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和趙明真是一場雙向奔赴的戀愛。
直到那天在門口,聽見他和朋友說,和我談戀愛隻是一場賭局。
能和他並肩的隻會是病弱溫柔的青梅顧蓮。
我不過是顧蓮出國後廉價的替身。
可他不知道,我的體內有兩個人格。
一個是堅韌敏感愛他如命的貧困生學霸。
一個是強勢霸道殺伐果斷的洛家繼承人。
我們隻能存活一個。
他更不知道的是,那個陪伴在他身邊剛回國的白月光,是我最忠心的仆人。
雨夜,他抓住我的衣袖,目色如血。
「洛初,別離開我。」
我微微一笑,憐憫地看著他。
「她已經死了。」
夜裏,模模糊糊之間,我感覺貼上了一堵火熱的牆壁。
我伸手去推,卻抵住一個柔軟又堅硬的胸膛。
我瞬間驚醒。
「醒了?」
男人輕笑一聲。
是趙明真。
我的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他正俯身看著我,眼睛像星星一樣璀璨。
我拽著他的襯衫往自己身上帶。
他捉住我的手腕按在床上,吻了下來。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啞。
「別鬧。」
「我沒鬧。」
我臉頰通紅,往他懷裏鑽,手指摸到他襯衫的第二顆紐扣。
「趙明真,我......」
我願意的。
他突然咬住我的耳垂,不輕不重的力道讓我止住了口中的話。
「等你畢業。」
黑暗中,一團火熱抵在我的腰上,他卻是不再動我。
我知道他難忍,又是心疼又感到幸福。
他坐起,從床頭櫃摸出個絲絨盒子,打開來是枚鳶尾花銀戒,造型很特別。
「小初,等你畢業我們結婚好不好。」
戒指套進無名指時有點涼,我盯著那圈銀光發呆,他突然低頭咬住我的指尖。
我的眼淚忽然流了出來。
「好。」
這一瞬間,我忘記了世俗意義上的不平等。
隻有愛情在此刻永恒。
手機在床頭櫃震動起來,他看了眼屏幕,眉頭擰了擰,掛斷電話。
「我出去趟。」
「跟客戶喝兩杯,不用等我。」
我雖然不舍,但沒有表現出來,嗯了一聲。
趙家在A市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作為趙家的長子,盡管他仍在大學就讀,家族產業已漸漸交由他掌管。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省心。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發頂。
「乖乖睡覺。」
當車庫傳來引擎的轟鳴聲時,我站在窗邊目送。
車燈閃爍,他的車緩緩駛離車庫。
很快,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剛離開,我便開始思念起他來。
趙明真走後,我一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也睡不著了。
直到淩晨三點,他走後的一個小時,我收到他發來的短信。
說他喝醉了,要我去接。
我感到奇怪,趙明真的酒量一向很好。
但關心則亂。
我穿好衣服,胡亂抓了下頭發,又去廚房泡了杯蜂蜜水,開著趙明真其中一輛賓利出了門。
我來A市後,為了方便我的出行,趙明真給了我這輛車的車鑰匙。
和趙明真交往這一年,他半逼半哄地讓我考了駕照。
理由是沒車就沒自由。
考我理論還行,實操卻總是手忙腳亂。
本以為這駕照得磨大半年。
結果一坐進駕駛座,操作絲滑,像是天生就會。
趙明真也很驚訝。
夜風從窗戶灌入,不知為何,我心裏忽然漏了幾拍,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