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甚好,照進一室淩亂的屋內,透著數不盡的曖昧。
藍可卿是在心理鐘的習慣下醒來的。
剛醒來的她腦子還有些發蒙,靜默了幾秒,她便清醒了。昨晚的一切,在她腦海中反複播放,身上如同被拆裂重組的痛楚在高調的宣誓著男人昨晚的凶暴。
很好!
藍可卿笑,帶著殘酷的意味。
她撐著身子慢慢坐起,隻是這麼輕微的動作,便讓她嘗盡了痛苦,注視著身旁這個因為折磨了她一晚上而累及的男人,她嘴角那抹殘酷的笑容越來越豔。
藍可卿輕手輕腳的下床,狠狠地瞪著地上被撕碎的睡衣看了幾秒,收回視線朝衣櫃走去。
衣櫃一打開,藍可卿再次傻了。
這明明就是她的房間,可衣櫃裏的東西顯然不是她的,裏麵放著隻有酒店才會提供的浴巾浴袍。
藍可卿回望著還在睡的男人,想起了他昨晚說的那句話:你走進這個房間,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
這裏,難道不是她的房間?
怎麼回事啊!!!!
藍可卿撿了男人完好的衣服穿在身上,拉開房門看到陌生的走道,沉默了。
這真的不是她的房間。
難怪昨晚無論她怎麼呼救,住在隔壁的爸媽也沒有出現解救她。
“你運氣可真好!”雙手頻頻的顫動,藍可卿強忍住想要伸手掐死男人的這股衝動,扭開房門走了出去。
有無數的困惑和疑問都需要馬上找到解答,而這些,遠遠比讓這個對她施暴過的男人嘗到報複要重要得多。
“去景秀花園。”坐在計程車後座,對前麵的司機說道。
藍可卿閉著眼睛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想著那個男人,本來就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奈何,前麵那個司機開著車的同時還頻頻回頭看著她,那好奇的目光令藍可卿的眼角不受控製的跳動。
“看什麼看,再看告你視奸!”藍可卿火大的睜眼瞪著司機,大有一副他膽敢繼續看下去,她就真的去告他視奸的意味。
“別,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看你一個小女孩穿成這樣,怕是遇到什麼事情需要幫助,才多看幾眼的。”司機有些尷尬的轉過頭解釋著,暗自腹誹,他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也難怪司機多看,穿著男人衣服的藍可卿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樣,是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好奇她怎麼會穿著屬於男人的衣服或怎麼不穿自己的衣服,好奇,她是因為什麼......
知曉了司機的原意,藍可卿將聲音放低了些,“麻煩你,開快點,我有事。”
司機點點頭,也不說話,可藍可卿能明顯的感覺到車速加快了。
還沒下車,藍可卿就看見小區門口停靠著幾輛警車,圍滿了人群,甚至還有記者。
藍可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手指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
計程車剛停下。
在藍可卿家裏做了十幾年管家的程叔便眼尖的發現了,一路小跑過來,一臉的慌亂。
“程叔,發生了什麼事嗎?”藍可卿急切的詢問。
程叔幫她付了計程車費,望著穿一身男裝的藍可卿,避開著話題反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藍小姐,你好,我們是南街派出所的警務人員,你所居住的景秀花園小區因為不知名原因昨晚起了大火,藍勝於先生和藍夫人也不幸在這場大火中身亡,按照慣例,我們需要帶你回去做個筆錄,請跟我們走一趟。”
藍可卿還來不及回應程叔的話,便被出現在她眼前的兩個警察口中所說出的話語,給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怎麼可能......”她睜大著雙眸,怔怔的望著程叔。之後是怎麼跟著警察走的,又是怎麼出的警察局,甚至連警察詢問了她些什麼,她都不知道,她唯一清楚的知道的是,他們說,她爸媽死了......
“小姐,你沒事吧!”看見藍可卿臉色蒼白的出來,程叔連忙迎了上去。
“程叔,他們說,爸媽死了......”藍可卿透過程叔望向不知名的遠方,失神的低語,聲音帶著顫抖,下一秒,眼前一片漆黑,便暈了過去。
夕陽垂暮。
幾可透明的落地窗旁,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有著一頭及肩的長發,劉海約短不羈的灑落在額前,銳利深邃的眸子緊緊的鎖住遠方,眉峰微微蹙起顯得有些困惑,高挺的鼻翼下是一張薄涼的唇,聽人說,嘴唇薄的男人薄情,薄情的男人總是長得格外的好看,而眼前的男人無疑是上帝創造出來的最完美的雕刻作品,他的好看近乎妖嬈肅然成就了一種妖孽感,一身剪修完美的西裝,成功的彰顯出男人挺拔優美的體格,被夕陽籠罩住的男人,渾身散發著一股邪魅的氣息。
“咚咚咚。”的敲門聲在安靜的室內響起。
“進來。”男人收回遙望遠方的眸子,落座在辦公桌前的靠椅上。
“緋翼。”進來的男人同樣擁有一張令人炫目的俊顏,不同於墨緋翼的妖孽,充滿了陽光感,穿著件白色的西裝與之相得益彰,他利落的拉開一張椅子坐下,笑盈盈的看著他,不作聲。
兩人私交幾十年,墨緋翼清楚但凡他開口叫他的名字就是有所圖謀,瞟了他一眼才出聲:“讓你調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季拓宇恍若未聞,笑盈盈的表情透著八卦的訊息,“說說,是個怎樣的女人?”
要是知道還用找!
墨緋翼橫了他一眼,不作聲。
季拓宇連忙換了個話題,同樣透著八卦,“有什麼特別之處?為什麼你會想要找她?”
也難怪季拓宇這麼好奇,墨家在A市上的地位數一數二,身為太子爺的墨緋翼光是身份擺在那裏,就有成千上萬個女人上杆子往上貼,別提這貨還長了一張妖言惑眾的臉孔,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嘖嘖,說是因為覺得強上了對方而有些在意,他才不會相信這分明是信口胡搜的謊言。
他墨緋翼錯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會因為欺負一個女人而在意什麼......
真是天大的笑話!
就算腦子被驢踢了,他季拓宇也是不會相信這樣的說法。
墨緋翼斜倚在靠椅上,默不作聲。
有什麼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