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禮那天,校草男友脫的一絲不掛,主動將我帶進他的房間。
那晚,他蒙住我的雙眼,將我捆在床頭玩弄整晚。
我為自己終於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開心,可睜開眼,卻看到男友的爸爸正跨坐在我身上,剛剛和我分開。
聽到動靜,男友進門,冷漠的將他父親查出梅毒的體檢報告甩在我臉上。
“當年你媽騙了我爸後又把他拋棄,現在,她女兒也被男人玩弄後當成賤狗一樣拋棄了。”
“你說,這算不算報應?”
他厭惡的將我趕出家門,從此徹底從我的世界消失。
直到五年後,我因為沒錢治病成了會所裏最低級的陪酒女,被他最看不上的低等油膩土豪輪流玩弄。
而他功成身就,卻瘋了一般下跪道歉,隻求能和我再續前緣。
01
再次見到顧清淮時,我正在包廂裏給七個油膩土豪陪酒。
燈光昏暗,他沒有認出來我。
金主趙百川看到顧清淮來了,忙迎了上去,聲音裏滿是討好:
“顧總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聽說您喜歡聽話的?我這正好有個調教好的,要不您試試?”
熟悉的嗓音帶著嘲弄:“圈子裏誰不知道,你的小情人跟了你五年了,我哪敢碰啊?”
趙百川陪著笑:
“不過就是我養的一條逗樂兒的狗,顧總要是喜歡,我直接把她打包送您!”
做了趙百川這麼多年的情婦,我知道他愛麵子。
每當給別人說起我是他最聽話的一條狗的時候,他尤為覺得臉上有光。
趙百川把戴著項圈的我拽到了顧清淮麵前。
因此我更加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表情。
錯愕中帶著一絲嘲諷,好像早知道我是個上不來台麵供人玩樂的東西。
其他幾個土豪推搡著我說: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好好伺候顧總?”
“討好我們的時候那股子諂媚勁兒呢?現在怎麼傻了?”
顧清淮先一步拒絕:
“不了,我女朋友會吃醋。”
我這才看到,他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穿著高定禮服的女人。
看起來和現在的顧清淮十分般配。
五年的光陰,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而他再也看不出曾經的窘迫模樣,整個人變得貴氣又從容。
而我卻是會所裏最下等的陪酒女。
笑容變得有些僵硬,我機械般對著趙百川說道:
“趙哥哥,你別把我往外推啊,你這樣我很委屈的。”
話音落下,其他幾個土豪帶著毫不掩飾的垂涎盯著我說道:
“也陪我們玩玩啊,這麼多年,你也沒少拿我們的錢。”
趙百川拽著我的項圈,讓我跪在了地上。
一雙又一雙肥膩的手探進了我的衣領。
而我的臉上始終帶著討好的笑意。
顧清淮盯著我的眼神帶著大仇得報的快意。
也是,他那麼恨我,看到我現在的落魄模樣他應該很開心吧。
一杯又一杯價格不菲的酒澆在了我身上,薄薄的襯衣再也遮不住我的身形。
透過黏膩的發絲,我看到顧清淮遮住了那個女人的眼睛:
“別看,臟。”
聽到顧清淮語氣中的不悅,趙百川訕笑道:
“這位是周家的小姐周沐霖吧,跟顧總真是般配。”
“是我的疏忽,讓這種下等人臟了您的眼。”
說完,他便一腳踹在了我身上。
我扯起嘴角,仰起臉:“趙哥哥,你的腳疼不疼?”
一句話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隻有顧清淮身旁的女人臉色黑如鍋底。
作出這幅樣子幹什麼?
可憐我嗎?
大概是吧,她的身份不同凡響,家底幹幹淨淨,沒見過世上的苦難,所以見到我這副哈巴狗的樣子心裏就生出了憐憫。
而我呢?
卷走了家裏所有財產不知所蹤的賭鬼媽,和付不起醫藥費隻能躺在家裏的癱瘓爸。
破碎的家不允許我反抗任何人。
趙百川伸出腳隔著一層可憐的布料慢慢的逗弄著我:
“書雪,把你那對兔子放出來給哥哥們玩玩啊?”
所有人都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我閉了閉眼,抖著手摸上了衣領。
無所謂了,反正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下一秒,一道製止的聲音在尖笑聲中響起:
“等等!”
02
周沐霖沒有任何嫌棄地攙扶著我出了包廂。
不管是她的家世,還是和顧清淮的關係,都不是包廂裏的那些老男人能置喙的。
所以她輕而易舉地救下了我。
她找服務生要來了毛巾,在盥洗室一點一點擦著我身上的酒汙:
“我看你身體健康,四肢健全,去哪都比在這兒幹淨,怎麼就想不開了呢?”
