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茶杯驟然落地。
妙璿從地上爬起來,撲進蕭無雙的懷裏。
她堅韌的臉上帶著一絲楚楚可憐。
“蕭將軍,我錯了,是我不該來將軍府,我不該自以為是地想給你治病來叨擾,惹了夫人厭煩,讓她看我不順眼。”
妙璿在蕭無雙麵前一貫天真爛漫卻堅強勇敢。
他從未見過妙璿掉眼淚。
如今竟然委屈成這樣了。
蕭無雙心中的火蹭噌地躥起來。
“秋錦,你今早就對妙璿有所不滿,剛進門就扇了她一巴掌,我念你應該是怕我對妙璿心思不軌,所以有所忌憚。’
“可我明確和你說過,和妙璿清清白白,甚至還把她安排到偏院,即便這樣你也不肯放過她嗎?”
我站在原地,半垂著眼眸。
孤零零地站在那,裙擺也被剛落地的茶水沾濕。
輕聲道。
“夫君,你不信我?”
蕭無雙的火氣滅了大半。
他怎麼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
當年我被他的政敵汙蔑暴露行軍蹤跡入獄,最後查清並非我所為。
他握著我的手發誓,會一心一意地相信我。
他歎了口氣。
“秋錦,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妙璿臉上的紅巴掌印,難不成還是她自己打的。”
“但你是我的妻子,這次的事情就此作罷。”
妙璿氣得麵部都要扭曲了。
被挨了兩巴掌,竟然就翻過去了。
她手下悄悄釋放出香粉,引得蕭無雙開始咳嗽起來。
妙璿裝作焦急,拍著蕭無雙的背開始順氣。
“夫人不喜歡我,我受點委屈也沒關係,畢竟我來是為了給將軍治病,可夫人如今如此敵視我,這治病恐怕也進行不下去了。”
蕭無雙咳得嘴唇虛白。
“為何?”
妙璿頓了頓,臉上帶著紅暈。
“蠱蟲有子母蠱,子蠱在你體內,而母蠱在我體內,若想把子蠱的毒素帶到母蠱中,就需要我們二人行夫妻之事。”
“可這隻是一項治病流程,並沒其他意思,我本以為夫人寬洪大量,應該不會計較這些,可如今我也不確定了。”
蕭無雙皺起眉,他下意識想拒絕。
我卻搶先他一步。
上來就拽著妙璿的頭發。
“你這個賤人,哪有治病需要行夫妻之事的,我看你就是想勾搭我夫君,我不同意,你立馬給我滾出將軍府!”
蕭無雙心裏的猶豫立馬消失。
他被我的態度惹怒。
一把將我推倒在地,聲音含著冰碴。
“秋錦,你怎麼如此無理取鬧,隨口辱罵哪有一點將軍主母的樣子,我之前怎麼從未發現你對待人如此刻薄狠毒。”
妙璿縮在蕭無雙懷裏,卻對著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聲音嬌弱婉轉。
“蕭將軍,這隻是治病所需而已,並不涉及情愛,可夫人卻一再阻攔,如果她當真為你著想,就不會這樣。”
“我看夫人隻是更在意自己的麵子,並不在乎將軍身體健康。”
“算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還是離開吧。”
蕭無雙的心已經開始動搖。
他被妙璿的話帶過去,對我防備起來。
還差最後一步。
我突然拽著蕭無雙的衣袖。
“你不能跟她走!”
“蕭無雙,你這個黑心爛肺的人,居然背著我和這個賤人有所勾搭,你把她趕出去,她就是個表裏不一的小賤人!”
蕭無雙被我的話激到。
他打橫抱起妙璿,然後一腳踹開我。
“我本無心用這種治療方法,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汙蔑我和妙璿,好啊,我如今就坐實了你的話。”
門被大力關上,震得下人不敢說話。
婢女看著我蕭瑟的背影,想過來扶我起來。
“夫人,你別傷心,都是將軍的錯。”
卻發現我臉上哪有什麼失魂落魄。
而是平靜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