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這天,沈枝意一早被陸臨川吻醒,將一條鑽石項鏈帶在她的脖頸:
“枝意,紀念日快樂,起來化妝吧!”
化完妝的沈枝意趕到宴會廳時,卻看見大屏上赫然寫著:
“祝賀陸先生和餘女士喜結連理,白頭偕老!”
沈枝意這才發覺,陸臨川在寶格萊的包場是為了跟餘萱萱大婚。
她的結婚紀念日變成了餘萱萱的新婚。
沈枝意不是聲勢浩大婚宴的當事人,她是被叫來觀禮的。
“正牌夫人來看自己丈夫跟白月光結婚,這也是千年難遇啊!”
“正牌算什麼,脖子上的項鏈,一看就是那天陸總給白月光拍下頂奢珠寶的贈品。”
“她曾經也是陸總放在心尖上的人,誰能想到會有今天,聽說她那個畫家母親被陸總生生砍掉一隻手,一輩子都不能再畫畫了。”
“誰說不是,她也跟隻喪家犬似的,既離不開陸總,又不能留在陸總身邊。”
沈枝意默默站在角落的陰影處聽著他們一句句嘲諷,心中一陣麻木。
陸臨川站在舞台上擁吻餘萱萱時,目光不時打量著沈枝意。
他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沈枝意毫不在意的神情時,心中總是燃起一股莫名的火氣。
禮成後,陸臨川慪氣似獨自朝著沈枝意走去。
“砰砰砰——”
宴會廳中突然響起槍聲,沈枝意被人用槍頂在後腰上敲暈。
再次睜眼,沈枝意跟餘萱萱全身被麻繩束縛,胸口綁著炸彈扔在舞台上。
綁匪站在一旁,跳下窗台的前一刻饒有興致的看著對麵的陸臨川滿臉憤怒:
“陸總,一位妻子,一位白月光,看您怎麼選!”
陸臨川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神色在沈枝意和餘萱萱之間來回打量,最後定定停在餘萱萱身上。
沈枝意瞬間明白他的意圖,手顫顫巍巍從鞋底拿出小刀在繩上摩擦,嗤笑一聲:
“陸臨川,我不是你附庸的物件,不是你決定舍不舍棄的,我沈枝意的命,我自己抗。”
沈枝意閉上眼不再去看陸臨川的神色,聽見風中陸臨川無奈的狂吼:
“枝意,你皮糙肉厚,但萱萱不一樣,她會受傷的。”
沈枝意的淚水奪眶而出,都是血肉之軀,餘萱萱會受傷,她就不會嗎?
更何況陸臨川明明知道她之前跟陸臨川在一起,被陸家仇敵李嶸綁架,隻差一秒就會被炸的四分五裂。
至此,沈枝意最害怕火藥味,甚至連煙花都恐懼。
曾經陸臨川緊握著沈枝意的手,可現在的陸臨川選擇推著她麵對恐懼。
陸臨川的心早就偏向了餘萱萱,或者說,陸臨川的心裏隻剩下餘萱萱了。
沈枝意的心再也沒有任何期待,留下的隻剩下蝕骨的痛,然後逐漸麻木。
炸彈還剩下一分鐘時,陸臨川解開餘萱萱身上的炸彈,看向沈枝意的一瞬就被餘萱萱拉回:
“阿川,我腿軟害怕,要阿川抱!”
最後,陸臨川也隻是深深看了沈枝意一眼,克製道:“枝意,等我回來。”
沈枝意看著陸臨川頭也沒回離開的背影,加快手中的動作。
終於在炸彈爆炸的前十秒切斷繩子,跳下窗台。
爆炸聲響起,沈枝意已經踏上去機場的小路。
在走進飛機場的前一刻,沈枝意丟下脖子上的項鏈:
“再也不見,陸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