我認真的打量著顧清淮的未婚妻。
言行舉止,自顯矜貴。
談吐之間,也透露著她良好的家教。
這樣的人,一定想不到我千瘡百孔的家是什麼模樣。
也一定想不到,我看似健康的身體,實則內裏早就腐爛成了一灘爛泥。
三期梅毒、重度抑鬱。
上百萬的債務、拖欠的醫療費,讓我沒得選擇。
隻有放下我所有的尊嚴,我才能帶著我無法自理的父親苟活下去。
而這一切,都拜他的未婚夫所賜。
等我們回到包廂後,趙百川的羞辱並沒有繼續。
因為他的女兒來了。
趙明珠隻比我小三歲,整個人和她的名字一樣透露著掌上明珠的金貴。
趙百川雖然是個爛人,喜歡換著花樣折磨我,但他卻給了趙明珠所有的愛。
我以為趙明珠會質問我、羞辱我,問我為什麼勾引她爸爸,然後再狠狠地揍我一頓。
但她沒有。
她隻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便走到了顧清淮身邊,談起了合作項目。
哦對,我都快忘了。
顧清淮的到來不是偶然,而是趙百川他們求來的。
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受人排擠,遭受校園霸淩,拖著梅毒的爸討生活的少年了。
現在的他,誰見了都得彎下腰,稱一句顧總。
有人踹了我的膝窩一腳,我悶哼一聲,跪在了地上,我抬眼看去,踹我的人是最喜歡往我身上滴蠟油的那個。
我的心口現在還有一道燙出的傷疤。
男人居高臨下地睨著我:
“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現在這種場合,你隻配跪著。”
我點點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
我這個從內爛到外的人,早就習慣了各種折磨。
知道酒局結束,所有人都走了,趙明珠卻叫住了我。
她把我踹翻在地,拳頭像雨點一般落在了我身上:
“你可真是個騷貨,年紀輕輕的,居然勾引我爸!”
“你知不知道,我媽本來都快和我爸複合了!”
“我看你就是沒爹沒媽,所以才見不得別人好!”
趙明珠說對了。
我媽早就跑了,我身邊隻剩下了一個隻會“啊啊”叫喚,連話都說不清的爸爸。
其實我很羨慕她。
因為趙百川至少是愛她的。
但唯一愛過我的人,早已對我恨之入骨。
我什麼都沒說,毫不反抗地任憑她打罵。
或許是我平靜的樣子徹底激怒了趙明珠,她抓著我的頭發把我的頭往地上砸。
一瞬間,頭破血流。
猩紅的血從我額頭流到眼睛裏,趙明珠想再次動手時,一隻手臂突然抓住了她。
03
“和我談合作的人背地裏就是這樣的品性嗎?”
趙明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囁嚅著嘴唇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顧清淮去而複返,強硬地拽著我離開。
這些年的委屈盡數湧上心頭,我抿著唇,眼淚自眼角滑下。
顧清淮帶著我站定在一台勞斯萊斯前。
型號是五年前我和他戀愛時,他說要給我買的那一款。
顧清淮淡淡開口:
“我送你回家。”
我搖搖頭,剛想拒絕,他就強硬地把我推進了車裏。
我沒有說我要去哪,他也沒有問。
但路線卻是我最熟悉的那一條。
目的地是我和他一起住過的筒子樓。
五年前,成人禮那天就是在這裏,他脫的一絲不掛,蒙住我的雙眼,將我捆在床頭玩弄整晚。
可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他爸爸,正跨坐在我的身上。
我還記得我肝膽俱裂之時,顧清淮冷漠的模樣。
他將他父親查出梅毒的體檢報告甩在我臉上:
“你媽這個爛人明知道自己有梅毒還騙我爸上床!自己爽了之後跑了,給我爸留了一身臟病,現在你也一樣了,就是被我拋棄的賤狗命。”
“蕭書雪,我告訴你,這就是報應。”
他厭惡的將我趕出家門,從此徹底從我的世界消失。
我卻連質問的話都說不出來。
要下車時,顧清淮點了根煙:
“這麼多年不見,你媽還好嗎?”
我手上開車門動作一頓,沉默了很久。
久到顧清淮已經沒有耐心等下去,拽著我的領帶滿腔諷刺:
“你媽不是最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嗎?她知道自己的女兒現在被七個又老又醜的男人當狗玩嗎?”
說罷,他又扯開了我的衣領,盯著我心口上的疤說道:
“這又是哪個金主給你做的記號?”
煙灰落在皮膚上,燙的我抖了一下。
顧清淮眼眶通紅地看著我。
下一秒,他將煙頭按在了那道疤上。
我攥緊了拳,咬著牙沒掙紮。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心口已經血肉模糊。
顧清淮看著自己的傑作,嗤笑出聲:
“反正你的金主那麼多,再多我一個也無所謂了。”
“你平常是怎麼樣討好他們的,不如讓我也見識見識。”
我盯著他的眼睛,嘴角翹了翹:
“可是顧總,你別忘了五年前我已經被你父親染上了梅毒。”
“是你親手把我送到他床上的。”
顧清淮拽著我的手鬆了一瞬,我趁此下了車。
下車後,聲音再次從身後響起,我停住腳。
“趙百川知道你的病嗎?”
