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遠成名了。
在一桌的繪畫界大拿麵前,我把自己喝出了胃穿孔,拿到了一次機會。
唐遠的畫登上了畫展,我給這張畫取名為《畫花的天使》。
如果可以,我希望唐遠一輩子快快樂樂,和天使一樣。
我捂著胃看唐遠推著輪椅慢慢來到聚光燈麵前,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我的少年,總算有了另一種人生。
在人群之中,我又一次淚流滿麵。
隻是這一次,唐遠沒有看見我。他對著攝像機說著他的創作想法,神采奕奕。
唐遠的畫作走紅了,他不斷地進行創作,他的身價越來越高。
我們搬進了他剛買下的大房子裏,第一晚,他把我的東西全部扔出了房子。
“你不配享受我辛苦得來的這一切,你沒有資格。”唐遠又一次關上門,對我說。
不過沒關係喔,我已經習慣了,他過得好就是好。
在創作之餘,唐遠在本地開了一家培訓機構,用來進行繪畫教學。
那天他特地叫我過去,我放下給他準備的午餐,他叫我走進教室裏。
教室裏圍了一圈的學生,都是一些美術係的大學生。
他讓我站在教室中央,接著對我說:“脫吧,一件也別留。”
唐遠要我作為裸模供這些大學生參考人體。
我看著唐遠的眼睛,不可置信,我顫抖地讓他再說一次。
他的眼神稍微有些閃躲了,卻還是說:“脫。”
似乎遇上了他的命令,我總是沒資格拒絕。
他提醒我:“你還記得自己跟我簽過什麼協議吧。”
那天我到底脫了沒有?
或許脫了,也或許沒脫。
我買了很多酒,回到家裏,一口氣喝完了,瓶瓶罐罐倒了一地。
我第一次想到了自我了斷,第一次。
第一次不想再陪著唐遠了,他真的對我好壞,真的。
可他有資格恨我。
那天是唐遠第一次主動進我的房間,他一眼看見我倒在地上,旁邊許多空酒瓶。
唐遠一把把我拽起來,問我是不是想死。
也許是酒還沒醒,我笑著摸了摸唐遠的臉,他的麵龐青澀,容貌一如當年。
我說:“是啊。”
是啊,唐遠,我想離開你了。
他一手掐著我的腰,吻了上來。
輪椅不便,他把我橫抱著丟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