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感覺周圍投來了許多不滿的視線。
看著她那副自以為得計的嘴臉,我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
“劉老師,你確定要因為我個人而非法扣留全班同學?”
我按下了錄音鍵,屏幕的紅點在她眼前亮起,我放緩了語速。
“你這種株連式的懲罰已經超出了正常教學管理的範疇,涉嫌侵犯我們的合法權益。”
“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是你濫用職權的行為?這段錄音,我想校紀委和教育局的領導應該會很感興趣。”
劉燕指著我的手開始不自覺地發顫。
她沒想到我會直接取證。
“你......你......”
她嘴唇翕動,想說些什麼狠話。
但最後也隻是支支吾吾,沒了剛才的趾高氣昂。
正好下課鈴聲響徹校園。
我站起身,收起手機。
“既然已經放學了,大家就都回去吧。”
同學們紛紛收拾東西快速離去,生怕被她遷怒。
我掃了一眼僵在原地,雙眼冒火的劉燕。
“老師,那我先走了,您也......別氣壞了身體?”
說完,我頭也不回,邁步向教室門口走去。
張悅快步跟上我,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驚悸。
“茵茵,你膽子也太大了,她可是我們未來四年的輔導員。”
“聽說她背景不簡單,因為自己相貌平平,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優秀又長得漂亮的女孩子,總是想方設法找茬。”
“你今天這麼讓她下不來台,不怕她以後在評獎評優的事情上給你使絆子嗎?”
我腳步不停,淡然一笑。
“報複?除了利用手上那點可憐的權力搞些小動作,她還能做什麼?無非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伎倆。”
“悅悅,你記住,她敢在原則問題上亂來,敢越過那條線,我就有辦法讓她滾蛋,還是再也爬不起來的那種。”
張悅還是有些不放心。
“可她是老師,我們是學生......”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裏帶著一絲深意。
“老師的職責是育人,不是泄憤,更不是看誰不順眼就打壓誰,她以為輔導員的身份就是護身符了?”
“別擔心,我有分寸。”我攥緊了拳頭。
我爸是一等功烈士,是戰鬥英雄,我是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
“隻要她做得不過火,我可以無視,但她要是自己想不開非要作死,那就有好戲看了。”
第二天就是軍訓,烈日當頭,王教官就直接把我從隊列裏叫了出來。
“盛茵,你的動作鬆鬆垮垮,態度很有問題!出列,單獨訓練!”
別人在樹蔭下練習隊列,我被要求在操場中央暴曬。
王教官還專門給我加碼。
“分解動作定型,每一個動作保持五分鐘,不準動!”
他像一尊鐵塔杵在我身邊,用我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語。
“剛開學就敢頂撞劉老師,一定要好好磨一磨你的脾氣。”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好好體會一下汗流浹背的感覺吧,這對你這種大小姐有好處!”
進行體能訓練時,他會盯著我的極限。
別人的深蹲做三十個,他要求我做一百個,並且放慢速度。
“不合格,繼續!”
他會故意在我力竭時大聲嗬斥,臉上帶著看好戲的冷漠。
“堅持住!晃什麼!”
“這點苦都吃不了,還談什麼意誌力?你手腕上那根幾萬塊的鏈子,能給你補充體力嗎?”
當我汗如雨下,肌肉控製不住地顫抖時,他發出一聲冷哼。
“早就說了你是個花瓶,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再加二十個!”
他甚至找來卷尺,嚴苛地測量我的動作和幅度,哪怕有一點偏差,都要受到十倍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