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如火般灼熱,應該是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從小到大,“三老”老爸老媽和老師教育我要做個誠實守信用的人,我也按照這個標準從不做那些損人利己的事情。
然而,我相信這次一定是豬油蒙住了大腦的緣故。我心裏暗暗罵道,如果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的欺人太甚,我也不會使用這“鬥轉星移”的招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怎麼,就允許你州官放火,不允許我百姓點燈?你平白無故的栽贓嫁禍我十幾萬,我一工薪階層,靠工資吃飯的月光族如果不去搶銀行,哪裏有錢還給你。你不是說過這輛帕薩特是我的麼。既然歸屬權屬於我,你就不要管我怎麼處理它。”我理直氣壯的說。
“所以我說,你可真是個人才。不過,我現在正在考慮一個問題,如果我將你的嘉年華還給你,那麼,你該怎麼將帕薩特還給我呢?”
他拿出電話,“開過來!”話音剛落,一輛藍色的嘉年華從轉角處開了過來,停在了我麵前。從車上下來一位穿著工裝服的小夥子,他向羅仲行輕輕鞠了一躬,說,“羅總,汽車已經檢修完畢,基本沒有什麼大問題。”
“謝謝你,這輛車你開去幫我清洗一下。”靠在奧迪車邊的羅仲行讓開了身子,將車鑰匙遞給那人。那人接過鑰匙了,鑽進車輛,奧迪車揚長而去。
“現在,你的車在這裏了,完好無損。我的帕薩特該還我了吧。”
這我一時間沒有了語言。心跳的有些快,果然還是羅仲行狡猾奸詐一些,隻用了一招完璧歸趙,我就慘敗得體無完膚。
帕薩特早已換成了POLO和那十幾萬還給他了,我現在又去哪裏找一輛帕薩特還給他呢?
我想,如果我是個魔法師就好了,隨時變一輛車出來解燃眉之急。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像是知道了什麼事情,我不是犯罪心理學專家,不能從他麵部的微表情裏猜出些門道來,所以他點頭的深意我是不明白的。其實我心裏說的是,你點頭是個什麼意思啊。
“實話告訴你吧,薩帕特我已經換成了POLO和那是十四萬。十四萬已經還給你了,POLO車就是我身後這輛車。現在我把這輛車也還給你作為補償,我們兩清了。”最後那句話我是很沒有底氣的,因此我說“兩清”的時候故意將聲音壓得很低。
他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走,先找個地方吃東西,就坐你這輛POLO車。”他走到我身後的小車旁,拉開車門。
由於我是屬於理虧的這一方,心中還在盤算著如何將那輛帕薩特還給他,一聽他說要吃什麼東西,不明白他什麼意思。這時候你吃什麼東西,去哪裏吃,去廁所麼?當然,這句話很不雅觀嗎,我隻是在心裏麵罵一罵而已。
他依舊是拉開POLO車的後座車門坐了進去。當然,看他的意思還是我我當司機,千年的司機萬年的龜,我想在他的壓迫下,我是怎麼也翻不過三座大山了。
驅車來到生活廣場,我們找了一家燒烤店,店主似乎很是熟悉,連菜都沒有點,就烤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海鮮端了上來,順便還在桌上放了一瓶鮮橙多。我想起大學時分,我和那人也是午夜到校園外麵的燒烤攤吃燒烤,隻不過那人慣例喝的是啤酒。
我的思緒不自覺的跳到了好幾年前,情不自禁的笑了一笑。回過神來,見羅仲行嚴肅的盯著我,他抽出一張白色的衛生紙鋪在滿是油漬的桌麵上,拿出Iphone6plus放在白紙上,點開計算器,滴滴答答的算了起來。
“POLO車多少錢?”他頭也沒抬的問我。
我把POLO車的價錢如實告訴了他,他點了點頭,說,“明天,你自己將這輛車開到4S店退了,我就不去了。”然後關閉屏幕,拿起桌上的一串烤肉吃了起來。“我是很不喜歡半夜吃這種不健康的事物的,不過你喜歡吃,我也就將就了。快吃啊。”他指了指桌上的燒烤海鮮,命令道。
什麼跟什麼,我大腦裏回想我什麼時候給他說過我喜歡吃燒烤,其實我也是一點不喜歡吃這些東西。我的腸胃不好,吃了這些東西第二天鐵定拉肚子。但他“快吃啊”說的及其重,仿佛有一種不可抗拒的魔力,迫於壓力,我隻好裝作很喜歡的樣子吃了起來。
吃了一串土豆,我才想起他說的讓我把車退了的話裏麵並沒有下文,難道這頓飯是兩個仇人之間的是散夥飯?
