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去世第三年,我被當年害死他們的罪魁禍首堵在牆角。
於幼薇因我撞破於家的黑色交易,便將我拽進她媽媽主控的恐怖遊戲。
陰森恐怖的血色醫院副本中,鬼怪NPC在她的指令下朝我逼近。
我絕望地閉上眼,握緊胸前父母留下的平安符。
可預想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我睜開眼,看到那些凶惡的鬼怪竟全都調轉方向。
將於幼薇和她的跟班們團團圍住,發出憤怒的咆哮。
兩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我麵前,用破敗不堪的身體將我緊緊護住。
縱然化作恐怖遊戲的NPC,爸媽依舊是我最堅實的依靠。
於幼薇的尖叫劃破寂靜:“你們死了都要護著這個賤人?好啊!”
“我就當著她的麵,把你們一片片撕碎!”
-
暑假我在市中心醫院當護工,隻為掙夠下學期的學費。
去水房打水時,卻在VIP病房區撞見於幼薇那原本病入膏肓的爺爺。
學校裏人人都知道,於家大小姐於幼薇孝感天地。
為了給她病危的爺爺續命,不惜休學半年侍奉在側。
可此刻,他正精神矍鑠地與人談笑風生。
而他身旁的於幼薇,正將厚厚的牛皮紙信封,塞給一個眼神閃爍的醫生。
我認得那人,是市裏器官移植科的權威。
但也聽說他私下裏,和黑市器官交易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我沒有聲張,悄悄轉身。
“站住。”
於幼薇那雙畫著精致眼線的眼睛,瞬間就鎖定了我。
她身後的兩個跟班像兩堵牆一樣,迅速將我堵在牆角。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就被一塊布死死捂住口鼻,徹底陷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股陰冷的寒氣凍醒。
發現自己躺在一條陰森走廊上,周圍是斑駁的牆壁。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福爾馬林的味道。
這裏是【血色醫院】,一個臭名昭著的S級恐怖遊戲副本。
而這裏竟和我父母三年前車禍搶救無效,最終去世的那家醫院一模一樣。
這裏每一條陰森的走廊,每一塊血跡斑駁的地磚。
都像一把生鏽的刻刀,在我最恐懼的記憶上,一刀刀精準複刻。
“醒了?”於幼薇的聲音,帶著玩味的殘忍。
她手上,正把玩著一把鏽跡斑斑的手術刀。
刀尖在我臉上冰冷地劃過,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你知道嗎?你爸的心臟,用在我爺爺身上真是絕配。”
“還有你媽的腎,活性也特別好。”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炸雷,在我腦中轟然引爆。
“你……你說什麼?”我的聲音不受控製地顫抖。
於幼薇輕蔑地笑起來,“實話告訴你,你爸媽當年的車禍不是意外。”
“他們的器官能用在我爺爺身上,更是他們的福氣。”
她欣賞著我臉上血色盡失的表情,滿意地揮揮手。
指揮著周圍那些麵容可怖,扮演著醫生護士的鬼怪NPC。
“開始手術吧,我倒要看看,你的這身‘零件’質量怎麼樣!”
那些鬼怪發出低沉的嘶吼,迅速朝我圍過來。
他們身上穿著破爛的白大褂,臉上沒有五官,隻有一團團模糊的血肉。
我驚恐地向後縮,可背後是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但奇怪的是,那些鬼怪隻是圍著我。
喉嚨裏發出一種壓抑的嗚咽,遲遲沒有動手。
於幼薇的臉色沉了下來,一腳踢開擋在她麵前的一個鬼怪:
“一群廢物!我媽是這個遊戲的主控人!”
“在這裏,我就是規則!你們敢違抗我?”
她走到我麵前,眼裏的惡意幾乎要溢出來。
“你在這裏聽到的,看到的,都將是你的結局,賤人!”
聞言,我瞬間癱坐在地,腦子裏一片空白。
原來爸媽當年的死,竟是於家一手策劃。
而我今天,也恐怕難逃魔爪。
就在這時,她的一個跟班粗暴地搶過我的背包。
將裏麵的東西,一股腦地全部倒在地上。
幾本被翻得卷了邊的舊書,一支用了很久的筆。
還有一個信封,孤零零地躺在布滿血汙的地板上。
“喲,三千塊助學金?”
於幼薇用她那雙鮮紅的高跟鞋尖,碾在那個信封上來回轉動。
像是要將我最後一點尊嚴,也踩進泥裏。
“這是你一年的飯錢吧?窮鬼。”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
“跪下,學狗叫。叫得好聽,我就把這錢還給你。”
地上的錢,是我在大學下半年的生活費。
也是父母用命換來的微薄賠償金裏,我唯一敢動用的部分。
剩下的我一分都不敢碰,總覺得那是他們留給我最後的念想。
我死死咬著下唇,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在口腔裏蔓延開來。
我沒有動,隻是抬起頭,用盡全身力氣死死地瞪著她。
於幼薇被我的眼神激怒,拿出手機對準我,獰笑道:
“不叫是吧?骨頭還挺硬。那就拍點好東西,發到學校論壇上!”
“讓那個給你送情書的校草陳晏也看看,你這副下賤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