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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七檸衝過來,一把推開江嶼風,衝到齊南洲麵前。
“言言,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沒有......阿檸,我們不怪江先生。”
輪椅上的齊言卻突然捂著胸口,一臉痛苦道:“爸爸......我的心臟好痛......顧阿姨,我要是死了,你別傷心,言言會一直記得你的。”
“別怕,言言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說著,顧七檸一把抱起齊言就往外衝去,經過江嶼風時,狠狠地將江嶼風撞倒,他的頭磕在奇奇的墓碑上,頓時血流不止。
可是顧七檸卻也沒再看一眼。
直到江嶼風血流過多,暈倒過去,才被墓園的管理人員發現,送到了醫院裏。
再次醒來,江嶼風的腦袋上被縫了針,腦袋上隱隱作痛,但不及他心裏的難過。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顧七檸打來電話。
江嶼風本不想接,但是電話被掛斷後,又再一次打了過來。
江嶼風隻好接起電話:“有什麼事嗎?”
顧七檸聲音不悅:“言言剛做完心臟手術,現在被你刺激又重新住院,這一切你要負責!”
江嶼風苦笑問道:“你想我怎麼負責?”
“過來道歉,還有,經濟上的賠償也是需要的,我已經讓公司助理擬定股份轉讓協議,準備把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給南洲作為補償,你待會收到電子版的就簽字吧。”
江嶼風咬著牙:“顧七檸,我才是你的丈夫,我們的孩子心臟都給他們了,我不欠他們的!”
“江嶼風,你確定要這樣嗎?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來不來?”
江嶼風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七檸再也沒有打過來電話。
三天後,江嶼風一個人辦理了出院,兒子去世,自己還沒來得及回家整理兒子的遺物,所以今天他想回家,把奇奇的東西整理出來。
可是剛到家,別墅的門口就停著一輛陌生豪車。
江嶼風察覺不對,立馬朝著家裏跑去。
半掩的門裏傳來令人羞恥的交纏曖昧。
一樓大廳裏,顧七檸半露嬌身,跨坐在齊南洲的腿上,不斷地扭動著身子。
她很是滿足的嬌喘道:“南洲,要不是你有喜歡的人,我一定會嫁給你的,還有言言,為了言言,我就算殺了奇奇,我也不會心疼半分。
南洲,我愛你......”
齊南洲加快動作,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氣息變得粗重。
“是嗎?這麼愛我,那......我要是要你把江嶼風的財產給我,你也願意?”
顧七檸聲音發顫,帶著祈求:“你給我......我就願意!”
齊南洲冷聲一笑:“真是騷霍......我現在就滿足你!”
說完,兩人就陷入更加急切的衣服摩擦當中。
這不堪入耳的聲音讓江嶼風死死咬著牙關,他拿出手機,將這一幕錄了下來。
手機裏的畫麵,狠狠地紮進江嶼風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意猶未盡的分開。
顧七檸縮在齊南洲的懷裏,對他說道:“你放心,江嶼風的財產我早就已經規劃好了,和他結婚,目的就是為了以夫妻的名義,奪取他公司的掌控權,隻要我是他的妻子,他的公司就有我說話的份!”
齊南洲又在顧七檸的臉上親了一口。
“阿檸,我們齊家都有遺傳腎病,如果那天我遭遇不幸,你一定要帶著言言好好的活著。”
顧七檸猛然抬頭:“腎病?南洲,以前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
“我怕你擔心......”
“南洲,你放心,我會給你一顆腎的......我記得,奇奇的心臟和言言配對,如果我不能和你腎臟匹配,那嶼風就一定可以......”
“他能同意嗎?”
顧七檸點頭:“一顆腎而已,他一定會同意的......”
江嶼風全身冰冷,他崩潰的跑了出去,直到全身沒有一絲力氣,他才疲憊的癱坐在地。
兒子的死,妻子的背叛,還有財產,就連自己的命她都想奪走,這一件件事情,時時刻刻都讓他宛如刀割。
一想起剛才的畫麵,江嶼風痛苦的趴在路邊幹嘔起來。
4
顧七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江嶼風身後,看到江嶼風這麼難受的樣子,立馬裝作一副心疼的樣子上前,撫著他的後背。
擔心道:“嶼風,你怎麼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江嶼風抬頭,一雙眼紅的嚇人。
他聲音顫抖問道:“顧七檸,你為什麼嫁給我?兒子剛死,你為什麼看上去一點也不難過?我消失的這幾天,你都沒有關心過我到底怎麼了?”
一連串的問題,讓顧七檸有一瞬間的愣住。
她反應過來後,立馬給江嶼風道歉:“對不起,嶼風,公司這幾天出了點事情,委屈你了,當時逼你給南洲道歉也是我的不對,你放心,我已經替你給他道過歉了。”
“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江嶼風推開顧七檸:“滾!我不去醫院,顧七檸,想從我這裏得到一切,你休想!”
江嶼風痛苦的摁著心口,他一口氣跑回了家,他現在隻想回去把兒子的東西收拾好,從那個肮臟的家裏搬出來,再也不會回去了。
可是他翻遍家裏所有的角落,也沒找到一點有關奇奇的遺物。
反倒是奇奇的床上,多了一些不屬於奇奇的衣服。
奇奇房間的牆上原本是奇奇的彩筆畫,此時被人刻意用刀給劃的稀巴爛。
“嶼風,你在找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顧七檸想上前拉著亂翻東西的江嶼風,卻被江嶼風推開。
江嶼風指著奇奇的兒童房質問:“東西呢?奇奇的東西呢?他的照片,他的畫本,還有他第一次學會寫日記的日記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