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時安精心養的藥人,骨血能醫百病,卻治不好他的心盲。
婚禮那天,綁匪闖入現場扒我衣服當眾淩辱。
他卻淡然拿起攝像機記錄下一切讓我身敗名裂,來幫他殘廢的白月光出氣。
【當初是她製造車禍害琳琳殘疾,就該生不如死!】
【這賤貨送給你們隨便玩,但事後要抽幹她的血給琳琳治病!】
原來所謂的婚禮隻是謊言,就連綁匪也是他故意找來報複的。
關鍵之際,王媽和傭人們舍命救我出去。
我含淚給她們種下複生的藥引,可傅時安卻帶著醫療隊闖進停屍房,親手按下焚化爐按鈕。
「這些賤命也配用你的血?你就算死了,都是屬於我和琳琳的附屬品!」
我盯著王媽留下來的遺物,突然發現,
那場車禍現場照片裏,握著方向盤的人,戴著和白琳琳一樣的翡翠鐲子。
七日後,傅氏大廈燈火通明。
本該化成灰的傭人們,卻出現在家門口。
傅時安心頭一緊想報警,可他錯了,
她們不是來報仇,而是來接我離開的。
後來當他發現拚命保護的白琳琳,才是當年製造車禍的凶手時,哭著求我回頭......
1
綁匪泄欲後像丟死狗一樣把我扔在角落,灰溜溜的提起褲子走了。
其中一個膽大的走到傅時安身旁,討好似的遞給他相機。
“傅總,按您的吩咐都拍好了,每個淩辱這賤娘們的細節都拍的清清楚楚。”
傅時安把畫麵定格在我最狼狽的那幀,隨手扔出信用卡。
“事辦的不錯,趕緊滾吧。”
綁匪走後,他起身踩在我通紅的雙手上。
“被算計和淩辱的滋味疼嗎?可琳琳當初被你陷害出了車禍,雙腿重傷可比這疼百倍!”
我抬頭看著傅時安手裏的相機和新郎胸花,血水混著淚水流過下巴,委屈的喘不過氣。
那相機曾是我送他的紀念日禮物。
當初他信誓旦旦承諾,會用相機全程記錄我們婚禮,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那時相愛的證明卻成了拍攝我被淩辱的工具,聽起來真是可笑至極。
我眼淚止不住的流,隻能無力辯解。
“我從沒陷害過白琳琳,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
可破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用婚帖堵住嘴巴。
下一秒,傅時安示意身後的家庭醫生動手。
“再取500cc的血,記得給她用點好藥吊著命,否則琳琳該沒有藥引了。”
可我胳膊早已遍布大大小小的針孔,根本找不到血管。
在家庭醫生第三次找錯下針的地方後,傅時安沒好氣把他推到一邊。
“這麼大個活人居然連血都取不好,真是廢物......”
當他想親自上手,可在看見我早已千瘡百孔的皮膚時,眼裏情緒又無比複雜。
猶豫半晌,他才重新張口。
“你受這麼重的傷,為什麼不和我說?”
我默默把頭扭在一邊,沒在看他。
就算我說了又怎樣,他不還是認為我在裝可憐博同情。
就像三年前白琳琳設計車禍裝殘疾陷害我那樣。
那晚我在雨中跪了一夜,卑微磕頭解釋設計車禍的人是白琳琳。
當時出事的人不僅是她找的替身,她的腿也從來沒殘疾過。
她費盡心思算計這一切,隻是為了傅夫人的位置和傅家財產。
哪怕隻有那麼一點的信任,傅時安都沒給予我。
反倒是白琳琳一句輕飄飄的挑釁,讓我們多年的感情徹底破裂。
你看,愛與不愛的區別就是這麼明顯。
被傅時安折磨這三年,我無數次想逃離。
可又想親口說出真相,與他和好如初,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我錯了。
我默默擦幹眼淚,聲音即嘶啞又難聽。
“我現在已經被折磨成廢人,但求您放過那些傭人,她們從來沒得罪過白小姐!”
見我痛苦萬分,傅時安臉上閃過隱約的心疼。
可下一秒,白琳琳操動輪椅進來了。
她蒼白的小臉上明顯失落,
“是我來的時間不對打擾你們說話了,既然這樣,我就先離開了。”
傅時安生怕她誤會,急忙丟下我跑出去追她。
我透過窗簾,看著他把白琳琳抱在懷中溫柔哄著的畫麵。
就像我當年深夜高燒到40度,他心疼抱著我四處求醫的那般溫柔。
隻是現在早已物是人非,他想照顧的人早已不再是我。
就連一直想要的藥引,也是我的性命......
