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確診產前抑鬱那天,我把她鎖進酒店驅魔破咒。
最後把門卡掰成兩段,隨手扔進垃圾桶。
“等你什麼時候好了,我再放你出來。”
妻子當場情緒崩潰,瘋狂撞門、撞牆,大聲哭喊:
“你瘋了嗎?這個孩子我可是打了幾十針才懷上的!你是想讓他死嗎!”
“求你了,放我出去......我會好好治病的,真的......”
我沒理她,隻抬手扔給法師一疊鈔票:“開始吧。”
那人立刻潑出一瓶紅油,順著門縫流下,像血一樣黏膩。
接著貼上黃符,封住房門,一邊敲鑼,一邊低聲念咒:
“邪祟退散,鬼魅離身......”
我點了點頭,轉身正要離開,就被趕來的嶽母一巴掌扇偏了頭。
“你他媽還有人性嗎?!她為了這個孩子差點死在手術台上!”
“你再不開門,我現在就報警!”
我抬手擦掉嘴角血跡,笑得漫不在乎:
“就算今天槍口頂在我腦門上,她也得好了才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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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你是不是仗著自己是總裁就能無法無天?!”
嶽父母瞪大眼,指著我的手直抖,像看見了瘋子。
誰都知道我當年有多愛沈青,為了娶她,跟整個顧家翻了臉。
嶽母聽著屋裏尖叫聲,眼眶發紅:
“她身體從小不好,為了懷孕吃了多少藥、打了多少針你清楚嗎?!你現在居然把她當瘋子鎖起來驅鬼?!你他媽還有人性嗎?!”
我慢條斯理整理了下袖口,語氣平靜:
“她是吃了不少苦,但我做這些,不就是為了讓她早點好起來嗎?”
這話一出,嶽母差點氣昏過去,正要再罵,屋裏沈青忽然換了口氣,哽咽著:
“澤遠......咱們這麼多年感情,我知道我有時脾氣不好......但我真的想好起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一定配合治療......”
她話說得軟,聽得人心疼,眾人齊刷刷看向我,眼裏的指責更烈了:
“這男的腦子有病吧?”
“你治病靠貼符?她又不是中邪!”
“就你這種人還當老公?離了算了!”
嶽父母揚起下巴,看我的眼神像看個跳梁小醜。
興許是這些年把沈青寵壞了,才給了他們這樣看我的勇氣。
我沒有理會,回頭對法師說了句:“繼續敲,這層我全包了,不會擾民。”
鑼聲重新響起。
全場鴉雀無聲。
沈青在房裏哭得撕心裂肺,接著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澤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嶽父母慌了神,撲上來就吼:
“她已經發病了!你想逼死她是不是?!趕緊開門!”
我冷淡繞過他們,往電梯口走去。
“發病了不正好?該治了。”
“師父敲大點聲,療效會更好。”
話音剛落,電梯門開,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擋住了我。
“顧先生,我是沈青的主治醫生。”
周寧遠臉色陰沉,說話毫不客氣:
“她確實病得很重,但醫院所有病人裏屬她最積極。”
“吃藥副作用那麼強,她沒喊過一聲苦,那麼疼的電擊她都一聲不吭,她是真的在堅持配合治療。”
“她是醫院裏恢複最快的病人,可如今因為你的荒謬舉動再次發病,你這個做丈夫的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我笑著看向他:“我的老婆,關你什麼事?別忘了,她的醫療費是我出的,按理說,我才是你的金主,不是嗎?”
周寧遠臉色一變,語氣更重了幾分:“顧先生,你這說的什麼話?”
“作為醫生,我對每一個病人的生命負責,不管誰掏錢,病人永遠是第一位。”
“你這樣把她關起來、刺激她、讓她精神崩潰——你是在謀殺她,知不知道?!”
圍觀群眾立刻附和:
“就是!當丈夫的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醫生都站出來了,你還嘴硬?”
“太可怕了,簡直沒人性!”
我冷冷一笑:“還真是一個好醫生啊。”
聽著我的陰陽怪氣,群眾氣得恨不得上來打我。
這時,屋子裏砸東西的聲音停了,換成一個虛弱的哭腔:
“我聽你的,驅魔也好,封門也好......你說什麼都行。”
“隻求你別再羞辱他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