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的目光緩緩聚焦。眼前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衣服皺得像醃菜，曾經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現在亂糟糟地支棱著，眼底布滿蛛網般的血絲。
“現在......”她輕輕抬起插著留置針的手，“像個流浪漢。”
傅硯修低笑出聲，那笑聲卻比哭聲還難聽。
深夜，四點十五分。
傅硯修的視線依舊不舍得從溫昭的側臉上移開。
“冷......”
這個氣音讓傅硯修渾身繃緊。他抖開毛毯的動作太急，帶翻了床頭櫃上的水杯。他單膝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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