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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們將我和宋清阿姨綁在一起。
一端繩索吊在直升機上,一端繩索綁在我們的腳上。
“你們幹什麼?為什麼要綁在腳上?綁在腰上!”
陳婉仰頭哈哈大笑:“當然是想吊著你們開回去啊,把你們吊在空中,想想都覺得刺激!”
救助員上了飛機,陳婉和周淮安卻忽然下來。
陳婉掐住我的兩腮,逼我張開嘴巴。
周淮安從包裏掏出一瓶膠水,灌進我的嘴裏。
“馬上就要到營地。”
說完,他毫不猶豫將膠水灌進我的嘴巴。
我的聲帶和喉嚨完全被黏住,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這個老太婆怎麼辦?”
“無妨,死人是說不了話的。”
兩人這才滿意地上去。
直升機發動,我和宋清阿姨被倒立吊著。
下麵是萬丈深淵,若是稍有不測,我和阿姨便會徑直掉進裏麵。
飛機上上下下,我和阿姨在飛機下左右來回蕩漾。
胃裏在翻湯倒海,肚子裏所有的東西想吐可吐不出來。
咽下又繼續反嘔,反反複複。
不知過了多久,我和阿姨終於落地。
我們被送到了醫院的搶救室治療。
就在這時,首富宋致和急衝衝跑過來。
看到自己媽媽慘不忍睹的模樣,他大哭起來:
“媽!你怎麼這樣了?”
“是誰,是誰害了你!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他的眼裏布滿殺意,給了保鏢一個眼神。
保鏢迅速會意,一擁而上,將所有的人都壓製住。
周淮安被按在地上:“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對我們動手。”
邊上的護士開口說:“這是我們省的首富,這裏所有的醫院營地都是在他旗下。”
什、什麼?
他們瞬間臉色大變,雙腿都在打顫。
整個省的人都知道得罪了首富先生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
他的手段是出了名的潑辣狠毒。
周淮安的臉上被他甩了一耳光,留下一巴掌的血痕。
眾人的心都在猛跳,有幾個膽小的更是當場嚇倒腿軟倒在地上。
“說話!到底是誰幹的?!”
周淮安看向我,大喊:“是她,是紀雨!是紀雨幹的!”
“是他把宋女士的氧氣瓶丟下冰川,害得宋女士缺氧。”
陳婉怔了怔,迅速反應過來:“對對對,首富大人,我們都可以作證。”
“不僅如此,宋女士昏迷過去,她還把唯一的救急藥給換了。”
“我們都是見證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首富聽著他們的話,半信半疑,他走過來掐住我的脖子,厲聲詰問: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雙眼猩紅,死死盯著他,沒有說話。
宋致和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是默認了。
他從後腰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對準我的脖子。
最尖銳的刀尖刺入皮膚裏,鮮血一點點往外流。
周淮安在後麵繼續添油加醋:“首富先生,紀雨和令堂在山底下有過矛盾,我們拍了視頻!”
宋致和讓保鏢鬆開他們,攝影師站起來,從背包裏拿出相機。
“首富先生,您看!”
那段視頻確實是我和宋清阿姨,可當時是因為她身上有飛蟲,我幫她拍打身體驅趕飛蟲。
但視頻拍攝在傍晚,光線陰暗的情況下,特別像是我在打她。
不少醫生護士被吸引過來,甚至還有病患家屬駐足停留。
他們看到了視頻,開始議論紛紛,對著我指指點點。
“這小女生,真看不出來,心這麼黑!”
其中有些人,是自媒體博主,嗅到了流量密碼,竟打開賬號開始直播起來。
“家人們,快點看,這個小姑娘登峰想謀害首富的媽媽,狼子野心啊。”
宋致和看了視頻,一眼認出了母親的身影,他眼裏迸發出殺意。
我眼裏蓄滿淚水,不停搖頭。
但他沒有猶豫,動作幹脆地一刀紮進了我的肩膀。
我早已精疲力盡,麵對他的下手,我毫無反抗之力。
肩膀瞬間噴射出鮮血,白牆被濺得血紅。
周淮安和陳婉洋洋得意,一臉嘲諷地看著我。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
宋清被推出病房。
她看到我被他兒子刺刀,瞪大眼睛,立刻爬起,激動得摔倒了地上。
“住手。”
“她、她是媽媽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