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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雲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那你說，我是用左手，還是用右手撕碎的？”

瑩瑩喃喃的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穆如風眼中期待的光逐漸落了下來，取得代之的，是無盡的失望。

“沈煙，你竟然教瑩瑩撒謊，看來你也教不出什麼好孩子了。”

“小小年紀滿嘴謊話，還不如讓月雲好好教她做人的道理，免得將來走彎路。”

季月雲壓抑著翹起的嘴角，用力扯過瑩瑩轉身走了出去。

“媽媽——”

“不要！穆如風，瑩瑩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沒有人比我更愛她！你有什麼就衝我來，不要搶走我的女兒！”

沈煙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季月雲，摔了個跟頭。

用力的抱住瑩瑩，怎麼都不撒手。

鮮血染紅了季月雲半張臉，她驚恐失措的尖叫，人暈倒在他懷裏。

“穆如風！你和其他女人生孩子我不管，任由這個小三兒胡鬧我也不管......”

啪！

右臉火辣辣的疼，沈煙愣住了。

她從來沒想過，穆如風會對自己動手。

“月雲，她很善良，不會舍得破壞別人感情，她不是小三。”

“這一巴掌，就算是扯平了。她額頭撞壞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季家的人，你也不要再給我惹事。”

“我們誰都得罪不起她。”

穆如風打橫抱起季月雲離開，隻留下沈煙孤零零的坐在走廊的瓷磚上發呆。

好疼。

可疼的，又何止是一張臉。

沈煙撫摸著右臉，自嘲的笑出聲。

她還記得，在市場謀生的時候，有個混混偷了她的錢包，被她抓住後，惱羞成怒扇了沈煙個大嘴巴。

比賽回來的穆如風見到這一幕，像是發了瘋一樣撲過去，瘦弱的小身板長期營養不良，被混混壓在身下依舊倔強的不服輸。

最後，混混扔下錢包，跑的不見蹤影。

“煙煙，有我在的一天，誰都不能動你！”

這句話，想必穆如風自己都已經忘了。

她撐著牆麵，後背止不住的冒冷汗。

骨折的右手過於用力，傷口再次崩開，血跡染紅了整條胳膊。

她本來想等著新身份一到再離開的。

可這個巴掌徹徹底底打醒了她。

沈煙和瑩分別拉著各自的行李箱，才走出別墅不遠，後脖頸猛的一痛。

眼前天旋地轉，人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