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正是霽安初。
這是我們訂下婚約後的第二次見麵。
第一次,是去拍婚紗。
想起那天,我就該知道的。
他才不是什麼高冷不愛笑,更不是害羞不敢看我,而是根本就不喜歡我。
易欣欣一看到他,立刻撲了上去“安初哥哥,我就是和她鬧著玩玩而已!”
“可她竟然開始詛咒霽氏集團破產,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裏!”
我回過神來,冷聲質問:“把我的婚禮現場布置成葬禮現場,你竟然說玩玩?”
“你知不知道,明天會有多少你得罪不起的人會來啊?”
不等易欣欣反駁,霽安初就語氣不耐煩的打斷我:“夠了。”
“我來這裏不是聽你這些無聊廢話的。”
“欣欣的每一個想法都是為了我好,就算她真的把婚禮布置成葬禮,又怎樣?”
“有我罩著,她愛怎麼布置就怎麼布置!”
見我還想開口,他猛地一腳將我的凳子踹翻,“宋夕!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種貨色來說?”
我連同凳子往後摔倒,後腦勺重重撞在地麵上,疼得我直抽氣。
易欣欣見狀,笑得滿眼得意,“你以為自己是誰啊,竟然還敢威脅安初哥哥!”
說完她半蹲在我麵前,用手戳了戳我的額頭,“我們霽氏集團就是京市的天,這整個京市還有誰是霽總得罪不起的?!”
霽安初從她身後一把將她抱在大腿上,溫柔的為擦手,“別弄臟了自己的手。”
我突然想起,那麼多年來,我爸為了保護我和媽媽,沒有向外界公開過我們。
所以霽安初才會不認識我。
但是,如果霽安初真的那麼愛易欣欣,他大可以和我爸拒絕這門親事。
他若是實話實說,我還可能真心祝福他們。
可是他一方麵不願意得罪我爸,一方麵又要惡心我,真是怪讓人反胃的。
見我這副狼狽的樣子,易欣欣嘴角一扯,隨後趴在霽安初懷裏,嬌滴滴地說:“安初哥哥,她現在還沒嫁給你呢,就這麼不給我好臉色。”
“以後要是真進了霽家的門,還不得把我往死裏整啊......我真的好怕......”
其他人紛紛湊了上去,你一言我一句:
“霽總你剛才是沒有看到,這女的也太囂張了!竟然敢指著欣欣的鼻子叫罵!”
“明眼人誰看不出來,欣欣和霽總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她這種不要臉的狐狸精非要插一腳,還惡心巴拉地說欣欣沒資格碰她的東西!”
“看她這個騷狐狸樣,指不定就是把金總伺候舒服了,然後威脅金總讓她攀上霽家這棵大樹呢!”
聽到這些話,易欣欣突然哭得更厲害了:“如果以後她真的要將我趕出去,那我不如現在就去跳樓!”
“要我離開安初哥哥,簡直比死還難受!”
霽安初瞬間心疼地抱緊了她,“欣欣別哭,有我在,她敢?”
隨後他冷眼看向我:“別以為成了我名義上的未婚妻就可以對欣欣指手畫腳!”
說著,他掏出一份文件,直接摔在我臉上,“即便是婚後,你見到欣欣也得跪著!”
我趁著摔倒後繩子鬆了,掙脫束縛後拿起那份文件看了看。
看完之後,我站起身,聲音都氣得顫抖,“婚後讓我叫你的小秘書做主人?”
“還她睡主臥,我睡保姆間?”
“還什麼我每天都要避孕,決不能懷了你的孩子?”
“你還真當自己是土皇帝啊?”
“你!何德何能啊?”
我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霽安初,你給我聽好了,現在是我主動退婚!”
“區區一個霽氏集團,我還真的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