2
深夜我偷偷溜進太平間,給王媽和剩下的傭人們喂下複生引。
我也曾是爸媽寵愛的千金小姐。
隻是那年家裏破產,爸媽遇害而亡。
此後被發小傅時安帶回傅家生活,本以為他對我的好出於愛,卻沒想到都是利用。
王媽和十幾名阿姨都是受過爸媽幫助的人,她們怕我在傅家受委屈,便來這做傭人。
而三年前傅時安就用各種名貴藥材把我泡成“藥人”,為白琳琳贖罪。
所以我的血也能讓喪命的她們複生。
在我小心翼翼把血喂給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太平間突然停電。
頓感身後出現兩個男人用力撕扯我的衣服。
“白小姐說這小賤娘們賊銷魂,今天看起來果然是個騷貨!”
“我就說咱哥倆今天不吃虧,不僅拿錢還能玩到這麼個極品!”
聽著他們談話,我心裏清楚人是白琳琳找來的。
可此刻我越掙紮他們越興奮,無奈下隻能給傅時安打電話。
接通那一瞬間,我拚命求救。
“傅時安我被綁架了,求你救救我,我就在......”
話還沒說完,對麵便傳來白琳琳的嬌聲,
“誰給你打電話呢,時安別分心呀,在用力點。”
“你喜歡這個姿勢嗎,是不是很刺激?”
她話音剛落,傅時安就對著手機沒好氣的張口。
“我在忙工作,你要在裝被綁博同情,就趕緊去死!”
說完,他立馬掛斷電話。
我上前想重新撥打,卻被綁匪殘忍拉回角落。
“你心愛的男人正和別人上床呢,就算你死了,他也沒空管你。”
“不如你今天就好好配合我們,我哥倆保準讓你高興。”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他們淩辱到幾度暈厥。
剛恢複一點意識,就看見傅時安的身影。
他滿臉愁容,
“她贖罪已經快沒命了,昨天剛遭受侮辱,今天又來了一次,在這樣下去,她恐怕會活不下去的。”
聽著他模棱兩可的話,白琳琳頓時委屈。
“當初是江無憂把我害成殘廢,我這麼簡單的報複都是便宜她了!”
“時安你是不是嫌棄我,所以又愛上她了?既然如此,我就永遠離開,不給你們添亂了。”
傅時安聽出賭氣的意味,急忙上去安撫她情緒。
“你說的對,當初她陷害你再先,無論怎麼報複都可以。別在生氣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白琳琳聞言,立馬露出笑容。
又是一陣安慰後,傅時安讓司機送她回家。
隨後蹲下身輕輕摸我的頭,
“無憂,我知道有些事你實在太委屈,可琳琳是我從小就喜歡的人,所以無論如何,這委屈你都得受著。”
他剛離開,我就緩緩睜開眼。
可心裏卻沒有了以往的愛與期待。
同一時間,小舅舅也發來消息。
“你用了三年時間都沒讓傅時安相信你,也該放下了。”
“別在折騰自己,想清楚就告訴我,我找人帶你離開。”
3
自從爸媽離開後,小舅舅一直想接我去國外生活。
其中的內情他並不知道,隻以為我花了三年都沒能與傅時安結婚,注定沒結果。
可王媽和傭人們因我而死,必須得把她們複活才能離開。
簡單回了小舅舅的信息後,我虛弱扶牆起身想回病房。
可管家卻急匆匆的過來了。
“今天在太平間發生的事情,老板已經找人去處理了,他讓我轉告您,要安分些,否則下次他就不會幫忙了。”
聽著管家的話,我心裏咯噔一下。
我被造的黃謠滿天飛,都是傅時安的手筆。
可他現在怎麼就好意思成了我的救世主。
話落,管家轉頭吩咐護士把我扶到病床。
“給夫人做最好最貴的檢查,錢不是問題,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同時還要確保夫人的骨血沒有任何問題,畢竟這血是提供給白小姐的。”
醫生給我做全麵檢查時,臉上從震驚轉為擔憂。
“你已經懷孕三個月了,但身體虛弱情況不是太好,以後要好好養身體。”
醫生的話讓我陷入沉思。
回想起上次被傅時安逼迫取悅他,的確有兩個月了。
重新回到病房時,他打來好幾個視頻電話。
剛接聽,就看見他滿臉擔憂的模樣。
“無憂我在忙工作,沒空去醫院看你,真是不好意思。”
“但我找了最權威的醫生幫你做檢查,怎麼樣,身體沒事吧?”
我深知傅時安是出於白琳琳才破天荒的關心我,可看見他許久未見的溫柔時,還是有一瞬間的猶豫。
哪怕我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哪怕我不會留下這個孩子。
可也想知道他在得知我懷孕時,會是什麼反應。
我手下意識摸向小腹,語氣也是忍不住的顫抖。
“傅時安,我懷孕了,剛滿兩個......”
我話還沒說完,隻聽視頻那頭的他瞬間悶哼一聲。
視線落在最下方,才看見白琳琳趴在地上親著什麼東西。
“當著老婆的麵和我偷情,怎麼樣,刺激嗎?”
