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的不做聲,他卻以為我是默認了。
或許是要離開了,宣泄過後,這是自從家人去世以來我第一次麵對裴墨林平靜下來。
可總有人見不得我的生活平靜。
葉青青張牙舞爪的帶著人搬來行李。
裴墨林他不否認不解釋也不製止。
葉青青收起了之前的囂張,語氣破天荒的柔和,“阿衿,我們兩個是最好的閨蜜,有我幫忙照顧你阿姨也能輕鬆些。”
我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再說了,墨林如今的身價怎麼可能守著你一個女人過一輩子,你得學會大度,你坐月子我伺候你,等我以後坐月子當然也是用你最放心......”
我咬緊牙關,不過無所謂了。
我麵色蒼白輕輕地嗯了一聲抬腳要走,“我有事今晚就不打擾了。”
我以為這是她想要的結果,可誰知道卻惹惱了她。
她微眯著眼睛環顧四周,最終視線定格在我手裏的捧花和照片上。
她猛地拽住我的胳膊,措不及防的把照片奪過去撕了個粉碎,隨後又把捧花用力地往門外摔去。
手捧花和著門上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時間仿佛靜止般隻能聽見珍珠在地上劈裏啪啦蹦的聲音。
我瞬間紅了眼眶不顧一切蹲在地上把碎片往一處攏。
手上被劃得滿是鮮血。
葉青青仍舊不依不饒,“不就是個破捧花,高傲什麼......”
我攥著碎片和珍珠按著捏著嘴就往她嘴裏塞。
葉青青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裴墨林隨手把我推到一邊。
我的肚子大力的撞到桌角上痛苦的蜷縮在地上。
大股大股的鮮血從我的腿間流出。
可裴墨林從頭至尾都沒看過我一眼抱著葉青青匆匆去了醫院。
房東聽見不對趕來才幫我送去醫院。
醫生說來得太晚,孩子已經胎停了。
裴墨林等在醫院另一邊的門診室,葉青青隻是一點劃傷。
他的心卻沒來由的慌張。
引產手術進行到一半,我的手機瘋狂響起。
“青青傷的不重你放心。”
“今天是她做的不對,我已經說過她了。”
“你還好嗎?”
我平靜的落下一顆淚按下了掛斷鍵。
第二天一早我站在機場候車廳,裴墨衍的電話再次打來。
“楚衿,怎麼不接電話,我很擔心你。”
我嗤笑一聲,擔心?
一旁傳來葉青青的嘲諷,“欲擒故縱唄!”
裴墨林隻是沉默。
他永遠都是這樣。
葉青青的聲音再次傳來,“一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惡毒的吸血鬼!”
裴墨衍匆匆應付過掛斷了電話。
第一次指著葉青青的鼻子警告,“仗著寵愛總是對阿衿和她的家人處處詆毀,我勸你適可而止!”
飛機即將起飛,裴墨衍的電話短信瘋狂進來。
“阿衿,剛剛回家碰見派出所來確認人口死亡。”
“阿衿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通知他們吃團圓飯了嗎?”
“阿衿,地上一灘血,鄰居說你昨晚上去急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