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看著門口的三人離開,她鬼使神差讓晚杏陪同跟了上去。
卻見到三人走進江凝的院子,三人拿著江凝的物件,發釵,茶杯,小衣!
視若珍寶般親吻!
“凝凝,還是你最好了,江寧是瘋子!”
“凝凝,哥哥願意用一生來守護你,隻要你幸福,”陳子期甚至掉了眼淚。
而李沐斯一言不發,隻是捏著那根發釵含在口中。
江寧的胃裏翻江倒海。
她踉蹌地奔出去,在牆根下吐的一塌糊塗。
翌日,三個人一大早登門,說是城東開了家新的布料店,有母親嫁衣的相似布料。
豈料,剛到布料店,布料店遭人搶劫。
她被狠狠地踩在地上,無數的棍棒落下,晚杏擋在她身前,兩人被砸的頭破血流。
遠處三人嘴角還噙著笑。
被抬回府邸路上,她隱約聽到交談的男聲。
蘇漣舟語氣急急:“我隻是希望她學乖”,他語氣又壓低幾分,“你們是想讓她死!”
陸歸鴻輕嗤一笑,“難道你不希望?”
“她死了,你和凝凝長相廝守,我們也不用再演戲,惡心死了。”
李沐斯落在江寧耳朵裏,宛若冰錘刺穿般。
“隻要她以後別給凝凝找麻煩,我賞她活著。”陸歸鴻說完,身影消失。
人逐個散去,隻留下蘇漣舟一人。
不多時,江父來了,他長歎一聲,“他們三個做的有些過分了,但情有可原,這是傷藥。”
一扇門,隔著兩個人。
江寧整夜不合眼,盯著那道始終沒有離去的背影,心裏酸澀難捱。
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他們四個人自小一起長大。
是相互依靠的港灣,他們曾將她捧在掌心,哄著:“江寧,小明珠。”
到頭來,為了江凝,他們居然想要自己死。
咯吱,門被推開。
蘇漣舟垂首走進來,江寧一時生出逃避的心閉上了眼,隻聽見他坐在床邊,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寧寧,乖乖的,我們還有許多年。”
待他走後,江寧緩緩睜開眼。
床頭擺著藥和新的手串。
還有張字條——“江寧,我盼你安然無恙萬萬次。”
心臟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將她裹挾,蘇漣舟在廣福寺一步一跪,耗盡心力是,他的心裏就已經有江凝了。
太惡心了,太惡心了。
江寧趴在榻上淚如雨下,卻在下一秒聽到門口譏諷的嬉笑聲。
“你的眼淚總是用不對,否則怎麼會落得如此慘的下場呢。”
江凝搖晃著手腕,正是明晃晃更加具有佛性的手串!
“姐姐,你不知道,我求了哥哥好久,說盡了好話,他才不情不願地給你求了一串,臨走時還拉著我的手說,凝凝,不要把我對你的好送給她。”
“你受之無愧。”
江凝一身珠釵玉環,神情驕縱,和一身白衣渾身沾血的江寧截然不同。
“你這個眼神真有意思。”江凝掐住她的下巴,語氣戲謔,“你媽那個蠢女人也是這樣,孤傲自盛。”
她臉上是明晃晃的惡意,“男人嘛,喜歡被人當英雄捧著。”
江寧渾身毛骨悚然。
她聲嘶力竭,“你到底什麼意思?”
江凝咧嘴獰笑,好似地獄裏爬上來的鬼。
“江寧,江氏集團大小姐,唯一的繼承人,你一直都有一個妹妹,你不知道嗎?”
“但,除了你,他們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