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晏晏的房間,我發現這裏已經沒有晏晏的痕跡,全部都是薑碩嘉的東西。
我拿起晏晏生前的衣服,卻被傅作廷一把搶走。
“老婆,晏晏已經不在了,你就留給我最後一點念想吧。”
一個出軌,害死兒子的人,現在還在裝著深情。
“生前不見你對晏晏多麼嗬護,現在你虛情假意什麼?”
“你甚至把床全留給薑碩嘉那個孽種睡,就讓晏晏睡在地上!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薑碩嘉拿著一盆臟水,盡數潑在晏晏為數不多的遺物上。
“你以為我願意和他睡在一個屋子裏嗎?要不是爸爸,我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你趕緊把他的臟東西拿走!”
我怒極,抄起一旁的水果刀走向薑碩嘉,誰知薑婉晴直直對著刀口撞了上來。
“任姐姐,我知道你容不下我和碩嘉,我去死就是了,隻求你放過我的碩嘉。”
我並沒有用力,任婉晴不過劃傷,反而哭得像要死了一樣。
傅作廷和任盛安一同趕來,把我推倒,我後退幾步,從窗戶上翻落下去。
我從二樓倒在下麵的灌木叢裏,意識模糊之際隻聽到任婉晴的哭聲與男人焦急的擔心。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
曾經在組織裏認識的人把我送到醫院,我這才得知,
在我走後不到一月,傅作廷就和薑婉晴勾搭到了一起。
每天他都能聽到薑婉晴對晏晏的打罵聲。
“怎麼還沒做好飯,和你那個蠢貨媽媽一樣沒有!”
“你要是敢和你爸爸說我今天打你了,我就把你媽媽留給你的東西全都丟出去!”
我不敢回想晏晏的日子過得有多苦。
隔壁病房就是薑婉晴。
“你知道的晴晴,任月安她就是暴戾成性,我當初也就是豬油蒙了心看上她,我一會就去收拾她,絕對不能讓你白白受欺負。”
薑婉晴哭哭啼啼,
“都是我護子心切,我萬萬沒想到任姐姐她對著一個那麼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任盛安一拳砸在牆壁上,
“當初就該讓她在人販子手中自生自滅!”
“婉晴,你直接和我回任家吧,你不在我身邊我不放心。”
薑婉晴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可是任姐姐她...”
“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我們任家養著的一條狗罷了,有我在,她不敢拿你怎麼樣。”
傅作廷語氣著急,
“你怎麼能把晴晴帶走。”
“你連你自己兒子都看不好,我還能指望你什麼?”
薑碩嘉冷哼,
“是他活該!媽媽帶我去河邊玩,我不過拿了他的玩偶而已,那麼醜我才不稀罕,他卻非要追過來和我搶,說是他媽媽留給他的。”
“我不過推了他一把,他自己就掉進河裏淹死了。”
傅作廷歎息,
“他一個做哥哥的,一點都不懂事,處處都要和你爭,這也是他咎由自取。”
任盛安下定決心,
“我們誰都不要說出去,就說是他自己野遊溺死的,反正都是他自己的原因。”
滔天的恨意把我淹沒,裏麵的人,全都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