“知道,所以他們讓我和狗,和羊,和豬。”
後麵的話我沒說完,但我知道顧清淮不可能不懂。
身後一片沉默,似乎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我卻沒敢回頭。
04
其實我媽早早的就帶著家裏的錢跑了。
早到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騙的顧清淮的爸爸。
早到我那時甚至還不認識顧清淮。
可顧清淮說,他爸爸的梅毒是我媽傳染的,所以我活該被玩弄,活該被拋棄。
血脈相連,我繼承了她的債,也繼承了別人對她的恨。
我不知道顧清淮是什麼時候就開始演的戲。
我隻知道,當落幕時,我已經如他所願,染上了臟病。
一身債務、一紙確診單,擊潰了我所有的防線。
我退了學,想著攢錢治病。
我曾名列前茅,得過眾多獎項,覺得當個家教也是可以的,但看到我的體檢報告,卻沒有任何一家中介公司敢錄用我。
我這一輩子,似乎都灰暗的看不到盡頭。
那天,我打算自殺。
可我爸卻撐著早就癱瘓的身子從床上摔了下來,一步一步爬到我麵前,拽著我的褲腳,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
“是......爸爸......不......好......”
“讓......爸......去死......”
“我不......拖累......書雪......”
他以為是他拖累了我,所以我才承受不住壓力。
所以他想替我去死。
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委屈,抱著我爸枯瘦的身軀,嚎啕大哭。
後來,趙百川找到了我,讓我當他的玩具。
我答應了。
畢竟,和我爸的命比起來,我的尊嚴算什麼呢?
他老婆受不了他古怪的性癖,早早離開了他。
我心安理得的拿錢辦事兒,但他蒙在鼓裏的女兒隻當是我拆散了她的家。
趙明珠也曾不止一次找人欺淩我,侮辱我。
那又怎樣呢?
我所有的尊嚴早在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就煙消雲散了。
男友讓他的爸爸睡了我,哈哈,真是可笑。
我這一生,就是個笑話。
當我以為和顧清淮的重逢不過黃粱一夢時,他卻出現在了我就診的醫院的皮膚性病科。
我在門外聽到了他和我的主治醫生的談話。
我以為他是為了他的爸爸而來,卻沒想到他字字句句都是關於我的。
他還覺得我不夠慘嗎?
自嘲一聲,我轉身離去。
身後卻傳來顧清淮的聲音:
“蕭書雪!你跑什麼!”
我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
顧清淮帶著病態的快意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到了醫院大廳裏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你是怕別人都知道你得了性病嗎?”
“原來你也覺得丟臉啊!我還以為你和你媽一樣不要臉呢!明知道自己的梅毒,還騙我爸上床!”
我眼眸垂落,盯著自己的腳尖。
大廳裏別人的竊竊私語傳到我的耳朵裏似乎都成了尖利的嘶號。
“你裝出這幅可憐模樣給誰看!!”顧清淮衝上來給了我一個耳光,“我可不是你金主會心疼你!”
“你知不知道,我爸爸自殺了!你知不知道,因為我爸爸的病,我受了多少白眼多少流言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指尖漸漸收緊,那張重度抑鬱的複診單在我手中變得皺皺巴巴。
我知道。
我知道他這些年的苦。
我知道因為他爸爸的事情讓他在大學期間被校園暴力。
有的人甚至說他爸爸是鴨。專門伺候男人的,想要強奸他......
我知道當他的生意有了起色,卻還是免不了有人想要潛規則。
如果不是他以死相逼,那就不會有現在的顧清淮......
這些年即使和他分開,他的消息也還是一字不落的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所以在替我那個便宜媽背負仇恨時我總是一言不發。
可是......
我這些年過得難道就容易嗎?
如果不是為了我爸,我早就去死了!
顧清淮仍在字字相逼,他的容貌在我眼中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我翹了翹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
不就是希望我去死嗎?
那這條命賠給他算了。
我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刀,在顧清淮睜大的眼眸中毫不猶豫地刺向了我自己的心口。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說:
“顧清淮,往後我們互不相欠......”
昏迷的前一刻,嘈雜無比的大廳中有人質問顧清淮:
“你知不知她是重度抑鬱不能受刺激!”
“她一個人帶著不能自理的父親,她死了她那癱瘓的父親該怎麼活!”
顧清淮愣了半天,終於顫抖著聲音問出口:
“你說......誰?”
重度抑鬱、癱瘓的父親?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