖然沒有如膠似漆,可是也很少紅臉。
可是就在去年,鄭嘉年的白月光謝思媛離婚後回了本地,兩人聯係上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鄭嘉年開始夜不歸宿,開始跟我發生爭吵,而每次我生氣,他都會說是我小肚雞腸,說我思想齷齪,說他和謝思媛清清白白。
每每都會和我說:“要是我和媛媛有什麼早都結婚了,還輪得上你?”
我神經比較大條,覺得鄭嘉年說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並沒有想太多,反而還覺得最近鄭嘉年變本加厲是因為患了肝癌,所以情緒不穩定導致的,隻想著湊齊了手術費,切一半自己的肝臟送給鄭嘉年,等到他恢複健康,會體會我的良苦用心,會好好和我過日子的。
可是這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
鄭嘉年不是因為病了才這樣,他隻是單純地喜歡謝思媛,單純的厭惡我而已。
半晌,鄭嘉年已經拉著行李箱走了出來。
我深深地歎了口氣:“我們離婚吧,你去跟你的謝思媛一起過吧,綠帽子帶得我頭疼。”
聽到離婚這三個字,鄭嘉年幾乎高興得不知所以然了,他興奮地問:“真的?你願意離婚?”
我點了點頭。
鄭嘉年拿起手機飛快地打了幾個字,然後站在我麵前說:“離婚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是你提出在先,所以那五十萬我肯定是不會還給你的,那算是婚內財產,你也得保證不能去法院或者是去媛媛的工作室找媛媛的麻煩,能做到嗎?”
“還有,離婚之後,你不能在外麵胡說八道說我出軌什麼的,我們是自願離婚,感情破裂而已。”
我敷衍地嗯了一聲,反正那五十萬也基本是你爸媽的錢,結婚這幾年我的收入一部分拿來還房貸,另外一部分都被鄭嘉年拿去投資股票虧掉了,所以根本沒存下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