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以懷。
江時言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卻又被匆匆掛斷。
他還是想讓她低頭。
她歎了口氣。
助理發來江母的消息,江時言立馬趕到了醫院。
江母看著瘦了一大圈的女兒心疼的落淚:“阿言,這段日子你受委屈了。”
本來就對母親覺得愧疚的江時言聽到母親這麼說心裏更是難過的不行,她一五一十的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而周以懷對她的折磨卻隻字不提,她害怕媽媽會更擔心。
江母聽完後又震驚又心痛。
她摸著女兒的臉歎了口氣:“媽媽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媽,是我的錯讓您擔心了,我馬上就要和顧家聯姻了,不會再和周以懷有任何牽連了。”
“阿言,我不是要反對你們,周以懷對你不是真心的,我希望你過得好。”
“媽媽永遠都支持你。”
江時言再也忍不住,趴在江母的腿上痛哭起來。
她在病房守了一下午直到江母吃完藥睡著以後,江時言這才離開醫院。
開車去了一趟青城寺。
寺廟前坐落著一顆巨大的古樹,樹幹上掛滿了鮮豔的紅綢。
風一吹,看上去十分壯觀。
江時言派人將門前掛上的最高的一段紅綢取了下來看都不看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這是周以懷表白的地方,他曾說要愛她一輩子,要把紅綢掛最顯眼的地方讓佛祖保佑。
如今諾言失效,倒也不必麻煩佛祖保佑了。
三天後,江時言剛送完江母的飛機便拿到了一封信。
她拆開後看了好一會兒,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心臟幾乎快的要跳出來。
原來周父跟周母離婚是因為周母出軌,根本就不是江母插足。
反而是周父苦苦追求江母才同意。
周以懷從一開始就誤會了江母。
她的心又冷又潮。
沒有遇到周以懷以前她認為聯姻是最壞的結果。
而現在她卻覺得沒有什麼不好,與其虛與委蛇的過一輩子不如直接聯姻。
況且顧家的產業遍布全球,對江家有絕對的助力。
最重要的是她相信媽媽的眼光絕不會看錯人。
想清楚後她又找了個人將信封直接送到了周以懷在外麵的住宅。
做完這一切她才帶上行李去了機場。
手機突然響起來,江時言看了一下備注上的周以懷三個字,猶豫了幾秒後還是接了起來。
“江時言,你在哪兒?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隨意出門!”
“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周以懷帶著微微的怒氣。
電話聲音一轉,摻雜著其他人的聲音。
“現在誰不知道江時言就是個賤貨,這個風口浪尖她還敢到處跑,真是給周哥添亂!”
“就是,要我說是周哥心善,好心好意提醒 她還不聽!”
幾人的話越來越難聽,於是她毫不猶豫的將手機扔到了車窗外。
不出一秒手機立馬被飛奔而過的汽車壓了個粉碎。
江時言頭也不回地踏上了飛機。
周以懷這個人已經從她的人生規劃裏抹去,無論他怎麼樣也跟她再無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