傅時安一手按著她的頭加快速度,另一手又半遮半掩著屏幕,生怕我發現什麼。
“無憂,你......你說什麼,我有點沒......啊啊,沒聽清......”
聽著他胸腔不斷的劇烈起伏和愈發恩愛的聲音,我心痛如刀絞,當即掛斷電話。
我已經給過他知曉一切的機會了,既然他自己不珍惜,那也不能怪我一個人決定這孩子的去留。
半小時後,我虛弱從流產室出來。
剛想打出租車回傅家提離婚的事情,傅時安就打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他尖叫憤怒的吼聲,
“江無憂,你懷孕了為什麼不和我說?”
“誰讓你擅自打掉孩子的?”
4
剛回傅家,傅時安就沒好氣張口,
“你這種心腸惡毒的人,怎麼還好意思回來?”
我不氣反笑,平靜把提前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他。
“擅自打掉孩子是我不對,傅先生別生氣了,這是我給您準備的賠罪禮。”
他像是對待垃圾一般,把我準備的東西隨意扔給管家。
見氣氛越來越緊張,白琳琳也跟著諷刺,
“時安別生氣了,像她這種在太平間和男人偷情的女人,肚子裏的野種說不定是誰的。”
我並沒辯解,想轉身去臥室收拾行李,白琳琳卻突然拽住我衣袖。
“無憂姐為什麼急著走,難道是討厭我嗎?”
我下意識轉身躲避,根本還沒碰到她,可她就從輪椅上摔倒在地。
下一秒,白琳琳哭的梨花帶雨,語氣也滿是委屈。
“無憂姐之前傷害我的事情,我全部不計較,現在我已經是殘廢,隻想陪在時安身邊。”
“根本不會對你造成威脅,你把我害成這樣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推我?”
我轉頭看著傅時安張口辯解,期盼他能信我半分。
“我沒有推她,客廳有監控,你可以去調......”
話還沒說完,他直接甩了我兩巴掌。
“琳琳心地善良怎麼可能騙人,更何況我從沒懷疑過她。”
“今天你要是不跪下給她道歉,別怪我讓你付出代價!”
我捂著被扇到紅腫的臉,忽然笑了,可笑著笑著卻又哭了。
我被傅時安報複三年,如今就是隻剩下一口氣的廢物。
到底還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比現在這樣還更加可怕?
委屈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他曾經也說過百分百信任我的。
我不想解釋,狼狽扶牆起身想要離開。
可他卻執意拽著我的頭發阻攔,
“你還沒給琳琳道歉,憑什麼離開?”
頭皮傳來的劇烈疼痛使我痛呼一聲,
“調監控分明隻用一分鐘,你為什麼就不能看下視頻,再來質問我?”
傅時安認定我在逃避事實,索性沒了耐心。
“既然你這麼嘴硬還總傷害琳琳,那今天我也讓你體會一把生不如死的感覺。”
“你不是想用血複生太平間那些蠢貨嗎,那我偏不讓你如願,今天就全部燒了他們!”
話落,傅時安就打電話通知醫院的人去太平間。
我像條狼狽的狗爬到他腳邊,卻被用力踹到牆角。
“她們從來沒和傅家結過仇,傅時安,我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讓你這麼恨我!”
他抬腳活生生踩碎我的手骨,還把桌上滾燙的茶水潑在我身上,頓時讓我痛不欲生。
“先前你陷害琳琳車禍的事情,我顧念舊情不要你的賤命,可這次你還要傷害她,就別怪我無情!”
“今天我就讓人活生生的抽幹你的骨血給琳琳賠罪,也讓你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感覺!”
我被他打的早已說不出話,嘴裏不斷吐著血。
當骨血被抽幹即將陷入昏厥那一刻,傅時安殘忍拿刀紮在我小腿上。
“這就是你欺負琳琳的代價,我永遠不會放過你!”
我用僅剩的力氣無助說出最後一句話,
“傅時安,可我們不會有以後了。”
他全然不在意,直接把我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日夜受折磨。
我這邊被打的奄奄一息,傅時安那邊卻還有興致調情。
他熱烈吻著白琳琳的唇,整個人欲罷不能的樣子。
二人剛脫衣服準備上床,管家就急匆匆的跑過來。
“老板不好了,剛要送進焚化爐的傭人們突然複活,她們闖入地下室帶夫人離開了。”
“夫人還留下三年前車禍的現場照片,凶手佩戴的限量翡翠好像和白小姐的一樣......”
傅時安搶過管家手裏的照片查看,突然心頭一緊。
可理智無法讓他思考,隻能不斷給自己洗腦。
“當年車禍就是她設計的,凶手不可能是琳琳。”
話落,他憤怒拿起車鑰匙,勢必要找到我。
“這一切肯定都是江無憂的陰謀,等把她抓回來後,看我怎麼教訓她!”
管家害怕把頭埋下去,語氣越來越小心翼翼。
“她們離開時經過的立交橋發生車禍,當場爆炸,夫人和那十幾個傭人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