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其實姐姐說這些她自己都很難過,拳頭都攥緊了。】
【因為還沒還完恩啊,我知道薑全很委屈,可是也要為姐姐著想啊,她也是因為恩情才偏心養子的。】
【好虐啊,心疼姐姐。】
真是可笑,她們的恩情,關我什麼事情,這二十多年,我對薑柔仁至義盡。
我望向薑柔,笑了笑。
“如你所願,我不會再礙眼了。”
還沒等薑柔反應過來,我就撿起桌上的水果刀,狠狠往手腕上一劃。
“小全!!!”
閉眼之前,我隻聽見薑柔撕心裂肺的喊聲。
我以為這一次,我一定可以死了。
可是沒有,我是被一個杯子砸醒的。
睜開眼,我看見薑宇和顧青青站在我的病床前,薑宇滿臉痛苦,顧青青則是滿目怒容。
“小全哥,你不要因為我傷害自己好嗎,我不和青青結婚了。”
薑宇滿臉蒼白地靠著顧青青,好像下一秒就要委屈地立刻消失。
顧青青立刻扶住薑宇,矜貴又冷漠地看著我。
“你又在鬧什麼,你知不知道薑宇因為你這幾天連婚禮都叫停了,飯也不吃睡也睡不好,又不是真的領證,你要死要活的給誰看?”
【啊啊啊啊誰注意到未婚妻緊握的雙手,對男主說難聽的話她心裏隻難過一萬倍啊。】
【因為要報恩所以不能讓養子難過隻能事事順著他,隻好先委屈薑全了。】
【薑全別哭,婚禮時候就苦盡甘來了,到時候你就是爽文大男主了!】
【誰懂未婚妻隱忍的愛,越愛越克製自己,我要被虐得不行了!】
我並未因為這些彈幕就欣喜半分,隻是忽然想起了和顧青青的過往。
高中時我在外國當了兩年的交換生,在那時我遇見了顧青青。
她被她父親的私生子陷害,被趕到國外,身上甚至沒有多餘的錢,狼狽得像一個流浪漢。
是我把顧青青撿回來,她一個不識五穀的大小姐,是我親自下廚,打理家中,把她養得與從前一般無二。
我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讓她從一開始的冰冷變成後來的柔情似水。
她會在我睡著的時間裏偷偷畫我,然後寫下“我的丈夫”的法文。
回國之後,我幫她奪回了家族權利,她說想嫁給我,想和我舉辦世界上最大的婚禮。
可是在薑宇的救命之恩之後,一切都變了。
曾經無比溫柔的顧青青厭惡我,排斥我,甚至聽見我的名字就惡心。
我拉小提琴的手,也是被她親自讓人打斷。
就因為一個救命之恩,一個無比可笑、她們甚至發現不了真相的“救命之恩”。
我無言以對,隻是低下頭,“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隻是想解脫,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至少生命還是我自己的。”
【薑全為什麼老是說這些話讓女主傷心啊。】
【無語了我真覺得男主有點惡心了,女主又深情又隱忍她還想要什麼啊。】
這些彈幕一口一個薑全,實際上不過是把我當做磕糖的工具人。
它們心中,永遠隻有女主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