一想到今後也許不會和他有什麼交集,我心中就高興起來。但我又隱隱的擔心,告誡自己不要過於的天真,否則會被貼上“很傻很天真”的標簽。
兩人無話的坐了半個多小時,他站起身來,並沒有向我打一聲招呼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呼嘯而去。我站起身來,隱隱擔心的心情漸漸的放下,也準備離開。站起來才想起,似乎還沒結賬。
我問老板多少錢,老板說已經結賬了,我努力回想,羅仲行是什麼時候結的賬,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一路上,我滿是疑惑,晚上他表情,行為以及種種一切怎麼有些奇怪呢?
開到小區門口,我的嘉年華還停在小區外麵,我先把POLO停進小區裏,然後走出來將嘉年華也停進去。
走進屋,老媽正在看電視連續劇,老爸坐在書房裏看書。我和老媽寒暄了兩句,進入臥室拿出睡衣去洗澡。
洗過澡,躺在香味滿滿的被子裏,手機的微信上顯示有五條未讀信息,打開一看,是狄安娜發過來的。
“號外,號外,今天我終於和那帥哥搭上了線,他是一個很神奇也很讓人驚喜的男生、老姐,我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
後麵四條信息就是前麵這一條線信息的無限重複。
我回複:“是何方妖孽被你收入了囊中?”
剛剛發送出去,她的信息就回複過來了,“怎麼隔了這麼久才回我,我都要睡覺了,處於半睡半醒之間。”
“你要睡覺了還回複那麼快,別逗我了,一定是在和你的妖孽聊天吧,真是重色輕親。我才回家。”
“這麼晚才回家,去哪裏遊蕩了?霸道總裁約你?話說二十九歲半的你市場價值還是不低啊,竟然能夠吸引住霸道總裁,招蜂引蝶的技術真不賴,讓我刮目相看。”
“好,可以了。第一,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第二,是因為加班的原因我才回這麼晚,你愛信不信。睡覺了!”我將電話放在床頭櫃上,不再理會狄安娜,倒頭躺在了枕頭上。
經過這一天的折騰,我確實有些累,但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身體像是不聽使喚一般,盡管很是勞累,但卻越躺越清醒。腦海裏大學時分那人和神秘男生的身影不斷地在腦海中交織著。
身穿著金色鎧甲的騎士打開麵罩,麵容一會兒變成大學時的那人,一會兒變成那神秘的男生,恍恍惚惚之中,我睜開眼睛,陽光透過紫色輕紗的窗簾照進房間。半夢半醒之間,已是清晨。
我打開手機音樂,很隨意的放一首歌,恍惚的放出了那首張學友的《遙遠的她》,聽著聽著,忽然生出一股惆悵。
“叮咚!”短信鈴聲響起,我打開手機,是羅仲行。
“昨晚睡得好不好?”
我昨晚睡得好不好關你什麼事情,你是早上去精神病院看病被收進病房裏需要我今天去看你麼?我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不去理會他,躺在床上想再睡一會兒。
“叮咚!”又一聲鈴聲響起,我想如果不回複他一定會無休止的發給我,誰讓他是霸道總裁呢?
打開手機,隻見這條信息是這樣寫的。
“昨天為了讓你睡個好覺,因此我並沒有和你談債務的問題。因為你的私自販賣了帕薩特的原因,我們兩人的債務不得不重新進行計算。現在正式通知你,你所欠我的錢已經增加到二十五萬,限你一年之內還清,否則,法庭見!”
緊跟著的是一張我簽了名的合同書,上麵寫著債務條款。我使勁的敲了敲腦袋,回想我到底是什麼時候簽的合同書,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呢?
“合同書是我代你簽的,你也不用費腦筋去想了!”
我有一種拿著魚槍一槍紮死他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