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閨蜜發來的照片像一記耳光,抽得他臉色由白轉青。
“晚晚,你聽我解釋,昨晚是她......”
他語無倫次地去抓我的手。
我甩開他的瞬間,玄關的白沐晴突然 “哎喲” 一聲。
手裏的酸梅湯瓶摔在地上,濺濕了她的下擺。
“都怪我太冒失了。” 她眼眶泛紅,往沈雲軒身邊靠得更近。
“雲軒,你別跟嫂子吵架,是我不好......”
沈雲軒的注意力果然被引走,彎腰去扶她。
“滾。” 我盯著沈雲軒的背影,聲音冷得像冰。
他猛地回頭,眼裏竟有幾分委屈:“晚晚,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從你讓她戴我耳釘的那一刻起,就沒了。”
我轉身進臥室,反鎖門時聽見白沐晴細聲細氣地說:
“沈雲軒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勸勸嫂子”
接下來的三天,沈雲軒像換了個人,每天準時回家。
“晚晚,我把她所有聯係方式都刪了。”
他舉著手機給我看黑名單,“公司那邊我也調好了,以後再也見不到她。”
我看著他眼下的青黑,想起剛結婚時他總說 “要讓你永遠喝熱湯”,心尖突然泛酸。
直到第四天深夜,他手機在客廳突兀地震動。
我披衣出去時,他正對著屏幕發愣,備注是 “王總”。
但那串號碼,我上周在他通話記錄裏見過,和白沐晴的手機號隻差最後一位。
“怎麼不接?” 我抱臂站在他身後。
他手忙腳亂按掉電話,起身時帶倒了椅子:“客戶的,估計是急事。”
“那回一個?” 我挑眉。
他僵在原地,喉結滾動半天才說:“太晚了,明天再說吧。”
淩晨兩點,身邊的位置空了。
我摸到他留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指紋解鎖後微信置頂的 “王總” 對話框裏。
最新消息是半小時前:
“雲軒哥,我把你送我的領帶夾弄丟了,你能不能來幫我找找?我一個人害怕......”
定位顯示在城西的公寓,離我們家四十分鐘車程。
我捏著手機走到窗邊,樓下的車果然不見了。
手機又震了,是閨蜜發來的視頻。
監控畫麵裏,沈雲軒的車停在那棟公寓樓下,他跑著衝進單元樓時。
白沐晴正站在二樓窗口朝他揮手。
我把離婚協議重新打印出來,在末尾簽好名字。
窗外的天慢慢亮起來時,玄關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沈雲軒帶著一身玫瑰香水味走進來,看見茶幾上的協議,臉色瞬間慘白。
“晚晚,我......” 他想解釋,卻被我遞過去的耳釘打斷。
“她戴起來,確實比我好看。”
我笑了笑:“但我的東西,就算丟了,也不喜歡被別人撿去。”
他突然跪在地上,抓住我的腳踝: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昨晚隻是去拿文件,她發燒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