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看著顧伯伯溫柔的眼神，我心中閃過一絲感動。

"謝謝你，伯伯。"

跟著他進屋，房門輕輕關上。我盯著他手裏的藥和那張百元大鈔——母親的救命稻草。

然而他拿藥的手遲遲不落，我抬頭，卻發現他眼中的溫柔變了味。

"嫣然，伯伯平常對你好吧？我兒子娶你過門之前，先讓我檢查檢查身子。"他的手伸向我的衣領。

"不強迫你。隻是整個大山隻有我有藥，你媽媽可能會活活疼死。"

我最信賴的長輩，竟然打著這樣的主意。

我隻是想帶著母親好好活下去而已，為什麼這麼難？

眼淚湧出，指甲掐進掌心直到滲血，才勉強挺住。

忍受完惡心的觸摸，拿到藥就逃般奔回家。

推開門，床上的媽媽血肉模糊。她強撐著笑："不小心摔的，別擔心。"

喂下藥，看她睡去。我輕撫她額頭發誓："等審核組來，就是他們的末日。"

剛出房門，後腦劇痛，我陷入黑暗。

醒來時被拴在狗窩裏。

顧楓站在麵前："委屈你了。你是石女，不能生孩子。我讓夢夢替代你領取最高額的獎學金，你好伺候我爸。"

"不可能！我的努力誰也替代不了！"

"檔案早換成夢夢的了。"他冷漠離去。

極致的黑暗中，幽閉恐懼症讓我發抖。

野狗撕咬聲響起，尖牙刺入皮肉，鮮血流淌。

昏迷中想起小時候被狗圍咬，小顧楓像英雄般救我："別怕，哥哥保護你。"

可現在……

火辣的疼痛喚醒我，楚夢陰柔的笑容映入眼簾。

"被狗咬的好慘啊。"她狠按我的傷口，鮮血湧出。

"石女！生不了孩子的爛貨！"她按住我的頭："憑什麼你分這麼高？我可是炒股天才！我會徹底替代你，你就當楚伯父的玩物吧！"

"你畜生！"我雙目赤紅，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還遠遠不夠呢。"楚夢掏出手機，打開了外麵的實時監控，"看著，這是誰？"

屏幕上，我看見母親用手艱難地拖著下身爬行，嘴裏呼喚著："嫣然，嫣然……"

"你想幹什麼？！"我的心猛然揪緊。

楚夢死死拽著我的頭發，兩隻手撐大我的眼皮，逼我看清屏幕上的一切。

一夥小流氓牽著狗出現在畫麵裏，竟然和楚夢是一夥的。

他們威脅母親，說要和狗比賽，如果想讓女兒活命，就必須照做。

我眼睜睜看著母親和野狗撕咬，無能為力，隻能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啊啊啊！"

我瘋狂掙紮，但繩索綁得太緊，根本無法動彈。

"繼續看。"楚夢冷冷地命令道。

接著，畫麵裏的小流氓們開始威脅母親，讓她伺候他們，不許反抗，否則就殺了我。

我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淩辱，淚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從眼角流下。

"殘廢，滋味就是不一樣，滋味不錯。"流氓們肮臟的話語傳進我耳中。

"楚夢，你畜生！畜生！"我嘶吼著，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最後，小流氓殘忍地對母親說："你和女兒隻能活一個，選吧。"

屏幕中，母親痛苦地哭著，用最後的力氣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不——"我的心臟仿佛被掏空，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渾身劇烈抽搐。

楚夢看著我的慘狀，得意道："你別擔心，我馬上就讓你和你媽媽一個下場。"

就在眾多混混從外麵圍上來時，我看到了以前的同學也混在其中。

可是當我求救的目光看向他們時，他們卻移開了目光。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不明白都已經重來一世了，我卻還是逃不開慘死的命運。

難道這場重生隻是老天爺給i我開得一個玩笑麼？

就在一雙雙臟手在我身上來回蹂躪時，就在我抵住舌頭尖準備咬舌自盡時，大門突然被人撞開。

一抹軍綠色闖進我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